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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叫人郁结于心……她想了想,只好卖惨了!她酝酿了一下情绪,声音闷闷道:“我那个……周五刚模拟考完,感觉没考好,所以……”mama锁眉:“不就是个模拟考,至于吗?”“两次模拟考的分数加起来算的均分影响分班的!”范小圆重重叹气,“所以第一次没考好的话,第二次就得考得特别好才能把平均分追上去。我就很……很愁啊!晚上就睡不着觉,就想喝点酒让自己放松一下……”爸妈又对望了一眼,当妈的在慨叹,现下的小孩学习压力可太大了,他们读书那会儿可不会借酒消愁;当爸的在欣慰,闺女懂事了啊,知道为学业愁了,不像以前成绩总上不来还没心没肺的。然后俩人开始一唱一和地劝她,mama说:“没事啊小圆,没分去好班也可以努力考个好大学嘛。再说,咱也不用非得追求那最好的大学,考个世界前几十的很可以了,爸妈知足!”爸爸赶紧补充:“就算考不上大学都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别逼自己太狠。”“对对对,说到底还是身体最重要!”mama立刻应和,“不能为了成绩牺牲健康,这是原则!”一唱一和中,爸妈还越说越激动,爸爸在这种时候总是尤其感性,自己越脑补越觉得自家闺女真是太懂事太委屈了,然后居然摸过钱包给她拿了两千块钱零花钱?!心虚·圆哪有底气收啊?就说不用不用我没有东西要买,一贯不让她多花钱的mama不知道是不是被爸爸的感性传染了,竟在旁边帮着劝说没事没事你拿着,给自己买点好吃的补补?!范小圆:“……”所以这件事总结一下就是……她深更半夜偷老爸的酒喝到大醉,被爸妈一块儿□□,□□到最后,以拿了两千块钱奖金收场……?太魔幻了,真是太魔幻了。范小圆呆滞地回到卧室,呆滞地在床边坐了半个小时,又呆滞地躺了半个小时。擦,睡太多,现在又特么睡不着了……明天周日,作息暂时乱一下倒没关系,只要周一能准时起床上学就行了。但是,现在大熙那边要乱成一锅粥了吧?太医们一定吓坏了,摄政王小jiejie肯定也吓坏了!她一时便很想再喝点酒好睡过去,可想想会伤大脑的问题,就忍了。范小圆便在床上无所事事地躺着起了呆,到了凌晨两点的时候,她却逐渐感觉到,身体仿佛有点不对劲起来。——腿上、腰上、胳膊上都有些痒,挠也挠不痛快,而且似乎有些呼吸不畅。在感觉愈清晰的时候,范小圆大喘了口气,坐起身打开了台灯。她挽起睡衣袖子一看,胳膊上一片红包,像蚊虫咬的,但现下天气还冷,又不可能是蚊虫咬的。接着,她觉嗓子里也痒痒的,像是毛桃的皮划过嗓子的感觉,令她十分难受。呼吸不畅感也逐渐严重起来,憋闷使她眼前一阵阵地白。“妈……”范小圆有些慌了,捂住胸口下床冲出房门,手松开门时身上一软,好悬没直接栽在客厅里。她手忙脚乱地冲到爸妈房门口,拧门便闯了进去,到床边时终于再撑不住,一下子趴了下去。她爸在睡梦中一下被砸了肚子,下意识里差点伸脚便踹,已经被憋到感觉胸中僵的范小圆艰难开口:“爸,我喘不上气儿……”“?!”爸爸几乎是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摇醒她妈,“小圆不舒服,叫救护车!”与此同时,大熙朝女皇的呼吸也在一声比一声粗重,嘴唇都紫了。太医们个个面色铁青,竭力镇定地为她诊脉开方。“到底怎么回事!”摄政王已经瘫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昏迷不醒的女皇,脑子里一片空白。☆、Chapter54.白黑白范小圆平生第一回体验了乘急救车的感觉。她上了车就开始吸氧,还喷了某种促进呼吸的药剂,这才得以在还算安稳的情况下一直“活”到了医院急诊。爸妈都在旁边急得不行,mama甚至直接哭了出来,她很想安慰他们两句,可大脑缺氧的状态令她实在说不出话。好在三甲医院的急诊大夫们都见多识广,她这种症状在他们看来并不稀奇。前前后后折腾了大约半小时,范小圆吃了药又输上了液,状态就大致稳定了下来。一个带着口罩的女医生在旁边拿着本子,边做记录边说:“过敏引的荨麻疹和呼吸道问题。患者睡前吃什么了?”mama说:“什么也没吃,她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然后睡了一整天。”爸爸紧跟着就问:“是不是酒精过敏?她喝的茅台,而且喝的还不少。”“昨天晚上?”女医生皱起眉头,“那应该不是,过敏症生得不会那么慢,何况她喝的还是烈酒?一天一夜酒精都代谢得差不多了。吃什么别的了吗?尤其是海鲜之类的东西,不太新鲜或者和她的体质不合,再被酒精一刺激,就出来了。”“……没有吧?”mama迟疑着看向范小圆,吸着氧的范小圆摇摇头:“没有,我睡了一整天,中间没起来。”“这有点奇怪啊……”女医生喃喃自语,想了想,又还是倾向于现代医学的水准,于是说,“看症状确实是过敏。这样,你们留院观察两天,有问题的话随时叫我们。”“好好好。”mama立刻连声应了,范小圆忽然脑子里一懵。——卧槽,是不是大熙的她吃了什么不合适的东西,和这个身体里的酒精生了反应,导致了过敏?又或者是跟酒精没关系,但是那边的她过敏了,所以折射到了这个身体上来?这听上去有点扯,不过从过往的经验来看,一边的身体不舒服确实是会影响另一边的。这一点宇文客体会得比较多,她好像是头一次。但她的反应显然比较严重……也不知道在这边治疗能不能把那边的自己也治好,不能的话就糟糕了啊!与此同时,大熙朝已至傍晚。女皇的病情终于稳定了下来,身上的红疹还在,但至少呼吸已经平静下来。摄政王重重地松了口气,可算有精力去问在几近几出的王瑾有什么事了。王瑾躬身禀说:“男眷们担心陛下,想来看看。”摄政王:“都有谁?”王瑾禀说:“宇文御子最先来的,然后贵君也到了。另外还有几位常侍、小侍,三位待选公子也在。”摄政王循循地缓了两息,摆手道:“请三位公子进来,其他人先回去吧,别扰陛下休息。”王瑾应了声是,便出去传话。摄政王又喝了两口茶,便也起身离开了。宫中男眷大多不敢触摄政王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