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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个空,上好的暖手皮毛走了,身上凉飕飕的。妖修的心理真难懂啊,不过毛茸茸的还是很舒服的。重新在椅子上躺好,柳明泽继续享受阳光。阴暗的石窟里,弥散着血腥气,浓烈到令人作恶。一只狐狸浑身浴血,因为皮毛上沾的血太多,已看不出原本纯净的白色。他前肢踩着一条花蛇的脖子,蛇腹已被破开,所有的内脏暴露在空气中。“你朋友的元神已被我吃了。”元维压低了声音,阴恻恻地对蛇妖说,“我想既然你们关系那么好,你应该早点去陪他。”蛇妖惊恐地看着元维,他的嘴已碎裂,折断的毒牙落在地上,说不出话来。“你看我多么善解人意,还专程来送你一程,你还不谢谢我?”元维猛地揪出蛇妖的内脏,碾成粉碎。凡是得罪我的,都不会有好结果!丢开蛇妖的尸体,元维冷哼了一声,悠然走出蛇窟。身上满是腥臭的蛇血,元维嫌弃地闻了闻,风把血吹干,皮毛纠结在了一起,难受得要命。他在林中转了一阵,找到一条小溪,当即跳了进去。清凉的水抚过他的身体,舒爽畅快,元维在水里打了个滚,趴在溪石上清理皮毛。他费尽地扭转身体,用嘴梳理打结的毛发,也不知道那蛇妖修的什么功法,血稠得化都化不开。清洁了一会元维就累坏了,软绵绵地躺在石头上,任由溪水流淌过皮毛。如果有人帮我清理就好了。元维想起了在维和部队营地时,都是柳明泽帮忙洗澡,每次他都会领着自己到营地范围的河边,一手按着脖子,另一只手拿着宽大的梳子梳理。那以前还从来没有人帮他洗过澡,一开始还很难接受,拼命地在水里挣扎,溅了他一身水,可后来慢慢喜欢上了,每次都舒舒服服地趴着,仍由他在身上折腾,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凝炼的肥皂,最后抱起来擦干后总是香喷喷的。现在柳医生在干什么呢?元维睁开眼睛,红宝石一般的眼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不知不觉又徘徊到了维和部队营地外,远远地就能看到有只白狐狸在山腰上探头探脑。这么久了,不知道柳医生还记不记得我,还是他跟其他道修一样,看同一类的妖修都觉长一模一样?不过像我这么英俊的幻狐,也是世间少有的吧。阳光正好,营地里一个白色的人影坐在躺椅上晒太阳,是柳明泽。元维下意识地朝前迈了一步,一脚踢到一块碎石,小石头翻滚着掉下山脚。柳明泽不是一个人,他的怀里还抱着一只犬妖,个头不大,毛发打卷,就像一只毛绒玩具。元维沉下了脸,红眸一闪,磨了下牙齿。这只狗未免也太丑了!他也抱得下去?元维尾巴一甩,白色身影一闪,钻入密林。在蛮荒星系游荡的日子似乎变得无趣了,潜修了一阵后元维下山准备进城采购些修炼必需品。进城的这段路一直是不怎么太平的,他化成一道白影,飞快地在林中穿梭。轰!一声巨响,元维停顿了一下。不远处一座山上几道黑光闪过,一块巨石砸落。看起来是有谁在那里打斗。元维秉持着不多管闲事的原则继续朝前飞奔,可在掠过树梢时,还是下意识地朝打斗的方向瞥了一眼。这一瞥,他竟然看见了柳明泽。哪怕隔着一片林子,哪怕那人浑身血污,元维也能一眼将他认出来。元维先是一喜,可随即一冷,他一个医生为什么会独自在外跟人打斗,又是谁,弄得他满身是血?柳明泽且战且退,狼狈万分,两只狒狒追在他身后,招招夺命,越逼越紧。元维不急着上前,躲在一边暗中观察,那两只狒狒不过筑基期的样子,但柳明泽亏就亏在身后跟着一大批木偶似的人,这些人好像没有神智,一个个痴痴呆呆地跟在柳明泽身后,柳明泽走一步,他们跟一步,柳明泽停下来,他们也停了下来,护着这么些累赘,他很是吃力。但这还是其次,更关键的是,明明结丹期的柳明泽竟然跌落至了筑基期。柳明泽手一挥,真元化作一把银针射向那两只狒狒,但此刻他已是强弩之末,飞出去的银针早没有了应有的杀伤力,伤势被牵动,他嘴一张,呕出一口鲜血。狒狒轻而易举地避开,继续紧追不舍。危在旦夕,元维正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出手。柳明泽猛然回头,咬牙丢出法宝迷云障,那一刻,他的眼睛血红血红。迷云障迎风就长,霎时间变成一片迷雾将两只狒狒笼罩其中,柳明泽总算暂时得到喘息的机会,带着那些没有神智的人逃走。狒狒们在迷云障中挣扎,试图用蛮力破开,一道道黑光从里面射出。元维鼓起真元,将这两只狒狒一一击杀。迷云障掉在地上,缩成一块云纹白玉,虽然是普通的筑基期法宝,但细腻光滑触手温润,好像长期被人捏在手心里摩挲。这一定是他很喜欢的法宝,所以丢出去时才会那么不舍。如果拿去还给他,他一定会很高兴吧。元维用嘴叼起迷云障,摇摆着尾巴,沿着血迹寻找柳明泽。鲜血一路流淌,不需要刻意寻找都能轻而易举地追上。元维边走边想,幸好将那两只狒狒杀了,否则等他们破除法宝,不是要被他们寻来?一个山洞出现在眼前,血就在洞外一拐弯。白影一闪,元维前肢踏进山洞,后肢尚未跟上,瞬间僵在洞口。浓郁香甜的omega气息扑鼻而来,只是吸了一口,身体瞬间发热。即使元维极少接触omega,本能告诉他那是omega发情的气息!长期的独居生活,本就使得他身上omega气味浓郁,现在受了伤,再也无法控制住信息素浓度,瞬间爆发冲破发情的极限。甜香的气息拨撩着神经,心跳骤然加速,元维无法抑制地兴奋,血液逐渐升温,alpha信息素跟着散发。柳明泽卷缩成一团,扯着衣襟,难耐地呻吟,太久未被标记使得他像第一次发情那样亢奋。这个气息太过诱人,而且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他现在只是筑基期,自己可以制住他!元维小心地靠近一步,再靠近一步,强烈的占有欲占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