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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涅槃重生的凤凰。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段儿补了一点儿,没看到全部的亲一定要刷新。第109章蒋溪竹终于知道皇帝陛下身上的烧伤是从何而来的了。凤凰一直对李承祚不算友好,涅槃之前就不提了,涅槃之后成了个蛋,每每见到皇帝陛下这该死的有钱人总要放火烧一烧,而如今它心安理得地将窝儿安在了皇帝陛下尊贵的怀里,却依然没给这愚蠢的两脚兽什么好脸色。他如今还是个圆滚滚的幼鸟,此时被皇帝陛下惊醒了,立即支棱起脑袋上颤颤巍巍的两根凤凰羽,怒气冲冲地准备瞪回去,然而还没等它对罪魁祸首怒目而视,先看见了对面愣住的蒋溪竹,凶巴巴的表情立刻不见了,扑棱着刚刚生了绒毛儿的小小翅膀,拖着相对于他肥嘟嘟身材来说显得过长的七彩尾羽,“啾啾”地轻声叫着,一头扑到了蒋溪竹怀里。蒋溪竹被这小生灵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手足无措,小凤凰却十分随意,体贴的在他没有受伤的手上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直接睡在了蒋溪竹的怀里。被抛弃的“窝”——皇帝陛下,此时有一万个想要掐死这肥鸟儿的心,一抬头看见蒋溪竹的无措和欣喜,只好暂时将这想法抛诸脑后了。“城破的时候,它破壳了……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究竟是被城砖砸开的,还是到日子该出来了,毕竟根据以前的记载,它涅槃需要九九八十一天。”李承祚一身伤,做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只好不甘不愿地挑了挑桃花眼,“鸟雀会将破壳后第一眼看到的活物当做父母,只不过这家伙比较倒霉,破壳后就和你一起被埋在地下了,不过它也挺幸运,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你。”皇帝陛下说到这里,实在难以掩饰自己酸唧唧的情绪,整个人都陷入了和鸟争宠的无限恐惧。蒋溪竹轻手轻脚地捧着这温软的小生灵,对皇帝陛下扭捏的心情无知无觉。他其实偷偷期盼过这个小家伙的降世,本以为会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夏日,不在宫里,也要在岁月静好的蒋府后花园,从一出生就沐浴着阳光和安好的太平,发出它百年以来等待已久的第一声清啸。只是没想到,不过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歌舞升平转眼如过眼云烟,繁华盛世如大厦将倾,雕栏画栋小桥流水都好像昨日的梦境,战火未散,硝烟犹在,却只有这安然入睡的上古神禽如期而至,如旧籍所载一般,重新带给了这天下短暂的安宁。“这么小。”蒋溪竹由衷感叹道,毕竟这神禽曾经大到展翅三千里,顶天立地的笼子才能裝住它,如今这触手可及的大小,可爱的有点儿超出预料。“会长大的。”李承祚坐在床榻边无奈道,“这玩意儿吃的比你都多,这几天已经胖了一圈儿,再喂就要飞不起来了……”然而他话音未落,软软糯糯如小婴儿一样睡在蒋溪竹怀里的小毛球儿突然醒了,恶狠狠盯着皇帝陛下,张口就是一个火球儿。若不是皇帝陛下躲得快,此时已经毁容了。……还是趁着它小,炖了做鸡汤吧,皇帝陛下想。蒋溪竹眼看李承祚和一只鸟儿较劲较得风生水起,连额头都蹦出来俏皮的小青筋,只好哭笑不得地转移他的注意力。蒋溪竹把凤凰揣进怀里,省的它跟李承祚相看两相厌,干脆说起了正事儿:“听说章义山和罗万川在帮忙料理叛军,都是寻常百姓,差不多得了,江南被殷坚一炸,一片荒芜,想办法将普通百姓安顿住了才是正经。”李承祚这一口货真价实的“鸟气”还没咽下去,迎面就扑来了无数麻烦。朝歌被叛军炸得七零八落,没个十年半载,重建几乎无望,然而这是连接江南与京中最重要的一个城,近些年来若是不能拔出秦楚之布置在江南的所有暗手,京城迟早也要像朝歌这样鱼死网破一次。“本来想让你少cao点儿心,要是不说,恐怕你也闲不住。”李承祚难得叹了一口气,俊挺的眉微微皱了一皱,继续说道,“你舅舅来的时候杀红了眼,江南那边儿如今群龙无首,即使隔三差五有些幺蛾子,也掀不起大浪,章义山和罗万川一在朝一在野,两相控制着不会出大乱子,钱的事情暂时也不用cao心……我拿自己那皇帝的脸面和凤凰印请动了武敦元,现在咱们暂时住的宅子就是他的,这可是个财主,江南税赋三五年之内都指望不上了,让他顶一阵儿,银子人情都先欠着,以后想办法还。”人人都道皇帝富有四海,恐怕没人知道他其实穷的叮当响,欠钱都能欠的如此厚颜无耻理所当然。蒋溪竹无语半晌,一时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正如李承祚所言,只能欠着以后再还,只好转而想写别的。蒋溪竹原本就疑心武氏家族与凤凰印有关,听李承祚这么一说,倒是坐实了,暗暗思索了一番凤凰印上诸人的身份,不由暗暗心惊,上至朝廷官员,下至三教九流,顾雪城昔年网罗的人才真是应有尽有,只可惜他是宗室弃子,如果以他这般惊才绝艳统御天下,如今的大虞不知又会是何光景。只是……“武敦元也是凤凰印上人?”蒋溪竹道,“我总觉得……”李承祚十分默契地替他把还没组织好的语言说出来了:“总觉得凤凰印上的人仿佛都冒出来了是不是?”凤凰印沉寂百年,因为这样和那样的原因,辗转于多人之手,印上之人一向见印信行事,不相聚,不相问,若是持印之人不曾与之相遇,干脆恨不得与其他人老死不相往来。当年耶律真持着凤凰印时都屡次碰壁,摸索多次才渐渐掌握了一点其中技巧。然而自从李承祚得到这枚印信后,仿佛一直都无往不利。这其实是不太正常的。“我们之前可能一直都想差了。”李承祚将凤凰印捏在手中摩挲,有心想去摸摸凤凰,却想起这欺男霸女抢人老婆的倒霉鸟儿有多可恨,“哼”了一声,放弃了这一想法,“先前那群契丹傻狍子把凤凰从契丹捉回来,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谁透露了凤凰涅槃之前功力最虚弱这一点,我一直以为是秦楚之……后来觉得不对,抓住殷坚的时候,我师父那老牛鼻子虽然没亲口承认,但是没反驳就是默认了。既然是他千方百计地将凤凰印重新交到我手中,那么……凤凰恐怕也是他设计弄回来的。”蒋溪竹一愣,没料到这个说法,但是转念一想,却发现这是最合理的可能。“可是为什么?”蒋溪竹忍着疼痛缓了口气,“子虚道长虽然胆小没谱儿且老有少心,但是他没有理由惹来麻烦。”……没想到蒋溪竹埋汰起人来还挺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