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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晦、徐徐图强,不出三年必有小成,若有十年,何愁天下不定?”赵诩也跟着行礼,“沈大人所言不虚,此番确实可喜可贺。”轩辕晦将他二人扶起,“请二位帮我。”沈觅道:“万死不辞。”赵诩看他一眼,笑了笑,并未多言。挽过他手,轩辕晦长叹一声,“尽人事听天命,唯求祖宗庇佑!”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END肃王阵营基本集结完毕我明天开始出国玩儿但是不影响更新存稿箱里有评论等我回来之后回复(如果有的话)【第二卷】第26章景和十八年。肃州,王府倾盖堂。轩辕晦端坐在上,左下首为文官幕僚,右下首为武将内卫。“禀王爷,今冬比往年苦寒,是否该提前预备粮食冬衣,以防商贾囤积抬价?”轩辕晦点头,“事关民生,着长史具体去办吧。”沈觅点头应了,又道:“王爷,近来衙役巡查,已有数名老人冻死在家中,您看是否可建一养济院暂时收容他们,待到春来再将其放归家中?”“既是善事,自是准了,”轩辕晦端起茶盏抿了口,又笑道:“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依本王看,沈大人别说七级,七十级都造起来了。”沈觅打趣道:“都说颍川赵郎舌粲莲花,咱们王爷却也不差,这叫做什么?比翼连枝、琴瑟和鸣?”众人又是一阵笑,正在此时,守宁在门外报,“王妃到!”门被推开,带入凛冽寒风。赵诩披着件朱红大氅进来,鬓角眉梢皆是白雪。“王妃。”众人起身行礼。轩辕晦取了身旁暖炉给他,“弄成这样,雪地里扑腾去了?”赵诩在他边上坐了,“隔了几丈远都听见有人编排我,便黯然神伤地在门外呆立了半晌……”“窈窕佳人,独立瑶阶。”轩辕晦摇头晃脑地吟道。赵诩白他一眼,“已到了膳时,府里已备好了酒菜,还请诸位将就着用。白苏,带几位大人下去用膳。”又转头对沈觅道:“今儿个小厨房将好做了沈大人爱吃的胡麻饭,不如留下与王爷一道用吧。”沈觅也不推辞,“恭敬不如从命。”待旁人全都退下,赵诩才露出些疲态来,靠在罗汉榻上恹恹道:“刚刚我从白日社得的消息,就在今日的朝会上,中书令颁了诏书,宣邓翔为骠骑大将军,不再领安西都护!”轩辕晦与沈觅同时一惊,半天说不出话来。“那你可知何人接任安西都护?”沈觅急切道。西北民风彪悍,历来北军战力极强,即使对上骁勇善战的胡人也不落下风。故而邓氏在西北钻营日久,邓翔的私军便主要由凉州、甘州、瓜州、肃州等地青壮男子组成。就算邓翔离了西北,他也绝不会坐视肃王在西北坐大,必会派亲信前来驻守。赵诩竟还有闲情卖关子,“不如二位猜猜?”沈觅端详他神色,蹙眉,“邓氏权势之盛,可以说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从邓翔等人作态来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以我拙见,他们此番必然会派一邓氏子弟或是亲族前来坐镇西北。”“轩辕晥。”轩辕晦冷冷道。皇长子轩辕晥虽占了个长字,可生母不过是个御前端茶递水的侍女,生下他之后便不明不白地去了。轩辕晥一直养在邓后身边,虽未上玉牒,可也一直以元后嫡子自居。邓后膝下三个皇子,三皇子因是邓后表妹所育,自被高看一眼,此番更得了储君之位;皇五子年纪尚小,仍是个懵懂幼童;而对邓后最忠心耿耿的便是这皇长子。自景和十一年他娶了邓翱的亲女,与赫连覃做了嫡亲连襟后,虽不能继承大统,可也被封亲王,颇受邓氏器重,若当真是他来了,那可就麻烦得很了。“王爷英明!”赵诩半真半假地恭维道。沈觅捋须,“到底是轩辕宗室。”轩辕晦冷哼一声,“沈大人远离宫禁,只知我那大哥是轩辕皇族,却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我这好哥哥,与其说是姓轩辕,恐怕早就姓了邓了,所以这消息,有忧无喜呐。”一筹莫展,赵诩与沈觅均是无话。守宁在门外禀,“茶厅里诸位大人都已用完膳了,他们让奴婢过来问问,待会王爷还议事么?”轩辕晦看向窗外,只见雪虽是小了,可乌云滚滚,直从天山往这边扑过来。“让他们回罢,明日若是暴雪,也不必来了。若有机要事宜,遣个下人送折子来便是。”赵诩对沈觅道:“过冬之事,还请沈大人着手去办吧。白苏,将那三十年的老参给沈大人拿来。”沈觅推辞,“这些年阖府上下蒙王妃照料,收受王妃之物甚多,若是再收了,岂不是显得贪得无厌?”赵诩笑道:“听闻尊夫人前些日子受了风寒,又遇着这冷冬,恐怕还是虚乏了些,正需补补身子。这是我与王爷孝敬嫂夫人的,你就勿再推辞了。”沈觅无奈只好受了,又行了礼退出去。“王爷,”待他走远,赵诩才缓缓道,“枳棘那边已有小成,请王爷得空过去品评。”轩辕晦点头,“先前猎来的狐裘,贡去京城吧,父皇、独孤母妃还有二皇兄各一条。”赵诩记下,又给他盛了碗羊羹。轩辕晦温了酒,给两人都满上。满怀心事地饮酒用菜,约莫一盏茶功夫,落雪竟又纷纷扬扬地降下来,简直如同搓绵扯絮。“燕山雪花大如席,纷纷吹落轩辕台。”赵诩悠悠吟道,“倒是应景。”轩辕晦瞥他眼,“也不怕犯了忌讳。”他这些年身量已然长成,也不知是否是一半的胡人血脉作祟,还是托了每日那牛乳的福,竟比赵诩还高上些许,蜂腰窄臀、颜色绮丽,人谁见了,都得赞声翩翩少年郎。赵诩看着雪眯了眯眼,“不过方才倒是有件大事忘了向王爷禀报。”“嗯。”“王爷心心念念的那位博陵佳公子,今科点了状元。”轩辕晦蹙眉,“博陵?崔氏?心心念念?我怎么不记得?”“崔静笏崔子宁是也,王爷竟如此薄情,这才三年就忘了?”赵诩打趣。轩辕晦这才想起那桩旧事,端了自己的酒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