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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木诗语看了眼案桌上抄写的女戒,嗤笑了一下,“确实母子情深了,不然淑妃又怎会时刻盯着王爷的后宅呢?”这语气之中竟是有些不愤。鸣柳低垂着头不敢搭话,事关主子们的阴私,做奴婢的知道的越少越好。木诗语也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到底没再多说什么,看着鸣柳怯弱的样子,眼中轻蔑一笑,“如今我在禁足中,鸣柳,王府中的事情你上心一些,必要的时候可以多亲近亲近龙三。”说到龙三,木诗语想起了之前和贺奕玦提过的事情,“鸣柳,你觉得龙三这人如何,若是本妃把你许配给他,你可愿意?”鸣柳神情一愣,抬头打量了木诗语一眼,见对方不似说笑,顿时心中一喜,语气欢喜道,“龙侍卫一表人才,能力出众,奴婢、奴婢听从小姐安排。”“恩,本妃知晓了。”鸣柳的情绪变化木诗语尽收眼底,“只要你忠心为本妃办事,本妃自是不会亏待于你的。”鸣柳俯身表明心迹,“奴婢必然忠心耿耿为小姐办事。”木诗语扫视了鸣柳一眼,轻敛眼眸道,“起来吧!”而后想起了玉轩阁的事情问道,“关于‘杉’姑娘的事情你可打探清楚了?”“回小姐,奴婢打探清楚了,那杉姑娘是一个多月前和凤神医来京都为杨老将军看病的,不知为何却和王爷相识了,杉姑娘如今人住在京都城东的杉府之中。”“杉府?”木诗语心中暗腹着,杉姑娘一个女人家的在京都如何住得下,而城东更是达官贵人聚集的地段,这个杉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木诗语抬头望向鸣柳问道,“可打听到她叫什么名字了?”鸣柳道,“杉姑娘全名唤作杉卿玉!”木诗语顿时愣住了,手中的笔停在半空中,墨汁滴到了宣纸上晕染开来,毁了木诗语一早上的功夫娟写出来的字。可如今木诗语却无暇顾及,她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鸣柳的话。“杉卿玉、杉卿玉......”木诗语嘴中低诺着,每唤一次,她眼中的恨意便多一份。木诗语紧握着毛笔,咬牙切齿的道,“杉卿玉,你果真没死,还回到了京都。”木诗语‘啪’的一声搁下毛笔,玉手怒而扫向案桌上的动西,顿时一声声的摔碎声响起。木诗语手握拳头,语气狠厉道,“杉卿玉,你就是回来了又如何,如今在王爷身边的人是我,王府的女主人也是我,你一个已经埋葬了的死人,如何和我斗,三年我能让你遁死而逃,三年后,我依旧能击败你!”鸣柳被木诗语的发怒而吓到了,整个人颤抖的跪坐在地上,嘴角蠕动的喊着,“娘娘、娘娘息怒。”木诗语猛的看向鸣柳道,“你去找人把杉卿玉的样貌给我画出来,还有她到京都后所做的一点一滴都给我查清楚。”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木诗语最恨的人是谁,那么便是杉卿玉了。三年前杉卿玉夺了湛王妃之位,使得自己不得不屈居人下,当年她以为自己和王爷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可是......木诗语的眼中染上了一丝的苦涩,直至今日,她依旧能清晰的记起大婚当日,王爷知晓正院发生大火时的情节。当日王爷那疯狂的样子,令她清晰的意识到一个事实,即便杉卿玉死了她依旧不能占居王爷的心。三年前她本已做好面对王爷的冷待,可是当王爷醒来后却忘记了关于杉卿玉的一切。木诗语想,既然老天爷都让王爷遗忘了,那么说明连老天也站在自己这边,她没有做错,杉卿玉根本就不该存在。鸣柳看着陌生的木诗语,连忙点头应道,“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查探。”木诗语似是想起了什么,凝视着鸣柳,伸手抓着她的手臂,情绪有些激动道,“还有,时刻盯紧王爷动向,我要知道他们有没有再见面。”鸣柳微缩着自己身子,她的表情有些痛苦,显然是木诗语的动作过大,弄疼了她。但是鸣柳不敢动作过大,怕惊怒了木诗语,鸣柳拼命的点头道,“鸣柳知道了,娘娘你莫要过于担忧,王爷根本就记不得王妃......”鸣柳的话尚未说完,木诗语便阴狠的盯着她看,语气阴深道,“你喊谁王妃呢?王爷的王妃只能是我,绝不可能是那个女人。”木诗语甩开了鸣柳的手臂。鸣柳摔倒在地,她丝毫不敢迟疑的跪立在地,磕头请罪,“娘娘恕罪,是奴婢口不择言,还请娘娘饶了鸣柳这次。”木诗语面无表情的看着苦苦求饶的命令,轻合上眼眸,半响方才睁开。此刻她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木詩语伸手扶起索索发抖的鸣柳,“鸣柳,你是本妃最信任的人,你会帮本妃的是吗?”“鸣柳、鸣柳但凭娘娘吩咐!”鸣柳心中微微不安,但是看着面无表情的木诗语,不敢有半分迟疑。木诗语嘴角微扯了一下,轻声道,“那就好!”木诗语轻抚了鸣柳的脸蛋道,“这小脸蛋若是打扮起来,必然姿容动人,鸣柳你先回房打扮打扮,随本妃到书房处面见王爷。”鸣柳颤抖着身子,话语也说得不利索了,“娘娘、娘娘你想做什么?”依着娘娘对王爷的占有欲,倘若找自己真的敢染指王爷,娘娘必然不会饶过自己的,鸣柳噗通的跪在地上,抓着木诗语的衣角哭喊,“娘娘您莫要冲动,想想小公子,您还有小公子呢?王爷只得小公子一子,您的地位牢不可固,娘娘莫要自乱阵脚啊!”木诗语神情一顿,“小公子!”想起了被接入宫中抚养的儿子,木诗语的理智终于恢复了一些,她低诺道,“你说的对,本妃还有俊儿,本妃不能乱了阵脚。”木诗语跌坐在椅子上,她轻敛眉眼,半盏茶后方才沙哑着声音道,“鸣柳,你去把我刚才吩咐的事情办妥了,其余的事情日后再说。”鸣柳连忙爬了起来,胡乱的俯身道,“是娘娘,鸣柳这就去办。”话毕鸣柳便匆匆离开了。木诗语心绪不定,她看向地上散乱的东西,想起了宫中的淑妃。那个女人是贺奕玦的母妃,自己对她一直敬重有加,可宫中的淑妃一向不喜欢自己,或者说不喜欢自己的出身。她木诗语不过是木远的侄女,一个寄居人下的堂小姐,即便自己做的再出色,比之杉卿玉还有细心百倍侍候着她,处处伏低做小,可依旧换不来那人半点软化,那个女人的眼中只盯着自己的弱处,只记得自己的出身,半分不为所动。木诗语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这三年来,倘若不是淑妃从中作梗,以着自己的手段,定能说动王爷请封自己为王妃,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被动的局面。“淑妃娘娘,我的好母妃,既然你挡了儿媳的路,那便怪不得我了。”木诗语低语着,神情阴厉,这一刻她心中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