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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进车里。他的动作很不流畅,进车子时,换了两次脚,腿僵硬着挪了两次,才放进去。可他模样俊朗,脸上带着笑,和人寒暄着,就没人注意到他行为里的瑕疵。只有不注意他说了什么的人,才会看到。他的腿,没有好彻底。重新带诺诺回房间,方琳还没有回来。诺诺玩累了,躺在许细温的床上睡着。林小雨打电话来,再次嘱咐许细温,“明天就开始拍摄了,你今晚早点睡觉,睡前不要喝水,明天不要迟到。”许细温被强制安排住这里,林小雨每天回家看轻轻,因为开拍后会比较忙,她今晚住在家里面,这个早就和许细温说好了。许细温应着,“我知道了,等方琳带诺诺走,我就睡了。”“方琳怎么也在豪笛,还带着诺诺?”“她家的保姆请假了,没人带诺诺。”许细温想了想,还是和林小雨说,“我见到郝添颂了。”“他也在豪笛?”“现在不在,我带诺诺出门时候,见到他离开。”“不要想那么多,明天的拍摄很重要,今晚你必须按时入睡。”“好的。”要挂电话时,林小雨叫住她,“温温,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没几个人能做到像方琳一样。”没人能像方琳一样,明知道是深渊,还往下跳。方琳能笑着说,明知道是有诈的,还是会那么做,活该被耍。许细温做不到。诺诺睡着了,一直出汗,许细温把被子撩开一些,用手心擦他汗津津的额头。诺诺长得很好看。许细温的手轻轻地摸着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是不是每个小孩子,在小时候,都是长这个样子的。不会的,孩子的父母长得不同,孩子也会有区别的。那么,那个呢?许细温的手扬着,很久没有落下去,睁着眼睛,泪流满面。过了很久,时间有些晚,房门被敲响。许细温去开门,“诺诺睡着了,你……”站在门外的不是方琳,而是郝添颂。郝添颂的西装解开,挂在手臂上,领带解开,他单手撑着一旁的门框上,有些疲惫。“我很累。”郝添颂皱着眉头,抱怨。许细温站在门里,“你累了,快些回去吧。”郝添颂往里,虚虚实实地看了一眼,“不方便?”“嗯。”郝添颂笑,“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哭过?”说着,手要摸上她的脸,被闪躲开。他眉头拧得更厉害,“扶我进去,我走楼梯上来的。”他唇色淡、脸上有汗珠。许细温侧身,他就推开门,自己进来了。进了门,大爷一样瘫在沙发上,“我渴了,给我倒水。”许细温担心方琳一会过来,看到郝添颂,不好解释,只想赶快打发他走。“没有热水。”“凉水也行。”看许细温还站着不动,他催促她,“你赶快去倒,我喝了水,说了话就走,你明天不是还有拍摄。”许细温无奈,就进去倒水去了。郝添颂来豪笛很多次,鲜少在这里住。把束缚的衣服调整为舒服的状态,郝添颂撑着腿站起来,左右看。其实酒店的房间都是大差不差的,可他就是转着看。在床上躺着个孩子,长得还可以,就是浑身湿透,看起来有些脏。郝添颂想回到沙发上,省得许细温烧水回来,看到他还有力气走动,会翻脸。身子一动,视线一转,看到放在桌上的一张纸。有图片,有文字。许细温烧水花费了些时间,酒店杯子不知是否干净,找一次性杯子又用了些时间。回到房间里,郝添颂还在那里,没躺着,而是坐着。“喝了,赶快走。”隔着桌子,许细温把杯子推过去,她没有坐下来,而是走到床边,看诺诺是否还在出汗。“许细温,我们是不是没有一点可能了?”他的声音很奇怪,像在用力压制着什么,低沉说得用力,声音却不大。“我已经回答过了。”郝添颂笑了一声,声音更加奇怪,“许细温,你真的是很恨我。”“很晚了。”按照以往的经验,提起这个话题,一定会是不欢而散的。“既然不要它了,为什么还留着照片。”许细温突然转身,骇然地看着他。郝添颂扬着手里的纸,他阴沉着脸色,脸上却挂着毫无温度的笑,“我说呢,你能多留两个月,为什么又突然离开,原来你是发现有了它,为了不要它,才走的。”事实就是这样,许细温不用解释。郝添颂却多么希望她能解释,说她是在离开后才发现有了孩子,因为对未来不确定才不要它的,说她是犹豫过的。可她没有,只是闭着嘴。“它是我的孩子,你连它存在过都不肯告诉我。”郝添颂站起来,一步步朝着她走过去,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许细温,你看着我,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许细温不看他,“很晚了,你走吧。”“别他妈的转移话题。”郝添颂突然暴躁起来,他满脸通红狰狞着表情,原地喊叫,“许细温,你对我真的太狠了。”“你家人会同意留下吗?你会娶我吗?你能抵挡住他们的压力吗?你是真的因为爱我吗?”面对着青筋暴起的郝添颂,许细温竟然很淡定,“你什么都不能保证,凭什么我要傻子一样留下它,搭上自己的一辈子。为了那样的结果,你们不值得。”看郝添颂呆若木鸡,许细温加重语气,同样疲惫不堪,只想速战速决,“郝添颂,我们到此为止吧,我能还能给你的,都给了。我再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的关系了,以后的路,我想一个人好好的走。”“一辈子一辈子。”郝添颂愣愣地看着她,嘴里反复说着这三个字。你,许细温,凭什么认定,我做不到。心里在呐喊这句话,心里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冷血的女人大卸八块。他已经哀求过她,保证过承诺过,可她还是不肯相信他,不肯要他,不肯要他的孩子。过了段时间,郝添颂像是才想清楚,才接受,“原来,我和它都是你该抛弃的。”从过去到现在,郝添颂在许细温的生命里,都是不该出现的。是他自作多情,非要强硬加戏。这不,不招人待见了,被甩冷巴掌了。他竟然能把纸一丝不苟地折叠好,完完整整地递到许细温的手里,“我知道了,谢谢你今天告诉我,以后,不会再让你烦恼了。”他腿没有恢复好,又走得匆忙,撞到桌子、碰到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