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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君是自可留84最后陆闻竟不带低耗轻视地朝衍墨点了点头。虽然不曾出声招呼,但对个王爷来说,这一举动已经足够惊世骇俗。青兰在旁侧本还高兴着,可见陆闻不顾身份朝衍墨主动招呼,立马恨屋及乌,朝笑而不语的浩玉吐吐舌头扮个鬼脸,没了方才热情劲。不解地回了礼,衍墨没什么表情地站回万俟向远身边。能征战沙场、权倾朝野的,必定不是只会寻欢作乐的甩手王爷,但几次遇到,面前的人却始终让人难以相信所看与所闻的是同一人。“及午日炎,几位不如到船上一叙?”陆闻侧首而视,瞧着浩玉逢见几人心情不错,不由也跟着弯起嘴角,出言相邀。被贬了贱籍送去青楼还能做个清倌,自离不了青兰帮助,而能让浩玉告之实姓的,必也不可怠慢罢……“如此便叨扰了。”错把衍墨的盯视当成了兴味,万俟向远收回婉言拒绝的打算,客气一句顺情应下。难不成二人过去相识的猜想匆匆在脑子里划过,衍墨很快又否定了这一想法,不动声色跟在后面换了船。香茗小点,金石丝竹,且还有个朝野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不惜屈尊降贵,顾念着气氛言东谈西。万俟向远一行人,自是乐得享受,船上气氛,也十分之融洽。“漠城北,霄云山鸟鸣涧中四季如春,一年到头花开不断,便是之中溪流也尽带花果甜香。若是再深入些,还可寻到处村落。村中人数概百,世代皆居于山中不与外交,俨是处桃源美地,叫人流连忘返。”“若真如陆公子所言,倒是当得上桃源二字。”笑着饮下杯中梅杏薄酿,万俟向远对这于大江南北胜景、民俗皆能侃侃而谈的宁远王爷更是刮目相看。权势过人、钱财不缺,四处游历非属奇事。但连山沟、荒地之类都一一到过的,怕就十分少见了。难不成当年立下赫赫战功,英勇退敌助皇帝坐稳帝位不久便离开京城一去不归的宁远王爷,是一头扎进了荒山野地里?当真是个怪人……暗暗在心里腹诽了句,万俟向远端起玲珑青玉杯,将其中美酒悉数送入口中。淡薄不失余味,梅子与杏子的香气恰恰搭配得相得益彰,好酒……“漠城北?!”默声良久的邱老头终于闷不下去,满脸无法置信表情地怪叫了一声。“正是”未对这失礼喊声表示出不满,陆闻轻颔下颚,表示确定。“小子,你可莫要偏我!我在那儿住了二十几年,怎么没听说过有什么鸟鸣涧?!”邱老头瞪起眼,一副认定眼前人信口胡扯的凶恶模样。“二十几年?”如是呢喃一般,陆闻看着对面老头出神地重复了一遍,面上忽而现出几许落寞神采。此桌坐的皆是精明人,自然发现了气氛中的变化,是以都默契地缄默不言,等待不知神游到何处的人回神。“那前辈……必定是不凡之人。”最终陆闻笑了笑,打破短暂的沉默恢复之前谈笑风生。但这话说得一语双关,令邱老头险些被口中茶水呛到。“你、你、你这小子……”你了半晌,最终也没道出个所以然。就在几人同品味着那话中深意时,几个伶俐侍女从外面走进船舱,将各式精致菜肴一一摆放好。最后却未急着退下,而是端过另一个木盘,将碗飘着淡淡梨花香的莹白米粥端到衍墨面前。“公子,梨花笋片粥。”这是……?衍墨见此一怔,随后又顿然明了过来,便点头朝着坐于主人位置的宁远王爷示谢。船上那番折腾,竟是早被看了去……授之理所当然,受之心安理得,原本略献殷勤、突兀的行为恰被衬得刚刚好,陆闻不禁在心里赞了几句。沸水过喉必然吞咽困难,粥食相对就易入口些。万俟向远与邱老头当然是乐见至极,且齐齐对这陆王爷生出几分好感。谈笑六人,同桌而食。没有试探算计,也没有虚与委蛇,把个时辰的午膳用得可谓宾主尽欢。是以万俟向远在回去路上暗暗比较着陆闻所道的各处胜景、趣闻,竟懒得再同闷不吭声的青兰浪费口舌。事成与否尚不能定晓,这时却满脑子尽是之后游玩事宜,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可无论如何压抑,又都不见几分成效,真正恼人!这般情境直持续到一行四人回去院里,看到院中落的两只苍鹰与一脸有话要说的钟衡,才作结束。“丫头,那栗子糕好吃,快去给我买些回来,还有燕回糕!我徒弟爱吃!”邱老头精明得很,见这情势立马开始使唤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会儿的青兰。当然,也不会管这院中正主高兴不高兴。卖栗子糕的在城北,卖燕回糕的在城南……摆明是在支人,而且还是长久的支人。衍墨略带为难地蹙起眉,悄声打量向万俟向远,待看清那面容上的无所谓表情,才算放下心。“知道了,知道了。”低头恹恹应着声,青兰一脸不乐意地又往门外走,压根没指望谁来替她说句公道话。反正京城留不久,再忍几日便是……“少阁主?”心里终究存着疑问,钟横试探般开口。若他没有理解错,这是打算……不再重用与信任青兰了?那庆问日后岂不是也不得重用了?未有确认或否认,万俟向远摆摆手,迈步进入旁边敞亮小厅。“今日可有消息传回?”“是,皆有消息传回。”多少已经有些明确,钟横看眼随后走入厅中的衍墨,朝之点一点头。扪心自问,相较于被庆问宠坏的青兰,他倒觉得眼前这人更能让人放心。至少,不会主动挑起事端,也不会惹来什么麻烦。且置身危难,还能成为助力。“少林寺安慈大师传讯,已经带领武林各派掌门与弟子秘密前往永荆。庆问那边也一切顺利,只是行事至今恐怕已经引起阁主与靳管事注意。阁主或许忙于相助寒烟教脱不开身,但靳管事,就不好说……”庆问办事再小心,也始终受武功限制,倘不慎与靳成秋正面对上,必定会成为麻烦事。万俟向远喟然叹口气,找不出应对法子,只得先问别的:“永荆可有消息传回?”闻言低了低头,钟衡尽职尽责地回报着:“永荆依旧前赴后继去人不断,山里不时会现些尸首,与之前并无太大异常。但若留意观察,便可发现不少门派已经联手,多人一同进山,且夜间轮流布人值守,寒烟教所受威胁必定只增不减。而南方昀黍连同接壤几国不断挑衅生事,战事已然近在眼前。朝廷想必也是因此次打上前朝宝藏的主意,妄图拿此消去战乱损失。从近日来打探回的情报来看,朝廷干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