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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半儿,不知可以入药的部分是否包括在这一半儿里,如果没有,派人去齐地寻这解毒之草,打一个来回至少需要七日……不知宋璎珞能不能撑得下去。宋璎珞虽然一天到晚吵得烦人,但她现在至关重要,是谁这么明目张胆地要断他李承祚的一个左膀右臂?李承祚恍神的瞬间,底下人已经三拳两脚将那小太监按住了,其实按住了也没有什么用——那小太监显然是因为吃了这名为“黄泉”的毒草的缘故,当场口吐黑血暴毙了。蒋溪竹哪里看过这样死不瞑目的惨状,不知是不忍还是不适,别过了头去。李承祚恰好看见了这一幕,递了一个眼神儿。张德英会意,并不出言,不声不响地一挥手,立刻有人上来将死尸拖走,地面清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韩如松跪下请罪,被李承祚一挥手打断了。“张德英,去查查这个小太监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了来报朕,有关联的任何人都不要放过。”李承祚道,“韩如松。”“臣在。”“宫内立刻开始上下清查,尤其太后宫里,要严加防护,但是不要惊动她老人家!阖宫上下有任何异常,不用上报给朕,审到说实话为之,朕只听结果。”韩如松领命出去了。李承祚揉着眉心,转向太医院首:“贵妃怎么样?”太医院首哆哆嗦嗦地拿着那半棵草:“皇上,黄泉草的毒性不亚于幽灵花,方有以毒攻毒之效,只是……只是‘黄泉草‘可以用来入药的部分主要集中在叶片,而现在……不知道贵妃究竟误食了多少……”他的话没敢说死,李承祚也懒得听他絮叨:“别如果!这东西顶不顶用也是现成的办法!怎么激发药效是你该动的脑子!堂堂太医院首,若是连药都用不准,这院首也就别做了!”太医院首心跳到嗓子眼,脸色难看地应了声“是”,提心吊胆地带了几个得用的太医,一股脑进了暖阁。殿中人除了几个被张德英叮嘱留下伺候的,至此散了大半。蒋溪竹不声不响地在一旁看了许久,至此才终于在这一片混乱中理清了思绪,见人散的差不多,才起身上前:“皇上,容臣借一步说话。”李承祚不知是火气攻了心还是如何,此时显得十分不舒服,捏着山根,招手示意蒋溪竹上前来。蒋溪竹一路走到了他身边,他才从手掌中抬起那张显得饱受摧残的脸,瞧着他,像是终于看出他今日只着了素雅的便装一样,愣了一愣,桃花眼里促狭地闪过一点儿欣赏赞许,嘴唇动了动,却谨慎地什么都没说,只是道:“扰你休沐了。”蒋溪竹一看他的眼神儿就猜到他要说什么,登时脸皮发紧,却没想到他最终只是冒出这么一句。仿佛只是几日的功夫,不仅韩统领会办点儿讨好上司的人事儿了,连李承祚这没皮没脸的主儿都学会话说三分不讨人嫌了。蒋溪竹短暂的愣了愣,陡然想起了还在里面生死不知的宋璎珞。他虽然身为外戚,但毕竟是当朝丞相,此时贸然擅入不合规矩,他纵然再担心,也只能谨而慎之地等在外面,如今看着露出疲惫之态的李承祚,完全可以想象他们一早经历了何等凶险的兵荒马乱。一个是与他一同长大亲如同胞手足的表妹,一个是他愿鞠躬尽瘁全心相护的竹马,这两个人被看不见抓不到的形势所迫,竟然在皇宫大内这普天之下最安全的地方也要历此横祸,而他却安然置身事外……愧疚之心却被这一句话引得顿起:“皇上受惊了……璎珞她……”李承祚没有让他多说,挥退了宫里仅剩的几个宫人,耳目可查的确定他们走远了,才开口:“我用尽一切办法也要救她的,你不用担心。”他反倒安慰起蒋溪竹来:“让你看到这动不动死人的场面,吓到你了?”蒋溪竹摇摇头:“皇上,臣没您想的那么……”那么什么呢?蒋溪竹发现自己读了再多的书竟然也有词穷的时候,没有这么不堪一击弱不禁风?他手无缚鸡之力是事实,他百无一用是个书生,纵然听了再多的圣贤之言,也只能在这方寸的宫室之间冷眼却无措的目睹一切发生。李承祚没有察觉他这一瞬间脑子里的千回百折,只当他是要强不肯示弱,识趣的不去揭他老底儿,为了让他放心似得,浅浅挤出了一个笑容:“不怪你,朕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的时候,比你还不如。”蒋溪竹被他这句话说得眉心一跳:“什么?”李承祚却没听出这短短两个字里面的关心则乱。按照一个人说我“哪里哪里不好”的自谦之时的逻辑,李承祚自以为是地接了一句“我比你还不如呢”,他自认为是在安抚人心,却在不知不觉中,把蒋溪竹那刚放下的心陡然又提了起来——他揣摩蒋溪竹心思的能耐还是欠历练,刚刚才让人觉得他似乎会说人话了,此时又突然把话说成了深夜过独木桥一样的惊心动魄,蒋溪竹一瞬间不知道是该掐死他还是该心疼他。李承祚努力让自己显得云淡风轻,强忍着汹涌而来的回忆带来的那点儿不适,心里仿佛在揭那陈年的旧伤疤,言语中却像是轻描淡写一样胆气过人:“早晨我正跟……恩,璎珞说起这段事……”他很少这么称呼宋璎珞,一时觉得有些别扭,可是想到早晨宋璎珞脸色发青地倒下去的样子,他实在开不出平时那轻松的玩笑,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当时那个暴亡的侍膳太监令我记忆犹新,我还跟璎珞说,我就是因此不动自己宫里的点心……我只是想吓吓她的……谁知道……”李承祚深吸了一口气,抿紧了唇。他陷入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一时说不下去了。蒋溪竹冷不防听了这一耳朵腥风血雨的往昔,心肝肺脾几乎都要被李承祚这几句话搅合成了一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他想,是认识他之前吗?为什么他从没听人说起过?如果是在他成为李承祚伴读之前的那些年,李承祚才几岁?五岁?六岁?是什么样的人,忍心让一个孩子经历这些满是血腥的权力倾轧与杀戮?他突然自责起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为李承祚毫无进取之心的事实暗暗怨愤,在知道李承祚装疯卖傻地昏君表象后是韬光养晦的本心时,还为此生了许多不合时宜的闷气。他从来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时光与岁月里,李承祚要经历的都是这些——你争我夺的后宫,生母早逝,养母势微,只能依靠皇帝对元后仅存的怀念与愧疚,在步步紧逼的林妃手下,草木皆兵的求有一天算一天的生存。可是这些,李承祚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蒋溪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