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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擅自将那一句话带来的震惊与烟消云散,原地化作了一团安稳的曾经,眉眼低低,面色如常,语气间却不由自主地带了一点儿温柔的尾音,“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觉得……不平。”李承祚说完那一句狡辩,心里懊悔了半天,看着蒋溪竹的脸色,却一句找补的声音都不敢出,生怕哪一句说错了,就比现在还要讨人嫌,正不知抓耳还是挠腮的急的团团转,乍一听蒋溪竹这句话,不能言说地慌乱了一瞬,而后才恍然大悟的听出了那点儿弦外之音,又从那些旁人听不懂的一丝丝细节里,辨出了假意真心,什么道歉什么撩闲,都被皇帝抛到九霄云外,化作了天边远去的一只惊鸿。李承祚得便宜卖乖蹬鼻子上脸,只顾着高兴,根本懒得去察言观色,心知蒋溪竹此言出口,那些日子的别扭就随着一笔购销了,一双桃花眼里心虚和小心翼翼都像蜡炬燃出的一丝青烟,被他连着端庄等品质一道散了干净,见微知萌地随意发挥起来:“朕素知爱卿最晓朕意,从前之事不必细说了,朕今日有一事,需要与爱卿相商,爱卿可知是何事?”蒋溪竹:“……”行吧,别人道歉都是由被道歉的对象来宽宏大量,此事到了李承祚这里,倒是被他“金口玉言”地贴了个既往不咎的标签儿,全然忘了自己才是那个该被“咎”出来抽个皮开rou绽的混账。蒋溪竹心知他不是故意的,他的混账也是天生地养出来的尊贵混账,仍然说服不了自己心平气和,没好气道:“恕臣才疏学浅!不知道!”缺德带冒烟儿的皇帝全然把这冷冰冰地一句当成了情趣,根本没有自己又惹到人家了的自觉,颇为自得道:“再过几日契丹人就要进京了,朕想着,我大虞泱泱大国自有上邦之威,契丹战败,是我朝宽宏大量、不忍穷兵黩武才肯言和,但须知契丹狼子野心,绝非良善之辈……是以,请军机处想个法子,并一起知会礼部,要不失礼数的情况下,彰显一下大虞国威。”蒋溪竹:“……”居然真的有人能把“我要找茬儿搞事儿”这种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清新脱俗,李承祚就是有这种本事,能让蒋溪竹觉得“他顶多就是这样了吧”的时候,再隆重推出一套更难以适应的新鲜底线。蒋溪竹气结,分外不理解齐王怎么还不造反来为民除害。“皇上想怎么做?”蒋溪竹瞪了他一眼,凉凉道,“皇上忘了,契丹人来求和并非全然的不得不低头,望皇上三思,切莫一意孤行。”李承祚正在思索“整治契丹狂徒三十六式”,思考的正兴奋,猛然被泼了这一盆凉水,还有点儿不乐意:“正是因为这个,更要彰显大虞国威,最好没等契丹人开口就把他吓得卷铺盖滚回老家才好,哦对了,他们滚可以,人可得留下……”他说到这里,猛然顿住了,那不靠谱的欣喜消散了许多,突然间想起一个让他纠结了很久的事情:“君迟?你怎么知道……”李承祚斟酌了一下言语,还没想好要如何继续,倒是蒋溪竹省了他这话不敢全说、唯恐隔墙有耳的尴尬,没等他问,就坦荡直言道:“皇上,裴帅之子,裴文远将军与臣有几分交情,裴少将军得知此事后,不敢声张,只好私下修书给臣,要臣为皇上提醒……”裴文远?!皇帝看此人不顺眼多年,少有人能对其原因说出个所以然,然而此人驻守边关多年不在京中,什么原因缘故,都统统圆润地化作了天边儿的一丝烟。没有此人在京的年岁如此静好,连李承祚都优哉游哉地把这么一号“蒋溪竹的玩伴”忘了个干净,此时听到蒋溪竹故人重提,简直眼前一黑。什么契丹什么牛鼻子老道,李承祚统统不想管了,他满心满眼只剩下一个念头:居然有人胆敢挖朕的墙角儿!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每位订阅正版的读者。第27章月余,人间四月芳菲已尽,夏之未至。京城的春雨连绵了五六天,春暖将生的湿润与烦躁里,老天爷难得给面子地筹谋出了一个万里晴空的艳阳天,将湿寒与千回百折地蠢蠢欲动,一把阳光掩饰在了黑影里。满朝文武各怀心事与鬼胎地等待多日的契丹使者,就在这日浩浩荡荡地进得京城来。契丹人进城那日,京城九门大开,睿王李承祀奉皇帝之命,亲往九门之外迎接打了胜仗的裴少帅和三军将士,京城禁卫列队庄严,齐整地站在睿王身后,甲胄在身,兵刃在手,如此严阵以待的姿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睿王名为“欢迎”,实为戒备,就连一路“护送”契丹使者回京的裴少将军,都是打着“和睦友邦,维护使者周全”的名义,行监视之实。大虞君臣上行下效,挂羊头卖狗rou得不亦乐乎。京城中的百姓反而比这些食君之禄的官员们轻松多了,难得有此一睹名将风采的机会,早就自发地等在道路两侧夹道欢迎,探头探脑的等着一瞧大军归来的盛景;更有那花样年纪的大胆姑娘,不知从何处听闻了裴少将军风采英姿,满怀少女心事地躲在人群中,准备给裴少将军一个“掷果盈车”——姑娘们到底温柔了些,若是换了皇帝陛下,恐怕要特意差人去番邦异国寻那扎手的臭果实来,专门照着裴文远的脑门儿砸。城内城外排场与封赏不表,待到大军入的京城,另有礼部官员带了那莫名嚣张的契丹使者驿馆待茶,裴文远就得到了睿王传来的皇帝口谕,命他“不必即刻进宫谢恩,晚间赴宴为功臣接风洗尘”,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皇帝说的客气,不代表裴文远就能顺坡下驴的真客气,此时他若是潇洒的转身回府,算算时辰,不用等他前去赴宴,御史台都察院参他“大不敬”、“居功自傲”的折子,就足够把裴帅的府邸淹成金山寺——武将出身的豪爽人,有时候实在难以理解那群呆书读多了的酸腐文人的满腹弯弯绕。裴文远还好,毕竟出身京中世家,即使厌烦这些,却也知道不得不耐心应过,客客气气地与睿王“关心”过圣上龙体,又遥对宫廷方向叩谢了恩典,才任由人带他寻了地方歇息。晚间还要入宫赴宴,为一众将军留出来歇息的地方,离宫里远了不合适,又不能干脆的安排在宫里,最后还是上边儿下了旨意,进宫之前,各位将军一律兵部衙门候旨。这确实是个合适地方,裴文远接旨谢恩,打道往衙门走。兵部衙门平时往来皆是一群武将,连这衙门里都是一副大而化之的粗犷气派——琉璃瓦朱漆墙下没有什么精致婉转的雕梁画栋,在这夏之将至的时节里,犹自多了几分英武的肃穆,裴文远带人下了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