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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景清的肩膀:“宋璎珞那祸害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这倒是真有人快要死了,以后要是有谣言说你治死了人,别怪朕没帮你。”李承祚话说完,也不怕神医跑了,撂下一个“气死活该”的表情,扭身儿上楼了,余光却毫不意外地发现,那缺乏表情的神医飘似得跟了上来。楼上,蒋溪竹站在许三娘的身侧,异常平静的看着许三娘。她双手撑着那客栈二楼的围栏,有几分勉力后的摇摇欲坠,目光原本在景清拂袖而去的时候黯了下去,见李承祚三言两语把景清召了回来,才复又有了几许光辉。蒋溪竹有心想要扶她一把,打量她的状态,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未出手,眼见李承祚与景清一前一后地上得楼来,才只在她身后轻唤道:“王妃,有话,还是屋里请。”许三娘像是被人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了一般地回过头,但见蒋溪竹身量清雅,面上的表情既无同情悲悯,又无探究和好奇,这才稍稍放松了紧绷的思绪,挽了挽方才情绪激动之下散乱的三千青丝,勉强收整出一副得体的仪容,扯开一个略显苍白的笑意:“蒋公子,方才……”可是这句话还没说完,她就整个人一软,两眼一闭,昏了过去。子虚道长带着一个不肯好好说话的耶律真嘬着牙花子去而复返的时候,发现发现原本昏迷不醒的许三娘已经转醒过来了,她那原本妩媚明艳的脸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与昨天官道旁那一手分开李承祚和耶律真的武林侠女仿佛不像是同一个人了。即使这样,子虚道长还是很欣慰,可是没等他表现出些许高兴的表情,就发现这屋里多了一个人。被迫留下的景清显然颇有小情绪,只不过他的小情绪不很明显,只是不动声色的从冷冰冰变成了更加冷冰冰。只不过子虚道长没有体会过深秋,也就比较不出早冬与之有何区别,疑惑地看了景清一眼:“院首大人,您怎么在这儿?……哦,我也没事儿,三娘怎么样?”景清收回了搭脉的手:“没死。”子虚道长:“……”皇帝陛下和丞相大人倒是从这句言简意赅的诊断里听出来,三娘的病情仿佛是加重了,各自表情不算悠闲地对视了一眼。子虚道长和景清大眼对小眼儿地看了一会儿,自知自己那双老眼没有这位神医大,长得也不如他玉树临风,不知是“自惭形秽”还是赌气,扭过头来不瞧他了,径自向李承祚道:“方才贫道在城内转了一圈儿,发现了些事情,觉得需要回来细说。”老道士平时稀里糊涂,看见大姑娘小媳妇儿先要流上三天哈喇子再想着走脑子,能让他十万火急回来说“不寻常”的地方,想来是已经迫在眉睫。他们一行来到临漳,是撒了弥天大谎的,纵然身后有人兜着,但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再也兜不住,因此和正事儿有关的东西肯定要优先处理,子虚道长原本也是这么想的。然而李承祚一反之前着急上火的常态,并没有要和他换个地方细说此事的意思,而是把一双桃花眼投向了蒋溪竹。蒋溪竹会意,将一屋子或站或立的人安排坐下,自己搬了杌凳,在许三娘榻边不远处坐下:“道长想说之事想来重大,但是,在下觉得,那些疑问总有个更好的解惑人……三娘,您方才说,想让院首救什么人?”屋内人表情各异,除了原本就没有表情的景清和仿佛早已万事在心的李承祚,子虚道长和耶律真多多少少露出了几分意外,至于被蒋溪竹点到的许三娘,却在短暂的惊讶之后露出了一点欲言又止。蒋溪竹不急不催,浅浅望向屋外,暴雨洗刷过后的邺城天色如洗,窗外的靡靡之音在这雨后初霁的清晨反倒沉寂了下去。“三娘。”蒋溪竹顿了顿,仿佛在考虑这个称呼是否合适,因此迟疑了一番,却到底没改,接口说了下去,“相信您拦下院首不是一时冲动,邺城之事你我心知肚明,不瞒你说,我确实想要借你之口抓出一些有关于那位的破绽,从而免除一些后顾之忧——三娘既然是凤凰印信上七十二魔神之一,想来知道凤凰印出,听命行事的规矩。但我不想以此作为束缚,也理解您的身份与难处,无论从哪个角度,我还是愿意真心帮助您……恕我直言,您的那些要求,也不会再有更合适的诉求人了。”许三娘起身坐在榻边,神情有几分松动。蒋溪竹离得最近,自然看到了,却一改以往耐心而温和地言辞方式,下了最后断言:“您的时间不多,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等到我们必须回京的时候,邺城与京城,必然势同水火,到时候,无论是面子还是情分,都不再那么管用了。”许三娘没想到他会将话说的那么直接,愣了一愣,缓缓叹出一口气。她曾听闻,蒋家的公子是个温润的读书人,少年封相不过仰仗丰城侯外甥的出身皇帝伴读这一名头,到底传言误人,她不知道蒋公子也会有这样先礼后兵的时候。许三娘坐直了身子,将一身仪容整理成得体的大方,从病榻上站起身来——美人身上自有一种独特的风情,即使她不再年轻,即使她身负伤病,那旧时光经年累月留存在她身上的痕迹就是最好的描摹,胜过世间一切浓墨重彩的铅华。因为伤痛,她走的并不快,直到李承祚面前才微笑着扬起眉眼。“臣妾能看看凤凰印吗?”她问。李承祚扬了扬眉毛,示意她去找蒋溪竹。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很快找到了答案一般,从善如流的转向了青年丞相。蒋溪竹从怀中取出那带着铭文的黑色印信,递到她手里。许三娘接过,一双涂满丹蔻的手从那七十二魔神铭文中指出一个“许”字,含笑将那印信递了回来。“齐王寻此印信十余年……最终还是到了皇上手里。”她笑笑,仍是在李承祚面前跪下,“臣妾参见皇上。”李承祚点点头:“朕微服出巡,不讲皇家虚礼,王妃只当朕是手持印信之人,帮朕一个忙罢了——三娘想救的是谁?”他眼含桃花满目和煦,却在问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微微眯起了眼睛,隐约露出一点儿并不明显的杀意。许三娘当然看到了,不动声色地露出一个笑容:“皇上以为臣妾要求您放过齐王吗?一夜夫妻百日恩,臣妾曾经想过劝王爷悬崖勒马,但如今皇上心意已决,臣妾还是不枉费心机了。”李承祚眯起的眼睛舒缓了一点儿:“哦?”许三娘假装没有听出李承祚语气里的漫不经心,笑容浅了几分,问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