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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儿何患无妻,更何况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妾。杨敛也知道教中之人这些反应,他不知道真的因为时代背景的关系,还是因为这些江湖中的男人都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女人在他们眼中,根本不像是爱人,更像是玩物。笑傲中有痴情男儿,但是更多的却是痴情女,任盈盈为了救令狐冲一命,甘愿孤身去少林寺,宁可幽囚于寺中,也要换得易筋经救之一命。岳灵珊为了林平之受了那么多苦,那么多委屈,最后竟是死于心爱之人手中。宁中则深爱岳不群,结果此人却是负情薄幸,最后在得知岳不群做出那些不耻之事后,自刎于剑下。仪琳一颗芳心寄予令狐冲身上,最后也不过是黯然收场。这些人中,除了主角终成眷属,又有几人能得幸福二字?杨敛心中的确是有些羡慕令狐冲的潇洒,以及最后抱得美人归的幸福结局,但是更多的是对那些女子的同情,即使一颗芳心付诸东流,在那些男人眼中,她们的感情可能不过是自己成功的绊脚石。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如令狐冲般视权势为虚无,也不是每个女子都能如任盈盈般,守得云开见月明。东方不败的七位夫人也许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爱着东方不败的,可能在这混乱的江湖中,她们只是想有一个人能护着她们,让她们平静的活下去。可惜这是江湖,这是笑傲中的故事,她们的出场也不过是别人口中的一句对话,就连名字也没有。但是杨敛却不会觉得东方不好,或许是他偏心,或许是因为他对这个七人没有任何感情,又或许早知道她们的结局。如果东方不败自宫后,还装模作样的与这些女子假作恩爱,那样的东方不败还是东方不败吗?!因为对方不爱,便不会疼,最多也不过换来一声叹息。因为教中事务属于杨敛管,所以他便多拨了两个手脚灵巧的侍女到了青夫人的屋子里,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有时他也会想,也许病逝比被东方不败亲手好。算完整本账册,杨敛觉得身子有些发虚,他靠着椅背眯着眼睛,脑子里再次想到了东方不败那只白皙的手,还有那团擦不去的墨迹,轻轻叹口气,这就是注定好的命运?“公子,这些衣服怎么办?”碧月手上抱着一叠衣服,全是杨敛以前的衣服,他睁开眼看了眼柜子里新放进去的衣服,想了想,“找个地方放着吧。”“是,”碧月福了福,看了眼手中还是簇新的衣服,却没有犹豫的拿出了内间,柜子里的那些衣服都是教主亲自赏下来的,这些衣服公子怕也是没有机会穿了吧。不过柜子里的那些衣服,做功的确很不错,怕是连有手好绣活的苍琴jiejie也做不出这般精致的东西。越想,却越觉得平静不下来,起身捧起桌上的热茶,杨敛站到窗前,这个地方能清晰的看到东方不败的房间,自从昨日青夫人病重之后,他与东方不败就一直没有再见过面。他没有去伺候,东方不败也没有为难他,这点倒让杨敛觉得自己矫情了。东方不败花心吗?若是他真心爱上了,怕就是永生。东方不败太过强势吗?面对爱人,东方不败是尊敬的,甚至是忍让的。东方不败有自己的个性,有自己的理想,有着别的女子没有的大气,也有着别的男人没有的痴情,虽然这份痴情不是给他七位妾室,而是他所爱之人,但是他至少有真爱的一个人。而不是那些为了名利失去自我,甚至忘记什么是爱的疯子。也许,除了东方不败不是女人,其他地方又岂是别的男人还有女人能比拟的?闭上眼,脑中浮现的仍旧是原著中,东方不败为了让任我行饶了杨莲亭一命,放下一切自尊,苦苦哀求任我行的一幕。“咔嚓”手中的茶杯竟被他捏得四分五裂,碎瓷片扎破了他的皮rou,流出殷红的血来。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掌心,竟没有丝毫的疼意。也许只看过原著时,他会为东方不败的死痛心,但是也仅仅是痛心。可是如今,他陪伴在这个鲜活之人身边,却不能接受那样一个结局,这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就那样死去,他不能接受,也不愿接受。“教主,已经午时了,传饭吗?”绿萝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她能察觉出教主今日的心情不怎么好,加之杨总管今天一直没有在教主屋里出现过,她总觉得,教主今日的心情与杨总管有关。东方不败头也不抬道,“下去。”绿萝身子微微一颤,“是。”待绿萝退下后,东方不败才慢慢的走到窗前,推开窗,看到的便是院子里几乎落尽叶子的老树,视线慢慢往那人住的屋子方向望去,没有想到那人竟也站在窗前,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眉头微微一皱,闪身从屋子里跳了出来,一个纵身便到了杨敛的窗前,“你在想什么?”杨敛蓦地一惊,茫然的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白袍的男人,“教主?”东方不败正待说他,却见到他染满鲜血的手掌,伸手扼住他的手腕,拉到自己面前一看,还能看到血rou模糊的手掌中嵌着几块碎瓷,鲜红的血一滴滴顺着手臂流下,最近染红了浅色的衣袖,看起来竟觉得刺眼异常。“你若是无意,本座自然不会强迫于你,何须做出如此之态!”东方不败面色一沉,松开杨敛的手腕,冷声道,“杨总管竟然对颇懂经营之道,那便去江南管理教中生意,本座今后不再需你伺候。”说完,转身便走,不再多看身后之人一眼。若是自己这份不能被接受的爱,竟让那人自残,他又何必,若是能一掌毙了此人,那也就罢了,只可惜他东方不败向来心狠手辣,独独在面对此人时,下不了重手。既然如此,还不如以后不见,互相安好。只是东方不败还没有走出两步,自己的袖摆便被人拉扯住,他闭了闭眼,掩下眼中的痛苦,缓缓的回头,那人竟是半个身子挂着窗棂之上,两只带血的手正死死的拽着他,而他的衣摆也染上了点点红印。东方不败看着这双满是鲜血的手,却不看杨敛的脸,有时候虚妄的幻想便是对自己最大的嘲讽,而他也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那可笑的期盼。“教主,杨敛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杨敛咬了咬牙,“属下现在要说的话,句句是肺腑之言,请教主听完属下的话再决定属下的去留可行。”东方不败抬起头,看到的便是青年认真的双眼,没有丝毫的闪躲,也没有一丝的鄙夷之色。他一手揽住青年的腰,把他从窗上提了出来,“你说。”既然如此,他也想听听之人究竟是什么心思,若是有一线希望……杨敛松开东方不败的衣摆,仿佛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作了个揖道,“教主,若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