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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涅色外裤,袖口扎了黑色的绳结,衣摆滚卷云边,领口有一朵涅色的红莲纹样,脚上是银煤竹的高筒毡靴,腰封上坠了碎凌玉,红烨色的发带将上层的发轻轻束起。灵一,依旧是那孩童模样,背着竹编的篓筐。两人眼前正是他们下界后将要踏入的第一个村镇——九遗。九遗镇是山阴地界的一个普通村镇,民风淳朴,建镇多年来相安无事。前世时询也来过,却也只是略作歇脚,没想到许多年后还是没怎么变化。时询拉着灵一的袖子,细细嘱托着还不足他一半高的孩子:“踏入人界,你我主仆相称,即便我们此刻用的是修仙者身份,也要小心为上,总是入乡随俗的好,不可随意施法,不可惹事,能躲着咱们就不往上冲,你好好记着这三点。”许是轮番经历了嘱咐,灵一的小鼻子小嘴早拧成一幅严肃正经的模样,他双手拉紧了篓筐的背带,郑重地点头。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好东西一般,从篓筐里掏出了霓凰的小册子:“主人,我们可以看看这个。”说罢,兀自翻了开来。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霓凰的小册子,翻开尽是歪歪扭扭的小画像和认不出字迹的文字,不知用了哪里的语言,难懂的很,只满满两页纸的人间吃食和小玩意的字迹规规矩矩,让在人界呆过十年的时询还能认出来。果然,霓凰还是靠不住的。毕竟过了数十年,人界的规矩许是更严厉。以往的这些村镇守门并不十分严,只是现下不仅守门严格,镇门口还多了许多巡逻的守卫,着实仔细盘查了一番才允了他二人入镇。向路人问清了当铺的位置,时询一手牵着灵一,一手拿着霓凰给的绸缎袋子,朝着九遗镇的当铺走去。禄通当乃是九遗老字号,立镇时便已存在,信誉名气皆是镇内楷模。行至柜台朝奉处停下,时询递过手中的袋子:“死当。”禄通当的朝奉接过绸缎袋子,凭借多年经验,仔细掂量过后即知碎料,他细心将袋中物什倒在面前盖了绒布的盘中,待物什露出颜色时,那朝奉眼都亮了起来。品相如此好又如此大颗的珍珠,还有色泽这般剔透的碧瑶玉,饶是他做了禄通当十年朝奉,也未见过品质如此之高的碎料。那朝奉细细探查过玉石碎料和珍珠的质地后,对时询说道:“这位公子,你的玉料和珍珠品质上佳,细细琢磨后定然价格不菲,如今这死当,可还当得?”确是,普通原料远不如加工后的成品值钱,随意找个工匠加以琢磨,当得的价钱与现在相差甚大。时询神色自无变化,仿佛那朝奉的话不过一阵无名风罢了:“自是当的,烦请出价吧。”那朝奉听罢倒是乐得很:“一共十三颗珍珠,二两白银一颗,这些玉料只能笼统算您二十两银子,我们当铺愿意出下五十两白银换您的当品,这位公子,您意下如何?”时询点点头,应了:“可以,劳烦你给我换成四十五两银票,半贯钱,剩下的换成碎银即可。”那朝奉道:“好的,您请边上稍等。”灵一在一旁瞪大眼打量这四周,待那朝奉离去后,十分好奇道:“主人,这有很多钱吗?”时询回他:“自然,英水泽的珍珠和玉料不是凡物。”歇了一会,那当铺伙计就递了一只钱袋过来:“公子,这是您的当钱。”时询起身,检查一遍后,对伙计道了声谢:“多谢!”离了当铺,正逢午时初刻,街上许多馆子生意已然多了起来,时询看着两眼放光盯着食肆的灵一,异常无奈:“以前都不常吃东西的,如何你就这么馋呢?”灵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羞道:“霓凰jiejie前几天可劲和我说人界的好吃的,说了整整一天呢,我这不是,望景生情么。”“就你油嘴滑舌。”时询望了望周边,吃食很多,“你想吃哪个?”灵一一听来劲了,指着一家就摆在街角的馄饨铺子,乐极了:“主人,那家那家,我们去吃馄饨好不好。”时询回他:“好,小心走路。”闻得这句,灵一本要张牙舞爪的手脚顿时安静下来,但依然像阵风似的,摆着文文静静的姿态轰轰烈烈地跑过去了,随身掏了块干净的布条擦了一下桌椅,揣着稚嫩的口音,一边招呼时询,一边招呼店家。“店家,来两碗鲜汤馄饨。”“好嘞,小娃子稍等。”招呼间时询也穿过街市在长板凳上坐了下来,望着格外兴奋的灵一,他其实挺头疼的:“你小心些,为何还是如此调皮,今早晨嘱托你的那些个话你尽是没听进去罢。”不多时,一位头盘发髻,扎着方布巾的娘子便端了两碗馄饨过来了:“客官,您二位的馄饨。”时询笑着回道:“多谢这位店家。”汤碗碗口很大,搭了一把瓷勺,汤面浮着葱花芝麻,一碟子的蘸酱,味道很是鲜美。时询一边吃着混沌,一边感应这个镇子的灵气。入镇时,他已察觉出灵气流动阻塞,很难牵引,这委实同最易平衡的人界有极大的不符,他周身的灵气也是聚攒了一路才堪堪养得了里界的芊髓木根。现下细细感应来看,周遭灵气稀薄又滞涩,连凡人食谷体安的需要都不足以支撑,如此这般,镇内必有不寻常的情况。待两人吃完馄饨,才发觉,本该是十分有人气的午膳时间却已然没有什么客人了,这实在有些古怪。先前那方巾娘子见二人眼生,自是过来搭话:“这位小哥,我们镇子人口本不多,瞧你们眼生,怕不是本地人,如何?是走亲访友还是游玩山间来的?”时询本也想打听一下消息,倒未曾拒绝她的搭话:“正是外来人,行至此处,休憩两日,有一事颇为好奇,便向店家打听一下了。如何这时日尚早,街上行人倒是少了不少?”方巾娘子自然地坐在她们斜侧答道:“小哥你有所不知,我们镇子这几日才回了人气。去月镇上突发了瘟疫,虽没有死人,倒是病了不少,万幸遇上神医在均福堂开堂诊治,大家病才好起来,这些日子大伙都在家修养,街上的人气断是少了许多。这几月,上头也派了许多巡守给咱们镇上整顿瘟疫,若不是这两日瘟疫已经起色,城门的守卫也不敢让外来人进镇子的。也得你主仆二人运气好,否则镇子不接待外人,您们怕是要露宿郊野呢。”时询闻言,垂了眼帘:“是啊,那真是赶巧。”难怪进城时查的这么严,竟是染了病疫。思索片刻,时询向那馄饨铺娘子问清了均福堂位置,便带着灵一朝那医馆走去。既猜到了因,还是得看看果,病疫如何,多少得有个数,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