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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学生,犹如久旱逢甘霖,一腔学识有人如此愿意听,谁会不乐意。齐欢开起了小灶,课业之外又是更多的课业。有取有舍,算下来,一个礼拜和陈让碰面的次数创下迄今最低记录,拢共三面,其中说上话的只有两回。周日上午放学前,终于能喘口气的齐欢一手理书包,一手给陈让发消息。【有题目不会做。】半分钟,他回复:【所以。】【下午一起看书!】——她还加了个夸张的笑颜表情。陈让没拒绝,当然也没说好,只是干巴巴地扔下时间。齐欢早就习惯他这副死鸭子的模样,背上包,乐滋滋和等着门口的一帮人一起离校。下午一点,天突然阴沉刮起风,乌云层叠压顶,没多久,雨点“噼啪”在地上砸开水花,淅沥下得又凶又急。和陈让约了两点见面,齐欢趴在窗台边,眉头紧拧。雨势不见停,虽有变小,但没有要收的意思。两点一到,齐欢给书包裹上防雨的遮挡,毅然撑伞出门。半路上,收到陈让的短信,问她出门没有。她说:【出租车上。】十几秒后,他道:【下雨很麻烦,你让司机开到我家。】齐欢记得他家地址,没多想,抬头通知司机换目的地。开到陈让家门口时雨仍然没停,齐欢提前发消息告诉他到了,在车上等了半天,没见他从里面出来。她给他打电话:“你怎么还没下来?”陈让顿了下,“……你没带伞?”“我带了啊。”“那我下去干嘛。”他报出一串数字,说,“大门密码。”齐欢愣了愣,“去,去你家啊?”“……”他无言,“到我家门口了,你想去哪。”齐欢握着手机一下没说话,莫名有点紧张。给司机师傅加了陪她傻等的钱,齐欢撑伞冲到陈让家门口,上楼前把伞搁在门边。大雨天,陈让把二楼客厅的灯全开起,窗帘拉上,室内一片暖意。两个人盘腿在茶几边对坐,各自做习题,一写就是几个小时。六点多,拉开窗帘一看,雨还是没停,一滴滴砸在窗沿,把玻璃砸得闷响。外边路上,地面被雨狠狠冲刷,尘埃泥灰冲得干干净净,别说车,一个人都没有。齐欢坐在地毯上,纠结,“怎么下得更大了……”陈让没多言,放下窗帘:“该吃晚饭了。”言罢进了厨房,下不下雨仿佛和他没关系,他洗手,慢条斯理开始煮菜。吃完饭快八点,雨还在下。齐欢洗干净碗,坐在沙发上一脸懵然,活像是被撑傻了。天渐晚,她和陈让说了会儿话,越来越坐不住。“我回去了。”外头还在下雨,齐欢没法,背上包和他告辞。陈让没拦,老神在在看书。离开陈让家,齐欢撑伞站在他家院外等车,雨太大走不远,水汽蒙得眼前白茫茫一片,又是晚上,黑不愣登,怪吓人。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等了十多分钟,愣是没有一辆出租车,有车也是别家私人轿车出入。齐欢两个肩膀都湿了一半,正要撩黏在一块的头发,手机响。“上来。”电话一接通,陈让只说了两个字就挂掉。她回头,二楼客厅窗帘撩起一角,透出里面澄澄灯光。……一件衣服一条裤子,都是高一时候的校服,陈让每年都在长高,已经穿不下,齐欢的身板套上倒是绰绰有余。收起的旧物许久没碰,却还是折得分外整齐,没有一丝陈旧味道。“我穿这个?”齐欢盘腿坐在地上,昂头问。陈让站着,俯视她:“你想穿身上的湿衣服我也没意见。”她撇嘴,老老实实抱起他扔在面前的一套进了浴室。换上出来,稍微大了点,她扯衣袖,拽衣角,总觉得不自在。走到客厅,在陈让旁边坐好,对视刹那蓦地又更尴尬几分。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忍不住想抱起双臂。“不用躲。”陈让持书靠着背垫,抬眸瞥她,满眼无谓,“我对小孩子身材没兴趣。”齐欢一顿,什么尴尬什么不自在全都瞬间消散。小孩子身材?她?小孩子?!齐欢抿唇凑近他,近到脸和脸之间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陈让不避,她也不退,死死盯着他,摇头:“真可惜。年纪轻轻眼睛就坏掉了。”对视几秒,谁都没移开视线。最后还是陈让先动作,他默然合上书,坐直身的瞬间,她亦坐回去。见他起身往房里走,齐欢问:“你去哪?”很快,他抱了一床叠成方块的被子出来,外加一个枕头,扔到沙发上。“睡吧。我休息了。”他转身回房,齐欢叫住他:“我睡这啊?”“不然呢?”“这样的情况,你不是应该把房间让给我吗?”她瞄他的卧室。他家的客房没收拾,客厅有暖气,二者择其一,沙发还更好些,但他有床啊!却听陈让说:“不让。”他语气散漫又理直气壮,“我不喜欢别人睡我的床。”“……”齐欢被噎得没话说。……陈让靠在床头看书。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夜灯,光线稍暗,不知是不是窗外雨声太吵,书上内容有些难以入眼。半天功夫,书还是翻开时那一页。他敛神,皱眉把书放到一边,门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除了他就是齐欢。他端起杯子喝白开水,眼也没抬,“进来。”齐欢推门,从门缝探头,咧嘴冲他笑。陈让喝完水,凉凉瞥她,“大晚上不睡觉。”“我睡不着。”她进来,反手关上门。大喇喇往他书桌前的椅子上一坐,也不说话,就那么转着椅子玩,脚下一蹬一蹬。抬眸见他起来,她微愣,“你干嘛?”陈让走到门边,摁亮所有灯,去客厅把她的包拎进来。几本练习册往桌上铺开,他扯过另一张简椅坐下。“睡不着就看书。”“……这么晚了还这么用功。”齐欢吐槽,“我成绩已经很好了,有没有必要这样拼。”陈让沉沉睇她,“下一次考试,你要不要考。”她一顿。良久,笑起来,贱兮兮问:“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超过你啊?”他满脸平静,“我是怕你输的太难看。”齐欢不信,小声嘘他。翻开练习册做了几题,她边写边抱怨:“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大晚上跟我这么好看的人待在一起,满眼只有习题习题习题。”陈让笔尖停了刹那,然后接上。“奇怪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