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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刘岷死死盯着宣子方,脑中浮现那日被宣子方戏弄的耻辱,低哑的嗓音如折断枯枝般:“宣子方,是你自己来找死的,就算老祖也怪不得我了。”宣子方眉眼仍带着笑意,摆出了个他自认为最牛逼的姿势,双手背负,微微扬起下巴,略显骄矜道:“还没试过,你怎知我定会命丧你手?”刘岷看了眼宣子方身边的苏纪,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就算你们两个一起上,也没有丝毫胜算。我倒是好奇,你有什么手段,能让你说出如此自大的话,难道无上宗许诺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放下灭族之仇?”刘岷阴恻恻地看着宣子方,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宣子方还是那副自大狂妄的样子,轻蔑地看了眼刘岷,一手搭在苏纪的腰上,虽然他本来是想拦住苏纪的肩,可惜他有些营养不良的身体做这个动作有些难度,只好放弃。“灭族之仇是怎么回事,我并不比你知道得少。更何况,你也不看看,真想以美色诱惑我,也该找个像我师叔这样的,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哦……”刘岷紧紧抿着唇,过了良久,他才放声大笑,山洞都似乎因他的笑声而震动:“老祖说得不错,你还真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们倒是都小觑了你。”“好说好说。”“所以,我非杀你不可了。”刘岷举起手中的夺音鼓。宣子方唇边笑容更深,他拉着苏纪往后退了几步,一脚更是踏入石门,他笑着对刘岷道:“有那功夫说废话,还不如想想怎么逃吧,你真以为哥会跟你正面打,你想多了亲!”随着宣子方话音落下,面前的叠境阵法重新升起一道道金色耀眼的光芒,巨大的阵法中央,就在刘岷脚下,一团红得扎眼的气芒冲天起,将刘岷的身形牢牢裹住,刘岷抓狂般的吼声渐渐被震天动地的龙吟遮盖住。苏纪脸色微变,道:“这是缚龙阵?”“不完全是。”宣子方摇了摇头道:“应该叫做缚龙杀,里面是真的有一条龙的,那龙被困在阵里数千年,神智早已不清,但凡见到个活物,必定会不死不休,我没有把握能让这个阵杀了刘岷,不过困住他倒是不成问题。”苏纪皱着眉:“你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符阵,万一用得不当,遭到反噬怎么办?”“放心吧师叔,这是我出门前师父他老人家给我的大杀器,就是金丹都拿它没办法。师父还教我该怎么用,不会有事的。”宣子方褪下骄矜自大的面具,在苏纪面前,他永远是听话乖巧的模样。“你方才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引他入缚龙杀,真是步步算计,看来不只是刘岷小瞧了你,我也同样。”苏纪淡淡道。“师叔千万别误会啊,我只是想好好教训一下刘岷,替师叔出一口恶气的!”宣子方眨了眨眼睛。苏纪轻笑一声:“教训他是真,替我出气不过是顺便,你应当还有别的目的吧?”宣子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其实……我还想确定一下,上次泄露了我行踪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所以试探了下刘岷。”“喻初尘?”苏纪虽是一个问句,语气却十分笃定。宣子方只能跟着点点头,眼中有些不忍。白莲花也算是尽忠尽职了,明明不喜欢自己,还非要表现得一副很喜欢的样子,喻初尘在炼丹上天赋不错,以前为了追随自己,硬生生去修炼那些他不擅长的功法,也真是个可怜的人……“他说的灭族之仇又是怎么回事?”苏纪将刘岷与宣子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尽管有些地方还不太明白,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得从师叔把我捡回无上宗之前,松华派灭门之事说起……”宣子方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然后对苏纪道:“据说松华派是因偶得了一件宝物,遭到其他门派的觊觎,才被人灭了的。爹娘和我侥幸从灭门之灾中逃脱,亲族在这场灾祸里尽数被杀,而爹娘最终也为了护我而牺牲……只不过,我对那件宝物全无印象,爹娘亦从不曾提起,我十岁前的记忆更是一片空白。”后来七杀门与身在无上宗的宣子方接触,说是知道当年的一点线索,而且还说灭族之事与几个大门派也有些关系,企图将宣子方打造成能对掌教青崖真人有所威胁的存在。不过,宣子方如今可不是渣攻,他没有那么傻,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倒是渣攻的这段过往不好好研究一下,今后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凶险。宣子方摇头晃脑地说着,冥冥中,似乎抓住了什么重要之处,又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宣子方从未对渣攻的过去有多少仔细的设定,甚至也不曾研究过渣攻的记忆。这么一想起来,他觉得渣攻的过去处处透着诡异。十岁前的记忆没了不说,按照剧情逻辑,若是真的有宝物,他爹娘临死前也应该把宝物托付给他才对。他连宝物的影子都没见着,就和便宜爹娘天人永隔,实在是很奇怪。苏纪看着面前少年紧锁眉头,似忍耐着极大的痛苦般,他也不由心疼了起来,扳住宣子方的肩膀,坚定地看着他道:“你放心,有我在,我定会像你爹娘那般护着你。”唇上一热,苏纪的舌已无比灵巧地钻入宣子方的口中,缠绵地吻了起来。39谁结金丹幽暗狭长的通道内,两个交叠的人影紧紧相贴,静谧的空间里除了粗重的喘息声,就是唇舌交缠的啧啧水声。若要宣子方说,他肯定说声响最大的,还是他自己的心跳声。苏纪的唇温热柔软,带着干净清新的气息,和他的冷冰冰的性子完全不像。温软的舌寸寸舔过宣子方的口腔,勾起宣子方的舌交缠起来,霸道而炽烈。宣子方几乎连呼吸都不能了,双臂勾着苏纪的脖子,鼻腔中无意识地发出细碎的呻吟,这种全心全意被人吻着的感觉太过美好,让人无法不沉溺其中,再有理智的人都难以拒绝,更何况宣子方这个理论上的大师,实践上的初哥……两人吻得难分难解,通道内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又仿佛只有那么一瞬。而且,两人都情动了。苏纪揽着宣子方的腰,用力贴向自己,火热的物事正抵在宣子方的腰腹之处,气息也有些急促,似乎难以忍耐。那温度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