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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益发难看……竟忘了眼前的这个人绝非什么善类,是即便在东阁里也敢私动手脚的人。在向自己要等同的信任么?还真是……贪心。辣喉的血腥瞬间呛出,衍墨极快地抬手捂住,却仍有星星点点溅上万俟向远的衣摆。“咳、咳咳……”急促的咳声总算激起了少有的怜悯,万俟向远将手一松,停下残忍的折磨。经脉内逆行的劲力徒收,衍墨难受喘口气,伸手想要抹去那干净衣衫上的血红颜色,却又在伸出手掌的下一刻缩了回去,不因别的……那僵硬的手指上已经沾满鲜血。原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令万俟向远看得不忍,不知怎的,就伸手握了那只就要瑟缩回去的手掌。“脏……”脏……躁乱的情绪突然有了方向,慢慢转回寒炤阁外,客栈中的那个晚上。所有的记忆被这一字点燃,猛然就想到那个被绑住双手也想要给自己盖上被子的人,想到那个安静敞开身子默许自己作为的人。拿所有的,换自己毫无芥蒂的信任么……“回去洗洗吧。”一时无法理清心里所想,万俟向远掩了面上情绪,淡淡吩咐道。“是。”抽了抽被握到隐隐作痛的手掌,却无法收回,衍墨不明地皱眉望过去。仿佛被什么东西突然刺到,万俟向远徒然放了手。默叹口气,闭上眼听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站起,走出亭子,渐渐没了声音……园子外面,初冬细石铺砌的小道略显萧条,远不像万俟向远以为的那样,习惯在任何时候挺直肩背的男人抬手抹去嘴角血迹,所有的惊惧神色一收而起,目光坚定得令人咋舌。也只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亭里的人突然想明了了什么,不自觉地对着亭外一塘碧水笑出声去。被算计了。竟然拿着自己的性命算计人……萧衍墨……万俟向远闭眸想着讨回的法子,手指在冰凉的石桌上轻轻巧点。明明该生气的,却偏偏又提不起气来。……许久之后,亭子里坐着的人站起身,一脸轻松地往方才有人离开的方向走去。——墨青池。擦洗掉身上少许血迹,换上干净的玄青色衣衫,衍墨正要推门而去,却被同时进门的人堵住去路。几乎是一时间,整个人被猛力推按在硬实的木门上。“衍墨,算计我很有意思?”并未携着怒气,却故意做出了发怒的样子,万俟向远顺着将人反按在门扇上的姿势,狠狠一口咬上衍墨后颈,锐齿紧合,直到淡淡腥甜在嘴中蔓延,才作罢。“属下不敢。”不屈不挠的四字掷地有声,衍墨试探着挣了挣身子,发现周身要害并未被完全锁死后,也就放弃了挣扎,不再动作。“不敢?我怎就看不出有什么是你不敢的?”膝盖威胁性地抵进为平衡身子些微开分站立的双腿间,万俟向远低声问道。“属下只为让主人信任属下,并未打算算计什么。”未打算算计什么?万俟向远沉哼一声,手指暧昧地隔着衣衫掐捏住胸前某处,低着声音警告:“三日内,若再想不出拿何人试药,我就试在你身上。”“……”指上用力揉捻,万俟向远阴仄仄地斥道:“说话。”“是。”眼前的这个人,哪会真蠢到明知望溪没有背叛,还要自己拿她试药……分明是在试探自己的信任……“衍墨,敢算计我的人……还从未有能捞到好处的。”“属下知道。”知道?“知道就好,一会儿可别后悔……“嘴角一挑,万俟向远不再言语,一直逗弄某处的指掌略歇,缓慢地沿着胸口一路摩挲向下,不加掩饰地撩拨,玩弄着蓄满力量的精实身体。安静的任他摆弄了会儿,衍墨清了清神,迷蒙的嗓音里带着情动时独有的喑哑,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只要属下活着一日,绝不会让人威胁到主人性命。主人要的……属下也会竭力夺来。”动作一滞,万俟向远无言停下了刻意挑起他难堪的动作,喟然一声,没有再质疑什么,就着身体相抵的姿势将人搂进怀里环紧。“再饶你一次……”被制按住的人浅应一声,丝毫没有畏惧地笑着回道:“谢主人……”柔软的情绪在心底四处流窜,这般搂抱了好一会儿,万俟向远轻才松了点力气,腾出手掌在温暖的身子上捏一捏,揶揄道:“衍墨,好大的口气。”知是他指方才许下的那承诺,衍墨不以为意地动动被木门硌疼的身子,淡淡道:“属下说到做到。”默默在身后笑了声,万俟向远将下巴落到温热的肩窝上,懒散地道:“如此,以后是没我什么事了。”明显的无赖口气令衍墨皱起眉,略略严肃了神色。“将身世传出,是要属下去杀人?”“聪明,过几日看看阁里情况再说。”“属下明白了。”“以后想到什么,就说吧,不必再顾忌。”“谢主人……”“手疼么?”“嗯?”顺着衣袖慢慢探下去,万俟向远温柔地执起衍墨垂在身侧的手掌,指尖轻轻地抚过掌心半弯的细小伤口。“疼么?”“不疼。”“嗯。”“主人。”“怎么?”“可以……让开么?”“去榻上?”“……外面有人。”松开环抱的胳膊拉开些距离,万俟向远笑看着从怀里迅速避开的人,走到桌旁落座,整了神色等待屋外的人走近。“属下石鸣彦,少阁主要的东西拿来了。”“嗯,进来。”进门瞧眼神情奇怪的衍墨,石鸣彦上前将一袋子东西递给万俟向远。“万俟陌寒送来的人,怎样了?”“那两人倒还安分,没有出过院子。钟侍卫那边,也没什么动静。”念及方才园子里的事,万俟向远转头看向安静站着的男人,笃定地问道:“那两人,也想过怎么处理了?”估摸着眼前之人百转的心思,衍墨简单地回道:“主人是想将两人送出迟水殿?”“何以见得?”“人是陌寒公子亲自送的,杀不得,留不得,自然送出去最好。”“衍侍卫你是不知,那陌寒公子难缠得很,后面还跟着个陆夫人撑腰,人要是送回去……定会弄出别的说辞来。”一问一答间,石鸣彦适时地□话去。“鸣彦,让他说完。”摆摆手,万俟向远出言制止。对着正面的人微一点头,衍墨继续说道:“于情于理,将人送回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