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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地喊过两句口号,这种对大脑的自我欺骗似乎又花费了不少脑力,使得他的眼皮一会掉,一会掉。“想作为咸鱼一辈子生活下去吗?”脑海里一个声音醍醐灌顶。荀衍内心挣扎,难以决断。过了一会才开口道:“好呀好呀。”“……唉。”荀衍终于重见光明,鼠标旁的手机看起来和田田一样可爱,电脑屏幕上的颜色明亮喜庆的微博图标也让人非常想点开一窥。“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黑暗再次降临,全世界只剩下了他和电脑。耍了半个小时的微博,荀衍头脑清醒多了,只是心还很难收回来。他想再刷一刷微博,不为看段子,纯粹是想看看刚才刷到的专业教程。“嘶……”荀衍双手互相握紧,“好狠的心。真的只是想看教程啊。”“呵。你觉得那些小窍门你自己入行那么久会不知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就不会有些沧海遗珠呢?”“呵,聪明者欺骗别人,愚蠢者自欺欺人。”十点半,荀衍终于放下鼠标,黑暗散去。郁空桑在他身后弯腰,兰花的气息萦绕鼻尖,他握住他的手去触碰小小的机械,在鼠标垫上来回摩挲,在电脑屏幕上点了关机。荀衍真的一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黄色的也没有,哪怕恋爱的微电流触电感也没有。他只想再刷半个小时微博或者看上三四章,这样说的话半小时游戏时间也很棒,还能排上一局呢。“早点睡。”说着郁空桑关掉了无线。荀衍眼巴巴地望着他手里的手机,郁空桑朝他笑地好看,双手变戏法一样把手机变没了。“好玩吗?”郁空桑明知故问。荀衍连头都不能违心地点下。最后一点打发时间的消遣也失去了。没有了手机没有了电脑的荀衍能干什么呢,他又不想去看专业书,也不可能现在下去做个夜宵吃,那就只能睡觉了。郁空桑先一步关掉了卧室灯,轻柔地对他说:“晚安。”床上的荀衍内心被这两个简单的字触动,也回他一句温柔的晚安。说完想起来,这个睡了几百年的磨人大妖精大概是不需要这种寒暄的。他在失去消遣的空虚中翻来覆去好一会,终于在疲倦的作用下静下来。楼顶的玻璃房中,监工郁空桑望了一眼状况百出然后在帝恕的领导下仍旧有条不紊添砖加瓦的童工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接着他目光一转专注地看向掌中的手机。“GOODJOB!”“你太棒了!”“WONDERFUL!”睡觉他是确实不会想了,先把这个无聊的破消消乐玩上八百关再说吧。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以为要被人打乱计划更不了了,现在是十一点半,明天修有评论了,开心,还有一个新的收藏第12章游戏精寂静的夜里,是无数草木生长的声音。帝恕的cao作已经非常厉害了,手速在训练中还在增长。rou眼看过去,就是一小片一小片蔓延般地拔起,像正反两面不一样的大型多米诺。千乘和盗业不由自主伸出双手为他鼓掌,啪啪啪。多米诺中断,帝恕向他俩投了一个白眼。从路东的花园,到路西的花园。又从路西小园子的北边逐渐到南边。因为种满了青草,梁春和周裳到了门口将就。休晋在撒种子的时候就被郁空桑赶到了墙上作墙头草,装饰的这现代的小院如同有了几十年的历史。天色从漆黑转向幽蓝,再渐渐变成月白,一夜的劳作终于熬到尽头。给手机插上数据线,郁空桑坐在一边玩着手机,同时对这个烫手的机器用寒雾进行着物理降温。他好奇地看了一眼帝恕,有一点惊喜,这个很像不见山的年轻修者,不知道在这个新奇的世界里会有什么样的前路。再有一个小时,荀衍的闹钟和生物钟就会同时运作起来。郁空桑看着一分钟就能蹦一个百分点的屏幕,感谢着手机制造商们对充电速度的追求。闹钟在七点整准时响起,荀衍摸了半天,左边也没有,右边也没有。他挣扎着起身张望,在电脑前发现了声音的来源。闹铃是世界上最难以忍受的音乐,荀衍并不认为自己能够放纵它响到结束。按掉了闹钟,享受着那一瞬的自由与空灵,灵魂指引着他拔掉充电器带上手机回到床上躺着。咦?他磕磕手机,还开了手机管家检查一番,发现没有问题。但是为什么充了一夜的手机会只有和昨天一样的电量呢?他想,大概是停电了吧。“不吃饭吗?”对玻璃熟视无睹地大仙踏着清早的阳光穿过落地窗,像一只雄性孔雀随时随地地彰显着自身的魅力。背后的光线把他装扮成一个真正的神祗,如果他不是突然穿墙而过到人家卧室里就更好了。荀衍玩着手机,不再分出一点视线,随便回他一句等会就吃。郁空桑突然说:“我出去一趟。”荀衍有点奇怪,还是脱口问:“去哪?”说完感觉十分唐突,郁空桑有和他熟到这样的地步吗他解释道:“我是在问,你中午还回不回来,我看要不要做你的饭。”“中午是回不来了,晚饭前。”郁空桑说,“去买手机。”荀衍得了答案心里像喝了热粥一样舒坦,冻红的双手在被子外从指尖开始细细密密地回温。就是还有些沉浸在一开始的自以为尴尬里,得寸进尺地想着再为自己开解几分,他轻笑一声说:“你说要出门我就觉得怪怪的,还以为是大学室友。”“怎么,妖精不能出门?”“植物是不出的。也没见他们几个出去过。”郁空桑了然:“等他们能变化头发长短,一起出去一次?”荀衍比较惊讶,显然之前没想过这种事,然后才说:“好啊。”果然像他说的,十二点的午饭郁空桑没有回来吃。习惯了一群妖精静谧的热闹,少了一个人荀衍就好似缺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存着一丝难以挥去的凉意。就好像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郁空桑不会再回来,剩下的他们也终将如旅店的过客,踏上各自的路途。傍晚的夕阳是回忆的载体,透过玻璃房的透明外墙,将它承载的悲凉情绪大肆渲染。他像一个期待家庭聚会的小孩,在过完年后一个一个地告别年龄相仿的亲友。他们在夕阳中远去,在夜幕来临之前彻底消失。“老师?”荀衍回过神。“嗯?”帝恕:“你的笔断了。”他接过他的铅笔一下一下削起来。“说起来,”荀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