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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温僵硬着关机、合上电脑,走出房间。“他是个男人,却失去了该有的本能,这对他来说,太残酷。”许细温去找医生,医生这样解释那台电脑和里面的声音画面。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喜欢看组合家庭的文吗,文名叫,微博里记过这个梗,想写,你们想看吗?第42章许细温平时,是郝添慨照顾郝添颂洗漱,很顺利。今天,是许细温照顾郝添颂擦洗,不怎么顺利。郝添颂情绪低落,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懒洋洋地靠在枕头上,眼睛不知道看在哪里,竟然看得十分认真,动作许久不换。这是这几天来,郝添颂的常态。“明天是晴天,你想不想出去走走?”许细温低头,不忍看他的脸。郝添颂摇头,“不去,累。”“总在房间里躺着不好,出去走走好不好,我推着你。”许细温继续鼓动他。郝添颂有气无力地摇头,“人多,不去。”“不去人多的地方,我们去远点的地方,一日游。”郝添颂动了动手指头,挪开,“手不脏,不用擦了。”“明天去吧?”许细温再接再厉,劝说。郝添颂还是两个字,“不去。”第二天,是大晴天,郝添颂在房间里睡了将近一整天,或许他清醒过,可他没睁开眼睛。相比较骨折受伤的四肢和腰椎,郝添颂表现得都很淡定,以为只要忍受疼痛就一定能好起来,可腰椎脱位带来的其他功能影响,彻底摧毁了他的自信心和希望,他不可能好起来了。接下来几天,郝添颂不怎么吃饭,水很少喝,整个人迅速的瘦下去。而郝添慨,归期未定期,许细温不知道该找谁商量,急得团团转。许细温找过医生,医生却表示爱莫能助,“这样下去,郝先生会患心理疾病。”心理疾病、郝添颂,两个词语联系在一起,让许细温久久的手脚麻木冰凉。如果那天,郝添颂不管她,一定会比现在好。一个星期,郝添慨没有回来,郝添颂却是不得不洗澡的。郝添颂胳膊和腿上绑着石膏,不能用花洒洗澡,平时都是用盆子接了热水,擦拭全身。许细温在热水里掺了些凉水,她试过水温,只是稍微热一些,可毛巾落在郝添颂的腿上时候,他瑟缩了一下,可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摊手摊脚,任由人摆布,连看都懒得。石膏已经绑了将近一个月,虽然现在天气不算热,可里面还是闷得厉害,泛红。许细温溜着石膏边缘,仔细擦拭,从腿开始,往上。他有几天没洗澡,身上有些脏,许细温只是轻轻擦,还是搓起来一层污垢。她把毛巾湿了些,想把污垢擦拭下来,水却顺着到处流,她又手忙脚乱去擦。“我去拿干毛巾。”许细温急着说。她以为郝添颂是闭着眼睛的,不会回应她的话。可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她的心脏突地一疼。郝添颂低头看着,目光沉静,毫无波澜,可就是这份安静让人心惊,他的声音轻飘飘的,隐着情绪,“你碰它都没反应了,我是真的废了。”“我去拿毛巾。”不敢再看,许细温立刻转身出门。许细温不想立刻回去,毛巾拿了三五分钟,回到房间,郝添颂正抬手解手臂上的石膏。“还要几天才能拆。”许细温丢下毛巾,去阻止他。左边比右边严重,郝添颂就用包着纱布的右手,拽左边手臂上的石膏,太长时间没有活动,动起来格外的疼痛,他咬牙忍住,冷汗直流。撕开纱布拿下石膏夹板,扔在地上,又去拿腿上的。“郝添颂你别这样,会落后遗症的。”许细温捡了石膏,往他手臂上安装。郝添颂忍着疼痛,推开她,没什么力气只是轻轻的,他呼吸很急,很乱,“我他妈的都这样了,多这一点后遗症又有什么。”许细温僵硬着动作,站着不说话,看着他像只困兽一样咆哮着,看着他拖着半掉着的石膏,在房间里把桌上的东西一挥而下。从受伤,郝添颂一直在忍,从不显出来他内心的慌乱,可今晚上,他的尊严和自信心,彻底碎成了渣渣,他还要什么理智。放在凳子上的水盆,因为碍事,被他扬手推开。水珠漫天撒开,一半落在许细温身上,变得烫皮肤。郝添颂双手捧头,他埋在手掌里呜咽出声,“我废了我废了。”许细温第一次见他这样,平时里多么嚣张跋扈的人,无助的时候,越发显得可怜。“有没有后悔,救了我?”许细温不知道自己发出来声音没有,可能只是她在心里问自己,不敢真的问出声。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郝添颂一个人的声音,他的哭声和自言自语的声音。比较下,许细温的呼吸声都变得轻起来,压抑的小心翼翼的,还有绝望的。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郝添颂毁了,毁在她手里了。因为她,从前那个自信张扬好面子的郝添颂,像个孩子一样,在她面前失声痛哭。他的一辈子毁了,她该怎么偿还他。如果他落入地狱,她是不是该陪着承受同样的煎熬。不,应该是双倍的。许细温的手背上落过水珠,已经掉在地上,留下一条痕迹。白皙、匀称的手指,颤抖着,抬起,捏着衣领处的透明扣子,穿过去,解开。动作反复,一直到最后一颗。许细温光脚,踩在满是水的地板上,她走得小心翼翼,却坚定地走到郝添颂面前。她张开双臂,拥抱住他。怀抱里的人浑身僵硬,剧烈地推她。她虽是女人,却是健康的,郝添颂是男人,可他受伤了。他用受伤的手臂根本阻挡不住许执着的许细温,只能被她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哄着。郝添颂承认,他对许细温还存有特殊的感情,不然不会,在大脑判断出来她有危险的时候,奋不顾身去救她,而忘记会给自己招惹什么样的后果。现在,他还有特殊感情的许细温,抱着他,吻着他,鼓励着他。“细细,看着我。”郝添颂挣扎着站起来,捏住许细温的手腕,控着一个劲往他身上凑的许细温。许细温低着头,偏不看他,身体却在努力靠近。他不肯,她急得浑身是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刚才的水,还是新出的汗。“细细,不要同情我。”郝添颂痛苦地说,扯起床上的单子,包着她。许细温四处闪躲着,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