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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好的笑容:“烟儿翠儿,你们两个什么都没看见,对吧?”小丫鬟们低着头跺一跺脚,风一样转出去了。我想了想,扬声道:“慢着,白柳和小宝呢?怎么哪儿也找不见他们?”面皮稍厚一些的烟儿停住脚步:“小宝被林叔拉着窝在门房里打算盘,白柳说……说他有些重要东西落在承阳阁里,告假回去取了。”知道人在哪里就好,我浑不在意的点头,挥手赶着烟儿退下。为了表达自己浪子回头奋发图强的诚意和决心,这一夜我睡在书房里,隔天起来有些落枕,动一下脖子比抽筋还疼。用过早饭,我借口去书摊上再寻几本书,一头扎进承阳阁里。还是上回那个雅间,盛岱川面色红润的坐在屏风那头的梨花木大床上,开口豪情万丈:“夏侯老弟,你今天倒挺准时。”我没理他,低头与小卢窃窃私语道:“小卢,昨天白柳说要来这里取东西?一晚上都不见回去,现在你这儿么?”小卢慢慢的摇头:“白柳今早天一亮就走了,许是去街上闲逛了吧。”有道理,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好奇心都重,好容易得了自由,四处乱逛几圈不算稀奇的事。我放心下来,终于肯正眼去看盛岱川,想笑却笑不出来,只好肃然道:“上回让你等了一天,这回一定要准时。”盛岱川挥手比了个请坐,笑吟吟的冲我眨眼道:“坐吧,看不出你还挺怜香惜玉的,这么惦记你那个小相好,离开一会都不成?”我深以为然的点头:“左右我说白柳不是我相好,你也不会信,但是人既然到了我府上,我就一定要护他个周全,免得让他再被你这样居心不良的人绑去。”盛岱川呵呵干笑一阵,终于放弃和我套近乎闲扯,整理神色说起正事。根据盛岱川介绍,京郊处被他埋了两万人,城里埋了一万,各处宫门守卫也都替换过,只等他一声令下。盛岱川的打算很简单,说好听点是兵谏劝皇帝禅位,说直白点,就是逼宫。将各处埋伏大致讲解过一遍,盛岱川搓着手看我,吞吞吐吐的道:“如今只差一样东西得你帮忙……”我挑眉:“什么东西?”盛岱川笑容愈发深刻:“禁军牌。陛下不信我,根本就不会放我近他过一百步,你却不同,打压这么久,想来陛下对你多少也会有些愧疚,摸个牌子对你而言不是难事。”盛岱川话音刚落,我眼直了。此时此刻我真是找不到任何能准确形容自己心情的词语。该说盛岱川太傻从而衬托了陛下的料事如神,还是该说因为陛下想的太周全,侧面突出了盛岱川的天真傻气?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陛下这回真是……真是高山顶上点灯——高明的很!亲爹亲娘唉,幸亏我是真没二心……盛岱川见我楞在那不说话,约摸以为我是害怕,便顺手拍了我肩膀几下,语重心长的劝道:“想什么呢,成败在此一举,你就趁早把牌子摸出来,别怕,这事成了,对你我都有许多的好处。”我木着脸转头去看盛岱川,吸气再吐气,再吸气再吐气,半晌复杂道:“咱俩可是想到一块去了,你要的禁军牌啊,我已经拿到手了……”盛岱川双眼募的睁大,伸手就要来夺我手里的小牌子,被我眼疾手快收进怀里:“抢什么,牌子在我这里你不放心?等我把城里禁军都调出去,回头知会你动手。”一句话说完,盛岱川看我的眼神渐渐开始改变,最后隐约透出些相见恨晚的味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兄弟啊,平日看你挺老实本分的,下手居然比我还快,藏的够深呐!”我默默的又把头再转回去,没忍心对盛岱川继续画这张大饼。商量妥当脱身出来,记起我出门前和爹娘说的是上街买书,便想着趁天色还早绕去昨天那个摊位上,随便带回几本书做样子。走到半路,迎面碰上时府出门采买物什的小厮,大家都是老熟人,小厮呵呵笑着问了我一声好,抬脚想走被我拦下:“逸之醒酒了么?”小厮拱手:“醒酒了,一大早就醒酒了,多谢您费心。”“醒酒了就好。”我点点头,随口吩咐道:“你过会去街上,若是碰到一个穿了我家仆从衣裳的半大少年,问他叫什么,若是叫白柳,你记着嘱咐他早点回去。”小厮诺诺应了声是,转身走了。我独自一个晃到书摊前,卖书先生已经认得我,不肖我说便自觉自发的凑了上来:“公子来的正好,我这儿又准备了不少好书,就等着公子您呐。”我被这先生拐着弯的尖声招呼喊的浑身不舒坦,不声不响的离他远了些:“什么好书?”先生嘿然一笑,弯腰从摊子底下又抱出四五个和昨天一模一样的小金盒来:“公子您看看,这些也都是别人家没有的,都是顶好的书!”我抬手抹一把汗:“……好,好,先撤下去吧,今天给我包和,再来一本!”先生被我哽了一下,仍然不肯放走到嘴的肥rou,一面包书一面把小金盒往我身前推:“公子你再看看?这些可都比昨天那本好,不止有插画,还有讲解。”昨天那本??……糟糕!卖书先生提了我才想起来,昨天买的那本春/宫图,现在仿佛好像正摊开摆在我家书房的桌子上。我不敢再耽搁,抱了书丢下银子,拔腿往回跑。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长安大宝贝的地/雷~嗯……明天要出门,更新时间大概会推迟。话说如果有小剧场的话,亲爱的们想看谁啊?来来来大胆的说,北北会码第一个///第19章十九万幸我回来的足够及时,进屋时正赶上我娘拾缀桌子,那本据说是禁/书的将将露出半页,被我饿虎扑食似的冲过去伏到桌子上盖住,跑的太急,肚子撞到桌角上,钻心疼。肚子疼不要紧,好歹把屁股保住了。一天忽忽悠悠的过去,约莫是最近受的惊吓有点多,入夜越发精神。横竖睡不着,便寻思着到后院假山上看会月亮,不巧又逢阴天。这个月份已经入夏,蚊子渐渐多起来,我在假山上呆了不到一刻钟,月亮没看成,倒是被几只毒蚊子在脑门并排叮出三个大包,又痒又肿,挠几下还有点疼。啧啧,这人要一倒霉,就连碰到的蚊子都是带毒的,这上哪说理去?也罢,莫不如回屋睡觉。然而这个觉注定睡不成——进屋,时兰窝在床上歪着头看我,也不知是被我吵醒还是从一开始就没睡着,总之,时兰大半夜的睁圆一双杏眼欲言又止:“慎礼哥哥,我有些事要同你商量……”我只当她是想添些衣裳首饰,并没在意,遂边灌茶水边随口答应道:“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