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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伸出手,露出格外真诚的笑容:“你好。”李启风似乎毫无戒心,也开心地和他握手:“你好你好,总听天纵提起你,这次能见到本人我很荣幸。”陈衍和他说了一会话,韩天纵催他点歌,他连连摆手:“这就不必了吧,师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唱一个呗,大家都唱了。”韩天纵推他。他想了想,他和天纵认识这么多年,确实没一起去过KTV,难怪他催自己点歌……陈衍知道推辞不过,点了首。“师哥你还会唱粤语歌啊。”韩天纵笑着坐到他边上。“略会,略会。”陈衍心里正紧张,也没空搭理他,敷衍了两声,前奏一过,眼一闭,牙一咬,就开了嗓子。他一张口就像按了静音键,包间一时鸦雀无声,过了不多一会大家又像刻意掩饰尴尬一样,更大声地说起了话。陈衍红着脸把前半段唱了,清清嗓子,咳了一声:“切了吧?”韩天纵猛然回头:“啊,好,好好……”之后谁都没再让他点歌了,韩天纵讪笑着给他拿了瓶酒:“师哥,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你……”陈衍还没说什么,李启风却又凑过来:“那歌不好唱,真的,听着简单,其实特别难唱出调来,一般会唱歌的人也不点。”陈衍诧异地看着他,李启风说得有板有眼,跟真的一样,要不是他知道自己五音不全,他都要信了是歌的问题了。韩天纵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埋怨他:“师哥你也太实诚了,你不会在家练一首拿手的出来撑场子啊。”陈衍哭笑不得,只好点头连声称是。闹腾了一晚上,倒了好几个,他们才歪歪扭扭地从工体那边出来。韩天纵也醉了一半,搭着陈衍的肩絮絮叨叨。“师哥,你对李启风挺热情的啊,要不是……我还以为你知道他是谁了……”陈衍喝酒都是做样子,能不喝就不喝,这时候还清醒着,不动声色地问:“李启风?他怎么了?”韩天纵把嘴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他爹啊……”他小声说了些话,陈衍这才知道李启风的背景。他原先并不特别清楚,今天一听,李启风父亲官职也不大,只是正好业务对口,松松嘴就能帮狄辉把账面弄干净。李启风折线形跑过来扑在他们身上,意识也不太清楚了,张口就问:“说什么呢?”韩天纵不理他,追着陈衍又问:“正青哥最近好吗?他有没有提起过我?”“你跟他那么熟你自己问他呗。”陈衍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韩天纵和倪正青,这两人明显有过往,说起对方态度都不大对头。他刚准备追问,远处又传来一道令人厌恶的声音:“天纵?你跟你朋友在这儿干嘛?”狄辉遥遥走过来,手里搂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他这时还不认识李启风,却认得陈衍,又显得十分惊讶,转头冲后面喊:“安东啊,你朋友也在呢。”语气里颇有几分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第23章23陈衍心里一凉,向狄辉身后看去,果真看见齐安东吊儿郎当地从转角拐出来。齐安东见着陈衍先是一愣,再一定睛,就注意到八爪鱼似的缠在陈衍身上的韩天纵。陈衍赶紧把师弟扶起来站直了,脑子里全是浆糊,他怕齐安东就在这儿跟他发脾气,让大家都下不来台。齐安东没说什么,眼睛在陈衍身上溜了一圈儿,含笑对他们点点头,其他人没觉得不对,只有陈衍被他笑得一身冷汗。李启风还特兴奋地跑过去抓着他的手一阵晃荡,说你好,我可喜欢你了,我们全家都喜欢你。“是么,”齐安东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回来,“深感荣幸。”狄辉扫了一眼,发现陈衍这拨人里没他感兴趣的,也不上心了,只顾着跟他的小野模打情骂俏。韩天纵醉得不清,这边没几个会应酬的,不多久狄辉他们就走了。临别的时候陈衍一直盯着齐安东,可齐安东连头都没回一个,走得干净利落。他回到家齐安东还没回,就坐沙发上等,想等他回来给他解释几句。陈衍心里一直跳,心慌意乱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写了那么多剧本,到头连自己的想法都捉摸不透,难怪卢开霁说他痴人一个,写不出好东西。他烦躁地搓着手指。指尖都快搓掉一层皮齐安东才回来,看了陈衍一眼,笑着说:“还没睡啊。”陈衍摇头,等着他质问自己。结果齐安东点了点头,说:“洗澡了没,一起洗?”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让陈衍心里默好的说辞都排不上用场了。他摸不着头脑,跟着齐安东洗澡上床睡觉,到了第二天还不知道齐安东是个什么打算。但他不提,陈衍也不好主动跟他说他和师弟只是一起喝酒唱K,什么也没有——这不显得做贼心虚么。日子还这么过,陈衍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齐安东好吃好喝地养着他,礼貌有加,似乎连脾气都没了,他却总觉得齐安东在离他远去,雾一样伸手一抓就要散开。他每天打开电视都是齐安东的身影,上网也到处都是他的消息,避也避不开,死命往他眼里钻。得了奖,齐安东拿的最佳男主,并不出人意料。陈衍买了酒,准备了一桌子菜给他庆祝,他却凌晨才回来,带着一身香水和食物的味道。齐安东看到陈衍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愣了一下,过去亲亲他。“对不起宝贝儿,我不知道你在等我,颁奖结束之后都有晚宴,脱不了身,”他拿起红酒冲他晃了晃,“我们洗完澡去床上喝吧。”可能是拿奖拿腻了,他一点儿也没有特别高兴的样子,让陈衍觉得自己的兴奋全是自作多情。他们像寻常的晚上一样喝了酒,陈衍的祝福说得像学术报告,齐安东礼貌地道谢,然后各自入眠。也许他们以后一直就这样了,同床异梦、各取所需、互不相干。这是他理想中最好的相处模式,现在眼看着快实现了,他反而开始抗拒,心里长了爪子挠来挠去。陈衍想到这里,猛然站起来,屁股底下的椅子被推向后方,在地板上蹭出一道刺耳的划擦声。他抖了一下稿纸上的灰尘,大开大合地把他写了几夜的剧本全撕了,撕得咬牙切齿。这写的什么东西!碎纸片攥在手里,怎么用力都捏不破,他无名火从心头起,扬手一挥,纸片就下雪似的飞了满屋。这是怎么了……他在满天纸屑里紧闭着眼,咬紧牙,胳膊和脸时不时被碎纸划过。陈衍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对齐安东生了别的想法,他努力把这猜测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