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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的模样。薛云书眉头一皱,敛着表情高深莫测的,也看不出喜恶。白衣荷背上浸了层冷汗,只觉得今晚要是熬过去了,她此生恐怕也遇不上什么难事了。“不知薛少爷……看上了哪位姑娘?”白衣荷摸出帕子擦擦脸上的汗,强笑道。薛云书冷冷睨她一眼,手一抬,指向最末那名女子。那女子欣喜地抬起头,一双描了金线银粉的眼睛亮闪闪地望着薛云书,身形一动就要朝他走去。却见薛云书竖起手掌,慢慢道,“除了她,都留下来。”“呃……”白衣荷显然愣了一下,才回神道,“是、是!既然薛少爷选好了,我这就把她带下去。”其余九名女子见那名女子被薛云书点名剔走,都埋着头暗暗发笑。谁叫她早前一副拽样,嫌她们不够高的太矮,不算纤瘦的太胖,好像她一身高高大大的骨头架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赛过了天仙似的。哼,活该!“云云,随我下去罢。”那女子站在原地不肯走,白衣荷只好伸手去拉她。谁知她把手一抽,闪过白衣荷就直奔坐在上位的薛云书去了。其他女子都被她突来的动作吓得捂起嘴低叫,那位薛少爷的确又俊俏又大方,可也古怪得很。平常来倚红楼饮酒作乐,都是选了美人在房中弹琴歌舞,并不许人碰他的。倒是有人不信邪,仗着貌美嘴甜,倚进他怀里撒娇发痴,听说手腕子都给折了,以后见到薛少爷就绕路走了。“你——找死么?”果然,那个叫云云的一摸上薛云书的袖子,就被他捏住手腕了。“哎呀!薛少爷,你弄疼人家了啦!”云云好像不知道怕,扭着僵硬的“细”腰朝他撒娇。白衣荷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只能苦着脸给薛云书赔不是,一面又伸手去拽云云。“薛少爷,云云她今日有些不舒服,脑袋可能不太清楚,我这就带她……”“不用了。”薛云书打断她,隔着面纱捏起云云的脸,左右看了会儿,忽然笑了。“云云是吧?既然你这么想伺候我,那我就把你留下来。要是伺候得我不满意……哼。”那轻轻地一哼,把其余几人的脸都吓白了。白衣荷见这一计险险成了,赶鸡仔似地把那些姑娘都赶出去了,自己也跑得飞快,竟是一刻也不敢多留。满屋子的人转眼就跑了个干净,只剩下没有表情的薛云书和黏在他身上不肯起来的“云云”。“莫鸿屿,你要疯到什么时候?”薛云书带着劲风的右手直拍向伏在他身上的莫鸿屿的后背,莫鸿屿诈尸一样蹦起来,看似笨拙地躲过一击。可惜动作过大,松松系在头上的面纱脱落下来。他也不介意,大大方方的对着薛云书,还怕他瞧得不仔细,一个劲儿地往近了凑。薛云书按着不断爆起青筋的额角,嫌恶地道,“化的什么鬼,丑死了!”莫鸿屿不信,跺着穿了绣花鞋的脚,振振有词地反驳,“哪里丑了?人家可是找了倚红楼最会妆扮的姑娘给收拾的,都说凭人家的美貌,指不定能选上下一届的花魁呢!”薛云书忍无可忍,伸手把他涂得五光十色的脸扳远些,“要是花魁都长你这副尊容,倚红楼早关门大吉了。”“讨厌!”莫鸿屿嗔道,“娘子你好坏,取笑人家!”“滚远儿点。”薛云书见他又有挨过来,摸出根银针就丢出去了。莫鸿屿早有防备,一个灵活侧身便躲过了,那银针稳稳扎进地毯里,只露出很短一截。莫鸿屿知道薛云书向来身上只放一根针防身,即使以前吃过自己的暗亏,他还是不肯服输。于是大着胆子走上去,一屁/股坐在薛云书腿上,勾着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怀里,挑了一缕薛云书垂在肩上的长发,缠在手上绕来绕去地把玩。“重死了。”薛云书语气森森地道,手上已经汇聚了内力,似乎下一秒就要出招。“娘子,你真是不解风情!”莫鸿屿委屈地抱怨,手也没闲着,借由在薛云书身上乱摸的功夫,把他周身的大xue都点完了。薛云书刚一运气,就怔住了。“莫、鸿、屿!”“哎呀!”莫鸿屿翘起兰花指在他胸口戳来戳去,无辜地眨眼道,“公子不是叫人家好好伺候吗?你这样动来动去,人家怕伤着公子嘛~”“快给我解开。”若是手能动,薛云书怕自己已经劈死他了。“不要!”莫鸿屿头一撇,就从薛云书腿上滑下去了。一个人挥着香死人的帕子在屋子里转悠,捻起桌上的山楂糕吃了几块,眼睛就溜到旁边的酒壶上去了。他掀开盖子嗅嗅,赞一声好酒,拣起个杯子倒满了,狗腿地送到薛云书眼皮子底下,“娘子,要喝酒吗?”废话!薛云书瞪他一眼,他现在手脚都不能动,喝哪门劳什子酒!“娘子,你好凶哦,人家害怕……”莫鸿屿仿佛真的受了莫大惊吓,手一抖就将盛得满满当当的杯子扔在薛云书身上了。薛云书对衣着素来讲究,出门时穿的就是件簇新的描云竹图案的烟白长衣,内里着了件轻薄的棉纱白衫。上了画舫后,他又嫌闷热,干脆将外衣脱了,只剩那件白衫。结果莫鸿屿“不小心”撒他一身酒,眨眼功夫上身就湿透了,衣服密不透风地紧紧贴在身上,莫鸿屿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显露的“风光”看。薛云书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喝道,“脏死了!还不给我解开!”莫鸿屿不知想到什么,勾起嘴角[更多精彩请搜索“热&门@小说*网”]邪邪一笑,咬着薛云书的耳垂道,“公子,是云云不小心。云云这就给您……收拾干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