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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唇轻轻贴在她的唇上,一直吻在一起,不愿意再放开彼此最熟悉的温度。外面的雨下的越来越大,好像是夜晚一场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能清晰的听见窗外雨滴猛烈敲打玻璃板的声响,听起来让人觉得害怕。老槐树的枝条被压得很低很低,顺着月光照射的方向看去,旁边隐约藏着一大片树叶的阴影,被狂风肆无忌惮的吹拂,肆意摇摆,像是掉了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天空开始划出树干般粗大的闪电,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氛笼罩着整座城市。我想,我们能做的,就是这样紧紧地抱在一起,即使大雨会让整座城市都为之颠倒,即使我们都会被洪水无情得冲跑,四处漂泊,也一定要贴近对方,永不松手。☆、第十三章s市诺言阳光逐渐划破最后一丝黑暗,熟悉的屋子,熟悉的床,陌生的世界,陌生的自己。不过总算从现在开始,心里有了一个确切目的,一个执念,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个执念,即使竭尽全力去追寻是不是真的能实现。我还隐约记得,就在昨天晚上,我对着一个虚拟的人,彼此许下了一个最真实的诺言。永远无法忘记。我已经很久没有为了一件事情决定要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很久没有在现实世界里找到一个自己心甘情愿为之努力的东西了。有时候人总是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为了一个根本不相识的人,却愿意放弃自己的一切去追寻。我买了去S市的车票,为了一个似乎从不曾真实存在的人,开始一场似乎有目的却又全部未知的旅途。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连接着的却是一望无际的山脉和荒无人烟的沼泽,只有稀少的耗牛和山羊在浅薄的泥潭坑里饮食,它们一看就是被散养的畜生,根本看不到野生的蛮横,细小的尾巴随着微风缓缓摇摆,臃肿的身体已经根本看不见骨头的轮廓,一身都是上好的食用rou。不远处应该是座不太大的村庄,青灰色的炊烟从笔直的老式烟囱中缓缓上升,然后在空气中随意飘散开,布满一片蔚蓝的天空。列车在铁轨间快速行进,我看着窗外陌生的风景,却突然感到一些莫名的欣慰,我觉它们和我真的很相似,一样孤独,一样渺小,一样被别人抛弃,只能在人迹罕至,阴森恐怖的天地间,偶尔欣赏一辆满载着不同渴望,不同目的,却有相同终点的列车。所有的人,各有各的目的,却要在同一站停留,然后行色匆匆,消失在不同的角落。下午三点左右,依靠着太多的行人帮助和手机导航,我终于看见了似乎是传说中的挪威咖啡厅。一块看似很古老的长木匾上面,随意写着这五个大字。从外面硕大的贴墙玻璃向里望去,棕黄色的木头桌子,宽松的摆在屋内的位置,摆的很随意,好像并没有什么规律。就像是来喝咖啡的人一样,也许根本没什么目的,只是随意体会下生活的悠闲罢了。推开那扇好像原来设计的就是一直吱呀乱叫的木门,一束从外面俯射下来的光突然照进显得有些阴暗的咖啡厅内部。里边没开着灯,但是夏日毒辣辣的阳光足以把室内全部照亮。拉上半透明的金黄色落地窗帘。恰好能使里面保持着合适的昏暗。我一直小心翼翼寻觅着四周,看着周围形形色色不同的人。最靠近我的,有位好像一直在玩手机的中年大叔,坐在靠门的过道边缘。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眼神,盯着手机,露出同样猥琐的笑容。也许是在看黄片,或者在微信上撩妹也说不定。靠近窗户的地方,摆设这一条横着的长木桌子,好像那里的采光比较好。就好似是坐在沿海的黄金沙滩上,晒着太阳,点一杯冒着奶泡的卡布奇诺,也别有一番滋味。长木桌的旁边配着六把原型的单脚转移,也是纯木质的。像整个咖啡厅古老的气息一样,所有的设施都保持着暗木黄的色调。六把椅子上只坐着一个人,他坐在正中间靠近大门的那一把上,其余的五把都空闲着,表面洒满了温柔的阳光。是一个好像大学生模样的男孩。耳朵上带着跨越式的大耳机。面前摆着一本不知道是谁写的言情和一杯依然冒着热气的拿铁。咖啡厅里的氛围很温暖,也很安静,不同的人都做着各自的事情。能听到的只有一直随机播放的轻音乐和最里面的角落,有一对应该是正在热恋中的情侣,一直在小声嘀嘀咕咕着什么。似乎是从喧闹的城市中剥离出的一个空间,人不多,但是坐的都比较分散。我想,一定有纯粹为了消磨时光的人,也不乏混着不少失魂落魄的城市人,也许还会有漂泊四海的落寞诗人,来这里稍微歇息歇息。我隐约记得自己是要来找一个什么人,一个陌生的,但是又好像那么熟悉的人。其实自己也不是那么清楚。因为毕竟是梦中的东西。直到醒来以后,能记起的只能是少之又少,。除非你梦见是一些一直牵挂着的人或者从未忘记过的往事。否则虚幻的东西,即使再极力的记忆,也会被忘却的很快。好在昨天晚上让我记忆最深刻的画面,我们应该是做过爱的,是个女人,三十岁左右。好在咖啡厅中人还并不很多,女人,也就那么零零散散的几个,掰着手指头也能数的清。坐在离吧台有些近的圆木桌旁边。翘着二郎腿,上身是素白色的大衣,腿上包着一层薄薄的丝袜。桌上摆着一杯满着的摩卡咖啡。好像一直没有动过。她的手自然的托着下巴可,双眼朝着店门的方向一直寻觅着什么,脸上好像还稍微画了些淡妆,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两个人,我总觉得有缘定会相遇,无缘,即使真实存在,错过了的,也只能感觉着像是虚幻的一般。“请问,你是阿兰么”我慢慢的走上前去,把她张望着远方的眼神快速的回转到自己的面前。“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认识么”女人回过神来,差异的看着我的眼睛。是她告诉我她叫阿兰,也是她第一个向我提出的约定。但是她似乎忘却的比我还快,几乎不再剩什么。也许是因为男人和女人本质上的差异。也许是因为,她曾经失去过很多,不再想要特意的记住什么,只是随波逐流的慢慢忘却。“你是在等人吗”我从旁边搬来一个矮小的椅子,坐在她的对面。“对,在等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来。”她的眼神中仍然充满着一丝期望,直勾勾地盯着半掩着的咖啡厅木门,好像是害怕错过什么看起来相似的人。不过也看得出来,她已经等了很久,报的希望也越来越小,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