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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雕像。景渊冷笑————既然无法将你的灵魂毁掉,那镇压不行么?你就乖乖待在那里便好,吵吵嚷嚷实在让人烦心。不过景渊却也想早些将雕像完成把康雪烛送走,毕竟身体里还有一个灵魂,总是会影响到他。近几日沉睡的时候,他总是梦到康雪烛与他妻子文秋的一点一滴,醒来后却总是大汗淋漓,忘记自己到底是景渊还是康雪烛。而造成这一切的却是因为他将小半修为还有自己的一丝本源力量都送给了花满楼导致如今有些虚弱,而康雪烛的执念也太深的缘故。所以,这种事情,不能拖。在景渊潜心研究几月之后,因为本身的功底,加上惊世的天赋,雕出的像居然比原来康雪烛的作品更进一步,每一件拿出去都可卖出天价。可是康雪烛仍旧不满意,他只觉得景渊的作品仍旧配不上文秋。他曾经出入青楼楚馆,观察女子体态,后来更是掠来女子解剖她们身上最完美的部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雕刻出如同真人一般的雕像,而景渊却从不这么做,所以康雪烛偏执地认为,景渊虽然得了他的全部本事,可这雕手的功夫,还是差了些许。又过了几日,万花弟子们聊天时谈到扬州忆盈楼的高绛婷以无骨惊弦轰动于世,箜篌绝技名声大噪,人们皆说:无骨惊弦、素手清颜乃是如今两大绝技。康雪烛听了忙撺掇景渊去忆盈楼一观,若是能剖得那双无骨之手,是否就能雕出完美的雕像呢?他想。景渊对此嗤之以鼻,但对于那无骨惊弦还是很好奇的,于是在入了万花谷许久之后,他第一次出谷,目的地便是那扬州名声显赫的忆盈楼。而展现在景渊面前的,将会是那传说中似是而非的……盛世大唐。第165章这几日,扬州瘦西湖边那所空旷的废宅里,来了一位新主人。旁边的邻居都知晓那主人身穿的是青岩万花谷的衣服,一派风流雅士的形象,却不知他姓甚名谁。每日也不出屋,只是躲在屋子里,偶尔有人路过,只听到里面偶尔传来悠扬的乐声,倒也符合万花名士的作风。自然,来到扬州却不去忆盈楼反而随意找了个地方宅起来的所谓万花名士自然是景渊,康雪烛在脑子里吵得更是烦心。景渊淡定吐槽你不是人模狗样衣冠禽兽么?如此失态真的没问题么?康雪烛沉默了一会儿开始暴躁。不管曾经如何,反正现在他只是一抹残存的意识,就算是毁形象也没人看得出来,至于景渊是不是被他吵到神经衰弱就和他完全没关系了。如今景渊倒是每日悠闲得很,而说好的为文秋雕像却迟迟不肯行动,来到扬州甚至不去忆盈楼找那无骨惊弦的高绛婷,反而呆在这宅子里附庸风雅。让他焦急无比。“稍安勿躁。”景渊听了康雪烛的话后,并没有反驳,他只是低下头,将那画纸上的最后一笔填上。跃于纸上女子眉目如画,嘴角含笑眼波流转,仿若真人一般,康雪烛虽能感受到外界各种情形,却不能看到。景渊恶趣味地放他出来一次,刚从内里出来,眼前便是一亮,他紧紧盯着画面上的女子,有些失态地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文秋,那是……他的文秋。曾经夜夜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想用他这双素手为文秋专雕一像,让已经逝去的人重现于世,却无法实现这个愿望。如今却被一个占了他身子的外人画出了文秋的神韵……这……让他无法忍受!“你到底是谁?”他第一次问景渊这个问题,语气倒不能么好。前一阵子兴许是看到景渊又是占了他的身体又是本事超群,他也就忍气吞声伺机而动,如今涉及到文秋这个问题,他也终于没什么好口气了。一个外人、还是一个男人,居然将文秋的画像画得如此传神?“不要急。”景渊仍旧悠闲无比,他把康雪烛踢回了脑子里,然后拾起那幅画卷,卷好后将其放在一旁:“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就是你。”“这不可能!”康雪烛开始咆哮。“为何不可能?”景渊挑眉,转回身去拿起刻刀,继续摆弄手里的木头,语气带着几分闲适:“并不是每一个康雪烛都叫康雪烛,也并不是每一个康雪烛都像你这么变态。”康雪烛气结。“琴棋书画,我虽说不是精通,但因为活了太久所以也就学了。画出一个人的神韵并不难,特别是每日每夜都有一个人在我脑中里回放那人的画像的情况下。”景渊淡定地吐槽神烦康雪烛,然后抬头望了望窗外,此时的扬州天气多变,上午还是天气晴朗,此刻却下起了雨,细雨绵绵,温软无比,和北方的瓢泼大雨差了许多。“出去走走?”景渊问康雪烛。脑子里的那个人没理他,估计是气疯了。景渊拾起角落里放着的纸伞便出了门。古旧的木门推起来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推开门后,映入眼帘的便是空旷无比的街道。下了雨,无论是文人雅士还是贵族小姐,甚至是烟花之地的女子都不愿出门,间或有一两个人经过,都是撑着伞匆匆走过去。景渊望着那下得并不大的雨,便将伞收了起来,也没有使用防护罩遮挡,他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任由那绵绵细雨落在他的发间和衣摆。雨中的扬州显得有些朦胧,一切景色都氤氲在模糊的水汽里。不远处的湖面被雨滴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坑,雨水从身边房屋的房檐上低落,发出咚咚的声音。一片的宁静祥和。景渊缓步走着,悠闲无比地欣赏着四周的美景,康雪烛在他脑子里吐槽说他有病。景渊没有理他。走了一小会儿,衣服就变得潮湿无比,景渊并没有在意,他看到不远处的屋檐下好像是坐着一个人,便好奇地走了过去。那是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穿着一身粉色衣衫,是忆盈楼弟子的样式。女孩子估计是没带伞被困在了这里,却丝毫不见焦急,此刻正坐在倒扣的竹筐上,翘着二郎腿还叼着草棍,嘴里还不知道嘟囔些什么,活脱脱的小混混模样。见到景渊过来她倒是眼前一亮,忙挥了挥手喊道:“喂喂,那边儿的花哥帮个忙行不!”景渊上前拢袖施礼,一派儒雅风范。“那什么。”姑娘毫无形象地挠了挠头,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立刻站直变身淑女行礼道:“小女子乃忆盈楼弟子,此番出了门却忘记带伞,不知这位万花师兄可否……”景渊轻咳一声,眸子里泛出些许笑意,他将伞递了过去,开口说道:“这柄伞就送给姑娘了,快快回去吧。”他的嗓音低哑深沉,如同酿过的陈年美酒,让小姑娘一瞬间红了脸,但这姑娘只是发呆了一下,便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