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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他,杨德江一家即将抵达京城,他便两件事凑在一起做了,互相打个掩护,正大光明地翘了班。听到朱边这么一问,两名军士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个子稍矮的那个直接抬起手来,指着自己两侧的果树林,“您看到这片树林没有?像您一样,被我们在树林外面拦下来的,撵走了事;若是不听劝,私自进了树林,甚至到了树林另外一边……呵呵,那就怪不得咱们了。”朱边微微一怔,随即皱眉,“总不会和私闯皇宫一样处置吧?”私闯皇宫,那可是死罪,杀无赦。两名军士没有回答,只再一次强调了自己的职责所在,请朱边回去求皇帝陛下许可。见两名军士口风很严,此事又似乎不那么简单,朱边便压下心中好奇,准备去宫里找皇帝陛下问个清楚明白。但不等他转身回到马车,皇庄里面就奔出三匹骏马,上面骑着三个太监,为首的一人年纪最轻,似乎只有十五六岁。“哟,朱尚书!”为首的年轻太监一看到朱边便立刻拉住缰绳,停了下来,然后翻身下马,来到朱边面前,向他见礼。“你是……”朱边觉得这人有点面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咱家姓黄,单字一个朋,在九千岁身边做事。”小太监黄朋笑嘻嘻地答道。“黄内侍。”朱边想了起来,确实在欧阳身后见过他几次,只是他个矮,年轻,很不起眼,也没给朱边留下什么深刻印象。“朱尚书。”黄朋半开玩笑地回应了一声。这一声稍稍有些失礼,但黄朋年纪小,长相也不讨人嫌,身份又比较特殊,朱边也不是喜欢计较这种小事的,听到黄朋回应,只是一笑置之。黄朋则继续问道:“什么风把您给吹这儿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你可知这皇庄附近经常有人失踪?”朱边眼睛一亮,马上反问。“失踪?”黄朋微微一愣,马上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您是为这事来的?”“正是。”朱边点头。“这事吧,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黄朋挠了挠头,“要不,您跟我进去看一眼,我慢慢给您解释?”“能进去?”朱边不由生出些许讶异,转头看向一旁的两名军士,却发现他们的脸上并无惊容,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当然,得走些手续。”黄朋笑嘻嘻地补充道。黄朋所说的手续是一份出入登记和一份保密协议。出入登记上除了要签下朱边的名字,还要黄朋这个领入者也一起签名,为朱边作保,而这大概就是那两个军士听到黄朋要带朱边进去却不曾露出惊容的原因所在——不是谁都有资格做这个领入者,为别人作保的。至于保密协议,在朱边看来更像是一份警告,让签署者知道泄密之后将会遭受怎样的惩罚。“这里还有机密?”朱边签好名字,抬头向黄朋问道。“天家无小事。”黄朋的回答似是而非。黄朋领着朱边签字的地方乃是果树林中的一处屋舍。这处屋舍就建在路边,没有讲究什么坐北朝南一说,正厅的大门就对着路面,左右两间厢房,左边的屋子里似乎有两个看林子的农人,右边的屋子里是几名军士。两伙人的模样似乎都很放松,这让朱边觉得此地似乎是个轮值休息的地方。签字画押之后,黄朋把自己带来的两个太监以及朱边的马车和车夫全都留在了林中屋舍,自己亲自领着朱边,步行穿过林子,朝道路的另一端走去。很快,犹如画卷一般的农田便映入眼帘。眼见着秋收在即,皇庄的农田已是一派丰收景象,而且庄稼的长势远比朱边印象中的更加茁壮挺拔。只是略一观察,朱边便发现农田里的庄稼只有一少部分是粮食,余下的都是菜蔬和不知名的作物。“那边种的是什么?”朱边立刻问道。“那边?”黄朋顺着朱边的指向看了一眼,很快答道,“甜菜,可以吃,也可以制糖。”“甜菜是什么菜?”朱边追问。“朱尚书见谅。”黄朋呵呵一笑,“您可以随便问,但咱家却不能随便答。不过呢,光是能制糖这一点,您也该知道,这是好东西。”“新庄稼?”朱边心下一动,“保密就是为了这个?”“不止。”黄朋道,“皇庄里种的新庄稼不只一种,有些还是暂且不宜外流的。但这世上总有些见了便宜就想占的家伙,看到好东西就想据为己有。您说的失踪,其中至少有一半是想进来偷种子回去私自培育的,还有四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一是想要偷伐果树回去当柴火烧的,余下的那些……呵呵,就是其心可诛了。”“这些人……现在何处?”朱边试探着问道。“您放心,都活着呢!”黄朋道,“皇庄里用人的地方多,可不会随意浪费人命。”“……”朱边听得嘴角一抽。好好一句话,咋就被这家伙说得那么奇怪呢?人命又不是东西,怎么能和浪费这个词扯到一起?朱边这边暗自腹诽,黄朋已经带着他穿过农田,朝着一片被高墙围拢的区域走去。这一处的防卫明显比果树林那边还要严密,出入的大门要再次登记画押,高墙之上还有穿着禁军衣袍的军士在站岗放哨。但越过高墙,朱边看到的却不是什么军营,而是一处平平常常的……镇子。没错,是镇子,不是庄子。高墙之内住的都是普通百姓,只是里面的房子全是清一色的瓦房,甚至还有不少二层高的建筑,工工整整地立在道路两旁,其中夹杂着商铺店面,怎么看都不像是农庄该有的模样。镇子中有两条交叉成十字的主干道,最中间的交叉点是一处可供集会用的小广场。朱边跟着黄朋,沿着其中一条街道漫步前行。然而一踏上这条路面,朱边就觉得脚下的触感有些怪异,既不是泥土,也不是砖石,但比泥土坚硬,比砖石更加平整。低头一看,朱边发现脚下的路面竟是灰色的,乍一看很像干透的泥浆。“这路……”“您别问。”黄朋又是呵呵一笑,“您问了,我也不能说。”朱边扯了扯嘴角,将疑问暂且收回心里,继续和黄朋向前走去。走着走着,朱边又注意到一件事。他的周围似乎有些过于安静,几乎听不到人声,看不到人影。“这里没有人住?”朱边略显迟疑地问道。“这边不是居住区。”黄朋话一出口便意识到朱边想问的可能不是他所回答的,赶忙解释道,“您是觉得这里人少吧?现在是工作时间,大家全都忙着呢,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