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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陌生。就好像眼前的人换了个灵魂,虽说还是能从眼神神色中分辨出面前人还是那个何晋阳,但陌生感却从里向外散发出来。因此,冷白君迟疑的问道:“你、你是何晋阳吗?”犹记得风吹西也这样问过,可见附身这个金手指的风险有多大?前后这么大的差异,不找出个离谱的借口就真是危险了啊。何晋阳一心二用,这样想着,嘴巴上也没有迟疑。“这算是我能成为主角的保障,但也并非无敌,你们应该感觉的到,我在性格转换的过程中不仅仅是修为会跟着转变,法宝灵气服饰也会随之产生变化,通过过往的经历我找出一定规律,也找到了致命的破绽。”说到这里,他的表情无比严肃,“有那么一瞬间,我的修为会降低到静海境界,要是我的敌人抓住这个机会,我必死无疑。”受到他低沉的语气影响,风吹西等人的表情也跟着思索起来。“……就这样告诉我们没问题吗?”风吹西带着三分感动,三分告诫的说道:“这对你来说太危险了,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我们没有探究你秘密的意思。”冷白君跟着点头。不管怎么说,把自己的致命弱点托付给并不熟悉的两个人,何晋阳的行为是冒险,可又何尝不是机遇呢?何晋阳淡然笑着,望着他们认真说道:“我信任你们。”风吹西:“……”冷白君:“……”心头guntang该怎么办才好?“唉……”折扇突兀的敲响掌心,风吹西幽幽道:“我还真是交了个麻烦的朋友啊,你说是不是,冷白君?”冷白君“嗯”了声,雪眸清浅,正气凌然的眼神在望向何晋阳时柔化了里面的冰梢。何晋阳但笑不语,他的谎言无人能够揭穿。此次附身的儒生也是一位将语言艺术发挥到极致的说客,虽然修为不算最高,但能飞升仙界说明天赋不差,而且他最为让人害怕的一点就是他那张嘴。一张嘴,千军万马退却。几句话,皇帝下马,扭转乾坤。这样一个传说中的说客在附身的刹那,就将何晋阳准备好的谎言用其他方式表现出来。结果?何晋阳已经成了他们两个推心置腹的好友。神情变化,语气轻重,恰到好处到令人无法产生疑虑,仿佛他说的是胡言乱语也多的是人乐意去相信。风吹西,冷白君打一照面,就被这位深蕴人性百态的儒生用最简便的方式攻略掉了。何晋阳捡了个大大的便宜,接下来全程是风吹西和冷白君你一言,我一语的嘱咐何晋阳对别人不能再这么耿直,这种事关身家性命的大事绝对不能随随便便说出口!明明是狡猾至极的人物,伪装起小白兔居然也是拿手好戏。风吹西拍桌用发誓般的口吻诚挚道:“我绝对不会说出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冷白君知,决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冷白君也冲着何晋阳认真说道:“这是你的秘密,我不会告诉另外的人。”何晋阳说实话,有些感动,并觉得自己果然还是更自私些,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够与他们真诚的推心置腹。“啊,我知道的。”因为心中有愧,所以他的目光倍显柔和,配上那一身儒生打扮,更是君子如玉,如琢如磨,让人一观,便是好感顿生。风吹西望着他,觉得自己的隐瞒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也真是愧对这位风光月霁的好友。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够再无隐瞒,坦坦荡荡。同是隐瞒,同是愧疚,在这一刻,两人的心灵仿佛相合一般,都产生了相同的念头。愿未来再无欺瞒。三人间的气氛越发融洽,稍微沉默一会儿,便是何晋阳开口把歪出好远的楼拉回来。这一次,风吹西不再顾左右而言他刻意转移话题,以他的心智很容易明白何晋阳询问禁地的目的,他慎重的将一个地名提起。“蓬莱山海。”修真界仅存几件仙器中的一件就在山海市内,由蓬莱山海之主——龙族,代代相传。此地也是修真界少有的繁华之地,甚至有小仙境的美称。风吹西说道这里,看向何晋阳。“蓬莱山海既是山也是岛,四周生活不少上古时期就存活的海兽,甚至有说法,山海市本身就建立在一头巨鳌的背上,你要是想要历练,去蓬莱山海是不错的选择。”何晋阳换上儒服自然也像个儒生一般思考,闻言若有所思道:“不仅如此吧?”风吹西不负所望道:“我们去看看龙族守护千年的仙器。”何晋阳道:“为什么?”回答他的不是风吹西,而是和何晋阳有过交手的冷白君。冷白君道:“你的那口剑……”何晋阳道:“桀斩,它叫桀斩。”冷白君看他一眼,顺着他的意转口:“桀斩剑虽然是仙器但总感觉和寻常仙器气息不同,所以……”风吹西接道:“我们打算对比看看。”何晋阳打开折扇,扇面山来水海括于墨檀,短短两行题字尽展画者不凡。“哦呀,趣味了。”兴致高昂。既然计划前往蓬莱山海,那么应有的准备就不会少,风吹西提议正好搭冷白君的顺风船回去,何晋阳客气两句就没再继续,反正不是大事。就在他们跃跃欲试的时候,有个人就不怎么美好了。何晋阳的名字在仙觉大会结束后注定传遍修真界,那些死于他之手,败于他之手的人们注定成为他的垫脚石,烘托出“何仙人”伟岸的形象。若只是本着名利双收来的亡命之徒哪怕嫉恨也可以理解,可真真正正的恨意是充满无力和迁怒的。“啪——”一巴掌扇在脸上,钟离泰顺着这股力量偏开头,白皙的脸蛋浮现一只青紫掌印。“废物!”能让仙觉大会第二名任打任骂还不还手,大致也能猜出这个人是谁。钟离侯,钟离泰的血亲父亲用冰冷的不像看自己儿子的眼神凝视着他,半响之后,当钟离泰脸颊上的巴掌印被拳修异于常人的速度愈合到看不出一丝痕迹,他才再次冷冷吐出两个字。“废物。”钟离泰脸色苍白,看起来比当时输了时还要萎靡。“父亲……”“不要叫我父亲。”钟离侯冷漠道:“早知道你是个不中用的,没想到居然会白白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让个无名之辈用来行苟且之事。”在这位保守的族长眼中,何晋阳用让正魔两道听命的机会告白实在是浪费,要不是立场不允许,他甚至会觉得这是大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