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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怎么挡都挡不住。这段时间他一直吃不下东西,也一直以为是胃不好,严重的时候甚至以为自己得了胃癌,现在方白却他妈说他肚子里有个孩子。“我/cao……”舒瑜洲被腹部一阵绞痛醒了神儿,方白能骗他,但他的身体骗不了他,想蜷身子蜷不了,只能趁着喘口气儿的时候骂上两句,也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还是那别人,“你他妈比给老子打的是什么几把玩意儿?”舒瑜洲并不知道肚子疼是因为刚才宿帅踹他那一脚导致的,方白那一针的效果,至少要三个小时之后才有。“哈哈哈…那一针啊是催产针,幸运的话你能把孩子生下来,然后让他陪着你一丝丧身火海,”方白那瘆人的笑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可惜没有机会欣赏厉闵航看到以后那张好看的脸了,哈哈哈……”舒瑜洲顾不上骂方白,疼的汗珠子往下滑,最几把cao/蛋的是他还不能动,光他/妈/的手铐子被扯的叮当响,近乎自残般行为除了加重疼痛感,毛线用没有。方白那个变态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舒瑜洲躺在床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却又被隐约而来的烟味儿呛的狂咳。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舒瑜洲四仰八叉的闭上了眼睛,心里百般滋味让他突然失笑了。他就觉得自己这辈子活成这逼/样儿也真是够够的了,先是稀里糊涂的被人家上了,后来又魔怔了似的的进了人家的帮会,现在他/妈/的又冒出来个孩子,不等他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孩子又要跟着他一块死了!可惜了,厉闵航那孙子从头到尾都他妈不知道自己有过孩子。不对,这孩子是邢北岩的,不是厉闵航的。胡乱想了一通骂了一通,清晰无比的画面在眼前渐渐铺开后,在他周围按捺试探着的忧伤和惶恐的触角,终于瞅准了时机,攻城略池似的将深入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将他吞噬完了。无论他再怎么样宽慰自己,他的孩子也已经保不住了,无论他再怎么觉得有遗憾,他也活不成了。不知过了多久,可能一分钟,可能一个小时,舒瑜洲的意识一直模糊着,肚子不那么搅的疼了之后他的睡意就浓了,所以看见厉闵航的时候,他以为回光返照了。“瑜洲!瑜洲!!”厉闵航不知道自己进来看到舒瑜洲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剔骨削rou不及心疼的一半。嘉白带人在门口守着,没看里面是什么样的画面,但是厉闵航颤抖而撕裂的声音是他跟了他这么多年很少听到的。厉闵航把人揽在怀里,脱下来自己的风衣裹住舒瑜洲的时候,他醒了,是被疼醒的。确定了那张脸的真实性之后,舒瑜洲直接把厉闵航推开了,腹部的疼让他嘴唇都打哆嗦,怒意和愧疚把动容吞噬完了以后还是开骂了,“麻痹你不要命了,谁他/妈/的让你来的!老子是陪你趟这条路的,不是来当你的累赘的!”“你放屁!”厉闵航红了眼,猛的把舒瑜洲拉进自己怀里,他嘴上很少飙脏话,听到舒瑜洲说那句话,心里缠绞着的难受让他有种抽舒瑜洲两巴掌的冲动。“啊呃……”撞进厉闵航的怀里舒瑜洲终于疼的忍不住哼出声了,想推开厉闵航,但猛的一阵疼袭来扯的他整个人缩进了厉闵航怀里,“我cao/你大/爷的厉闵航……”“你怎么了?伤到哪了我看看!”厉闵航看出不对劲了,本打算扯掉衣服看看身上是不是受伤了,却突然看到床上的血了,在舒瑜洲身子下面,有干涸得迹象。“别尼玛看了,腰上划了一刀……”舒瑜洲早就感觉到自己下身出血了,应该是宿帅踹了他之后,好像出血量还不小,看来他并没有昏过去多久。他忍着疼推开厉闵航,脚下一着地,整个人立马就软下去了。“瑜洲!”厉闵航双手抱住舒瑜洲,两人一块直接跪在地上了,看着舒瑜洲难受的脱力的模样,仿佛有把刀直接插在他心口了,“我抱你出去,去咱们自己的船上,医生马上就来了,你忍一下。”舒瑜洲下床的动作不小,脚下已经积了一小滩血了,他的下巴抵在厉闵航的肩膀上,呼哧呼哧的热气出着,“扶我站起来,爷自己走出去。”“嘉白!”厉闵航哪听他在那废话,打算直接让嘉白把他扛出去。“厉闵航!”舒瑜洲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声沙哑的暴喝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过只是一声,下一秒又直接泄气的倚住厉闵航了,虚如蝉震,“我已经在你面前没有尊严了,不要让我在你那群兄弟面前也没了尊严,我自己能走,放开我。”厉闵航看不见禁锢在自己身上的人是什么表情,可能是他眼睛里泛了涩,感觉舒瑜洲的声音也带了哭腔,心里顿时酸软的不像话了,膝盖一用力,咬牙支撑着两个人的重量站起来了。舒瑜洲低头,地上那一滩鲜红的血彻底触动了他内心关押软弱的闸门,他想告诉厉闵航,想让他好好看看,那是他孩子的血。作者有话要说:很伤心,俺的文在搜索里搜不到,所以也肯定不会有收藏啊啥的了,这篇文章很喜欢,所以会更完,但是没有动力,断更求别打,X﹏XX﹏XX﹏X第33章第三十三章“走吧。”舒瑜洲努力将自己的声音压到颤的不那么厉害,努力让自己的脚步稳一点,而且他也的确做到了。除了满头大汗,除了惨白的脸颊,还有略微凌乱的衣服,没什么大毛病。走出那间屋子,海风一吹,舒瑜洲的脑子里更清醒了,他听到旁边嘉白在打电话问医生什么时候到。“厉闵航……”他身子一晃,虚的直接又跪在地上捂着肚子身子蜷到一块了,太尼玛疼了,比寿宴那天晚上都疼。这种时候他还在合计着,该怎么跟厉闵航说他肚子里有个孩子,而且马上就要死的消息,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真尼玛有病!“你到底伤哪了,怎么流这么多血?!”厉闵航慌了,接住人的瞬间扯着嗓子把声音都喊劈了。舒瑜洲走过来的路滴答的全是血,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心上,现在刚蹲到这,地上又一滩,厉闵航平日里那些所谓的冷静理智,所谓的一笑隐下所有的情绪,现在一个派不上用场,有的只是一颗恐惧四起,飘不散又不知所措的心。“医生为什么还不来——”“我肚子里有邢北岩的孩子……方白把他,把他弄死了……”舒瑜洲冰凉的手掌贴在厉闵航手背上,眼前已经恍惚的什么也看不清了,看不清周围的一切,看不清厉闵航的脸,其实他很想看看。风是从舒瑜洲那边吹过来的,传进厉闵航的耳朵里,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