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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必要。”芮云常扬眉,吐出两字:“不许。”莫晓捏拳,想起方才的冲突,明显是打不过他,更没有再正面与他起冲突的必要,便转身朝东厂而行。进了忠义院,就见鱼池边放了十几盏灯,将整个池子照得透亮,连池底都看得清清楚楚,姜元嘉与另两名小公公弯着腰,正用绑着长杆的瓢从池中捞鱼,连水带鱼一同捞出,以免伤鳞,接着便倒入池边的水盆里。芮云常路过鱼池,提醒了句:“小心别掉池里。”“知道了。”姜元嘉头也不抬地应了声,专心捞鱼。莫晓站在院内,一时竟然无人理她。然而尽管并无人看守她,她也不会天真得以为就能这么走出东厂。心头那股怒气平歇下来之后,她意识到,自己若是回莫府,指不定靖安公府会怎么报复她。若是去投靠邵望舒,更会牵连他,把他甚至他的家人也卷入危险之中。而芮云常此人行事虽然让人厌憎,此时此境下,却和她是处于同一阵线的。他能利用她,她缘何不能反过来利用他呢?对于她来说,目前最安全的场所,莫过于东厂。她在池边站着,静静看了会儿后道:“姜公公,在下帮你们一起捞吧。人多捞得快一些。”姜元嘉讶异抬眸望她一眼,指指身旁水盆:“刚好满了,莫大夫先帮咱家送去屋里吧。就是那间,进门左手有两口大水缸。”莫晓将散发在脑后一束,卷上衣袖,端起水盆,往他指的那屋送鱼,见第一口水缸里已经有小半缸鱼了。她连鱼带水倒进去,拎着空盆回到池边,找了根长杆捞瓢捞起鱼来。莫晓每捞起一条鱼,就见姜元嘉也捞起一条,似乎在与自己暗中较劲似的。她起了好胜心,打起精神找鱼,全神贯注地捞鱼,姜元嘉也跟着加快。不知不觉中,两人就开始比谁捞得更多,谁捞得更快!另两个小公公都停下不再捞鱼,只负责轮流把鱼送往厢房内,再带回空盆。-芮云常进入书房,小凳子迎上来:“督主回来了!这就开始么?”芮云常点点头:“袁山今日回京了吧?”小凳子点点头:“袁管事入夜后才抵京,正候着督主呢。”“先叫他进来。”不一会儿有人叩门:“督主,属下袁山。”“进来吧。”一个皮肤黝黑而粗糙,眼角带着和气细纹的精壮汉子推门入内。他头上绑着头巾,一身布衣,双腿上还打着绑腿,风尘仆仆,显然刚回京师,仍不及更衣。芮云常抬眸瞥了眼案前的座椅:“坐下说话吧。”“谢督主!”袁山行完礼在下首坐下,开始滔滔不绝说了起来。“这几个月来,从辽东往关外边镇运去不少马匹与粮草,尤以福余、朵颜、撒又河三卫为多,但属下几人连续多日观察,发现每日卫所内运出的便溺与废弃杂物并无增加,即是实际兵员并无增加。警戒巡边的人员亦无任何变动,轮换次数与方式与往常一样。”芮云常似乎并不意外,稍作沉吟后问道:“陈公明人呢?”“他还在辽东都司,并无异动。”“继续留心陈公明的一举一动,若再遇军队有任何调动,飞书传回,又或陈公明离开辽东都司,则不限时辰,随时传书。”“是!”袁山领命,刚要出去,就听上首之人道:“阿山,不急于出发,你离家那么久了,就回家歇两日再走吧!这两日也不用来厂里当差了。”袁山闻之大喜:“多谢督主体恤!”芮云常笑了笑,挥手示意他出去。袁山推门出去,见到来人,便躬了躬身子:“万总管。”来人万英,四十有五,颧骨略高,一付十分精明干练的样子,是子颗第一把手,也是东厂里头排第一的大总管。东缉事厂按照十二天干,分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颗,各颗都有总管事一名,每颗下设档头数名,每个档头管十名干事。另有隶役四十多人,以供差使。厂里规矩,早晚惯常通报。一般都是十二颗管事按着子丑寅卯的顺序,向芮云常通报一天内发生的大事。万英见到袁山,笑着拍拍他的肩:“阿山,咱哥俩聚少离多,可是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督主这是又指派差事让你办了?”“是的,万总管。”袁山简短应答,没说办什么差事。万英也不多问,自进屋去通报当日事情。督主手下出去办差,不会互相打听,该知道的,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就没必要多嘴。尤其最近厂里才出了jian细,众人都比往日更加谨言慎行了。袁山疾步往外走,路过鱼池见元嘉与一名年轻医官正比赛着捞鱼,不由笑着摇头慨叹,少年人还真是不识愁滋味啊!干活儿都能当玩儿一样!鱼越少越是难捞,莫晓与姜元嘉在池边忙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将鱼全都捞起送进屋里。她放下衣袖,抬眸见姜元嘉冲她微笑,便也还以微笑,相视一笑间,早前的小小嫌隙荡然无存。“姜公公,能不能请你帮在下个忙?”姜元嘉好奇地问道:“帮什么忙?”莫晓道:“在下不便出东厂,公公若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带个信儿给太医院的邵太医?口信儿或书信都行。”姜元嘉笑吟吟地扬起眉:“咱家能有什么好处?”莫晓:“……”方才那么和谐融洽的气氛一定是她的错觉!她无言地转身,径直回方才的厢房。姜元嘉仍是笑嘻嘻地望着她的背影。-莫晓回到西厢,关上门后特地插上门闩,换回原先那身衣服,接着便往书房方向找过去。她捞鱼时一直留心看着,那屋进进出出不少人,这会儿静下来了,无人进出,但芮云常还在里头。轻叩门扉。“是谁?”“莫晓。”里面安静了片刻。“……进来吧。”莫晓入内,芮云常一身玄色常服,斜倚太师椅,双手交握,一付懒洋洋模样:“莫大夫有什么事?”“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