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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东,给他的金主表表衷心,顺便看有没有机会认识一下林啸林导。临出门时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接了电话,那头的人带着浓重的口音。“你东西还卖不卖啦,我是真心想要,商量一下吧,挂在上面又说不卖。”陈衍一头雾水,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聊了半天,他才知道对方是想买他在网上挂着的二手家具,方庆却跟人家说东西不卖了。他立马就明白过来是方庆想贪他的东西,所以故意对买主说不卖,却没想到对方直接给自己打了电话。他懒得去找方庆扯皮,就当喂了狗了,他心想,亏得自己还为之前腹诽他而愧疚过。齐安东拍戏的地方在郊外山上,他换地铁倒公交还搭了个面包车,丢了半条命才到地。陈衍喘着气,心里佩服自己,这戏做得真够足的。他上了山上就见到不少穿戏服的人来来去去,唯独没看见齐安东。他随便逮着个人问,那人遥遥指了个方向,陈衍顺着走过去,被保安拦在门外。“工作证。”“什么?”他愣了愣。“我说你工作证拿来看看。”面前的彪形大汉很不客气。“我没……我是齐安东的朋友。”大汉发出一声嗤笑,理也不理他了。他尴尬地站在门口,前后左右净是些漂亮小姑娘,举着手机等一下午就为了看齐安东一眼。比起陈衍,她们明显跟保安更熟,保安对女孩子也和颜悦色的多。“唉,你也喜欢东东啊!”旁边姑娘兴奋地拽着他的袖子,这一声把四周散乱的女孩子全都吸引了过来,有的还拿手机拍他。陈衍被一句“东东”激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还是第一次见追到片场的男粉丝!”她们叽叽喳喳地把他围住,陈衍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说。他要说自己是齐安东包养的小白脸,这些姑娘大概能用唾沫星子把他淹死。他好不容易从人群里钻出来,齐安东手机被导演收了,只能给倪正青打电话。倪正青说再过半小时到,他也就站在角落干等,像见不得光。倪正青的身影出现的时候,他长舒一口气,飞快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倪正青问,十分客气地对他笑了笑。他虽然和自己生疏,却一直很礼貌,似乎也没有看不起自己。“我来看看他。”“哦?”倪正青眼底有些疑惑。他没开口,陈衍却猜到他要说什么。他一定是在想,难道这个陈衍还真的喜欢东哥不成?陈衍心里发笑。“你怎么来了?”齐安东和倪正青一块儿待了十多年,说话的语气都有些相似。“在家挺无聊的。”陈衍诚恳地说,字字属实,但听在齐安东耳朵里却觉得陈衍是依赖他。他有点儿得意。深秋的山上很冷,陈衍站在外面看了一会齐安东拍戏,脖子就缩了起来。“你是安东的朋友?”身后突然有人搭话,声音清脆。陈衍扭头,看到一个男孩子,眉毛画得精致得很,大约二十出头,比自己小上一些。这男孩正拿他那双占了脸三分之一的眼睛仰视着他,眼里水汪汪的,楚楚动人。“你好。”陈衍说。“你好,听安东说起过你。我叫宁致新,在里演个小配角。”对方伸出手,笑得又软又绵。安东,叫得可真亲热。陈衍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他说起我?他说我什么?”他挺好奇,他从来不知道齐安东对别人是怎么说自己的。“都是好话,”对方打了个太极,“你长得真好看,怎么没演戏?”“没什么兴趣。”“真的?还想说你这样的一定能红。”陈衍和他敷衍着,心想这人不说话还像只纯情小绵羊,一开口底就露了个干净,都是急着往上爬,把所有人当对手的。他上辈子很不喜欢这种人,但现在他自己也一个样,哪有脸觉得别人讨厌。那边齐安东对着镜头一时悲痛欲绝、目眦欲裂,活像那摄像机吃了他祖宗一样,一时又面色麻木,只在眼底藏着痛楚。要不是太丢分,陈衍都忍不住想叫好。一场戏结束齐安东瞬间像没事人似的,提溜着大衣就朝陈衍走过来。“齐哥,”宁致新跑过去,眼睛里满是崇拜,晶晶亮闪着光,“每次看你演戏都忍不住跟着又哭又笑,虽然你说过这样不好,可我还是忍不住,你怎么做到的?”陈衍差点喷笑出声,刚才明明就顾着和自己聊天,哪儿跟着齐安东哭了笑了?还齐哥,当着面倒不喊安东了。齐安东对宁致新笑得温柔又和蔼,同他说了些前辈的经验,狗屁不通的那种,边走边聊到了陈衍面前。“冷了吧?”他把大衣披在陈衍身上,“小心着凉。”“谢谢。”他也学着宁致新露出个让人rou麻的媚笑。“你怎么了,笑得这么古怪。”齐安东拉着他胳膊,“走,带你去山上转转。”陈衍离开前飞快地转头看了一眼,想见见宁致新来不及收起的咬牙切齿的嘴脸。他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无聊,逗小孩儿玩。可他回头的时候宁致新却还是那副模样,有点委屈有点羡慕地看着他,我见犹怜。这孩子真不错,陈衍想。第8章8剧组找的地方在京郊一座野山上。片子叫,取景一半在城里,一半在山间,今天下午拍的是齐安东扮演的中年男人逃亡至此,终于被黑道上的人抓住,绑到了老大面前。林啸很挑剔,一定要找没开发的景,挑来挑去才勉强挑中一座山头。齐安东和陈衍在山间狭路上走着,倒也有些难得的野趣。齐安东一边走一边问陈衍对他刚才那段戏有什么看法,陈衍开始推说自己不懂,却被齐安东三言两语逗起了谈兴。他聊自己喜欢的东西时满心喜悦,眼里熠熠生辉,齐安东看着他,也没注意他说的什么,但时不时应声,装得像诚心倾听的样子。“……你那时本可以辩解,对他说‘我才是那个受害者’,或者痛斥他的健忘,用很多话来表示你的痛苦,但你没有,因为你是个离异多年的男人,做着保洁员,吃了上顿没下顿,有过心理创伤,说话都很困难,所以你只说‘应该是你,应该是你丢了那把钥匙’……”“嗯。”他心不在焉地说,眼里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陈衍此刻漂亮得意的样子,和他们初次相遇的景象重叠在一起。他弯起嘴角笑得很温柔,陈衍以为他在笑自己说的话,有点羞赧地扭过头去,显得和那时更像了。他现在一点也不无趣,也没有刻意讨好自己,如果他一直这样,齐安东觉得自己会重新喜欢上他,这个情人的保质期也能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