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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是一些简单的网状枝丫。感觉到程业鑫在边上偷瞄了自己,杨律在这些网状上加以一些乱七八糟、意味不明的圆形和三角型,仿佛一张抽象画,看不出原来的痕迹。Chap.2-(3)和先前所预期的一样,自从程业鑫放弃和杨律主动交流,两人同桌将近一个星期,果然没再有过任何交谈。从上个学期的考试成绩来看,二人都有着十分明显的偏科现象,程业鑫原本想着如果能够和杨律达成互补,那么既能让彼此的关系变得融洽一些,也能够顺便提高学习成绩,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一切只是他一个人想多了。幸好在新的班级里,程业鑫很快地交到了新的好朋友。终于不再担任班长职务的顾语瞳有着在年级里数一数二的学习成绩,个性明显比杨律开朗热心许多,而且更难得的是,他是那种既会玩又会学习的人,所以平日里和其他人一起打篮球、泡网吧,他一样也没落下。程业鑫现在可以拿出不明白的问题向他请教,他也时常主动地和程业鑫讨论学习上的问题,程业鑫甚至已经预见了自己将在这个学期飞速提升的文科成绩。顾语瞳现在甚至会和其他人一起,利用晚自习时间偷偷溜出校外,前往网吧打游戏。不需要旁人将他叫上,因为他自己就是组织者。按陆雨舟的话来说,这家伙当了整整一年的班长和学生会会长,偶像包袱太重,现在是终于解放了天性。轮到程业鑫和杨律做教室值日生的这天,顾语瞳又在下午拿着习题册来找程业鑫的时候,问他晚上要不要去网吧了。“老师不是说第二节课有小测吗?”程业鑫吃惊道。顾语瞳无所谓地耸肩,说:“所以不是还有第一节课?”听罢,程业鑫竟然无言以对。他偷偷瞄了瞄的杨律,看见杨律正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的书,根本没有在意他们。“但是下午放学我得扫地。”不知为何,程业鑫暗自揣测杨律是一个不会做值日的人,为此程业鑫已经紧张了好几天。“我们等你呗,扫个教室能花多长时间。我们吃完饭,回来找你。”顾语瞳拍拍他的肩膀,作势要走。顾语瞳作为已经和杨律做了一年同班同学的人,程业鑫很想问一问他,去年轮到杨律值日时,他有没有扫过地。不过程业鑫的心里又觉得这样的怀疑十分不妥,索性作罢了。为什么会产生杨律不会做值日的想法?大概是因为,在程业鑫的眼中,杨律的气质实在太像玻璃展示柜里精致的洋娃娃。洋娃娃摆着看便好,或者拿来观摩、捧在手中欣赏,但绝不是该拿来做劳动的。他虽是这么想的,但想到如果真是如此,岂不是今后轮到他们做值日时,都得他一个人包办整个教室和走廊的卫生?一天下来,每节课结束以后,擦黑板、整理讲台的人全是程业鑫。有一个课间,程业鑫因为和朋友聊天忘了这件事,等到预备铃声响起时回到座位上,往黑板上一看,只看到上一堂课老师留下的整面板书还在,他错愕之余,急急忙忙地在班主任的注目下,把黑板擦干净了。程业鑫估摸着自己确实得包办所有的卫生了。放学以后,杨律到底会不会扫地呢?程业鑫想问又不敢问,生怕又看见他冷冰冰的眼神,要是不回话,更令自己心里添堵。毕竟是这个学期第一次做教室值日,程业鑫干脆懒得在意劳动量了,大不了这一次自己做完以后,下回直接走人,把卫生留给杨律一个人打扫——管他爱做不做。或许是期望值本来很低,下午放学,其他同学纷纷地离开教室前往食堂吃饭,程业鑫看见杨律居然自觉地走到卫生角拿起扫帚,简直感到了莫大的惊喜。杨律依旧没有和他商量值日工作的分工,程业鑫拿到扫帚,观察了一番他打扫的路线,决定从教室的另一端开始打扫。教室里一共有五组课桌,两人分别从教室的两端往内侧打扫,尽管没有交流,但最后居然顺利地把整间教室打扫干净了。程业鑫扫了三组,每一组扫出来的垃圾全聚集在教室前排的课桌前。他正要拿簸箕把垃圾装进垃圾筐里,没想到杨律已经这样做了。程业鑫看着他低头扫地的模样,还是觉得他应该好好地坐着,什么也不必做。“我拿垃圾去倒吧。”看见杨律开始扫他脚边的那一堆垃圾,程业鑫主动地说。杨律一言不发地把扫进簸箕里的纸屑倒进垃圾筐里,兀自走向了最后一堆垃圾,没有答话。程业鑫拖着垃圾筐走过去,等到杨律把最后那些垃圾也倒进筐里,立即拖着筐往外走了。Chap.2-(4)看着程业鑫拖着垃圾筐往外走,杨律在原地站了站,将手中的扫帚和簸箕放回卫生角以后,往走廊尽头的厕所走去。洗过手,杨律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快要六点半了,现在正是下班的晚高峰时期,再晚一点,他起码得八点才能回到家里。杨律回到教室,把桌上的书随便地往书包里捡了几本,瞥见程业鑫的桌上放着他的数学试卷,似乎是别的同学借了以后还回来的。看到卷面上的满分和清秀的字迹,杨律疑惑地多看了几眼。他终究没有拿起那张试卷来看,而是背上书包快步地往楼下走。为了能够更快地赶上公共汽车,杨律走得有些急,连路旁有人盯着自己也没注意,直到其中一个染着银发的男生上前粗鲁地拽住了他的胳膊。加上这个银发,一共有五个男生,造型上不是染了头发便是打了耳洞,校服改得面目全非,仿佛十分时尚的模样。杨律不认得这些人,莫名其妙地挣开了银发的手,继续往前走。“喂,给脸不要脸是吧?”银发再次拽住了他,不客气地瞪他道,“第一名,这回考试考得怎么样啊?”杨律抬了抬胳膊,发现银发抓得非常用力,一时难以挣开。旁边一个在衣襟上挂着墨镜的男生笑了,他的胳膊上有伤,杨律一看便知是被皮带抽过的痕迹。墨镜走过来,将杨律打量了一轮,说:“有钱吗?把身上的钱全拿出来。”什么?杨律感觉自己简直听到了一则笑话,他依旧没有开口,更用力地挣开了银发。不料这回还没能走,银发已经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狠狠地甩到了墙上。杨律大吃一惊,看着五个人朝自己围了过来,皱眉问道:“干什么?”“你不是说自己的答案不会有错吗?”墨镜从这五个人之中走了出来,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伤痕,逼视着他,“多亏了你的答案,我的物理和数学都没及格。这是我爸赏我的,你陪我点儿医药费吧。”杨律不曾记得自己在考试的过程中让这个人抄过答案。他已经把钱退给了那个向他买答案的人,闻言冷淡地说:“我不认识你,也没收你的钱。钱我已经还给那个人了。”话毕,他作势要走,墨镜立即握住了他的下巴。杨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