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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面倒出来的。她这可不是偷,只是顺手拿走。苏筠一点都不觉得被侯掌柜贴上“善良”“单纯”“一点都不狡诈”,这些标签的自己做出这顺手牵羊的事情是多么的不合适。反正留在那,那掌柜也不懂这丹的妙用。而且自己是如此的善良,告诉了那侯掌柜那么多的注意事项。要是他给自己的卡里钱不够,这葫芦丹也能贴补点不是。苏筠觉得自己越来越有生意头脑了。真是更爱自己一点了,肿么办。苏筠蓦然一愣,心里的卡通小苏筠卖萌动作停了,有时候,苏筠真的觉得自己好像有两个心理年龄,她暗暗思索,那个平静如水,没什么生气的苏筠大概是经过前世磨炼后的性子。而有时欢脱不自禁冒出一些年轻人朝气吐槽卖萌的内心活动,大概才是苏筠这一世年龄应该有的心理活动。这就是只有偶尔想起一点前世记忆的坏处了,苏筠觉得自己也快精神分裂了。心里在这么想着,脚下不停的带着吴痕往吴家走去。“你去把床挪到那里,把电视机搬下来,最后,把那块盖布拿过来”。苏筠指挥吴痕改变风水阵的位置。等吴痕都挪好,拿着那块有铭文的盖布站在苏筠面前。“等会儿不管你身边有什么变化,你都要牢牢站在原地不要动。”吴痕是阵眼,所有煞气的聚集处,而那块盖布正是阵灵附着的地方。“是,苏小姐放心,我什么都不怕”。吴痕郑重的说道。“现在把盖布烧了”。“啊?你不是说把盖布烧了也没用吗?”吴痕提出疑惑,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开始烧盖布。“你自己烧当然没用,还会受到反噬”。苏筠没有继续解释,待会儿吴痕自然会看到要是他自己烧盖布,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盖布缓缓的烧了起来,吴痕先是动了动耳朵,他怎么感觉听到了有东西在痛嘶的声音?在他还没升起怀疑自己出现幻听的心理时,那声音忽然就像是被穿过了音响功放的效果,在吴痕耳朵边炸响起来。“吼!”吴痕瞳孔扩大,不敢置信的看到,忽然伴随着这声尖利嘶喊,出现的一团青黑的气具化成一个类似人脸的模样,张着大口,嘶叫着朝自己吞来。人的本能让吴痕想拔脚就跑,可是想到苏筠的交代,吴痕脸色急速吓的如纸人,心跳感觉都要停止了,硬是站在了原地没有动。也正是这怪物一样的黑气扑向吴痕时,苏筠手部动作急速,一个抛起,那拓本竟然浮在空中,正对着苏筠的前方。苏筠小小的樱唇,快速的呢喃,一叠串的咒语总她口中传出,缠绕在那拓本周围,和拓本上开始冒出的和煦暖光融合在一起。“贤明神祗,三郎山神,八方神助,火速降临,荡清邪灵,急急如律令!去!”拓本急速转动,最后在苏筠手诀中飞速撞向那具化的黑气。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周围一阵风动,迅速恢复平静。地上有一个矿泉水的塑料瓶子在这阵风的余韵中,转了几圈,撞在另一堆瓶子上,“哗啦”一下瓶子滚落四处,就再没声响。吴痕则站在原地已经惊呆了。是被这不可思议的事情惊呆的。要是在场的有道教的弟子的话,此时估计得和吴痕一个表情。只不过不是为这悬疑像玄幻一样的事情,是苏筠的画符手段。只有道教的始祖大能才能请的动天神的神念来给符咒加持,而刚才苏筠画的符咒正是请了因为孝感动天封为八方山神的沈三郎的神念。沈三郎的rou身当年在凡间渡劫时,也是个多子多福之人,又是至孝,因此请这尊神念来破除吴痕家的邪恶风水阵很是适宜。苏筠此时脸色惨白,请神需要耗费很大的精神力,她这一世本是凡人,毫无修为,利用手印咒语强行请神,已然是守不住,摇摇晃晃就要跌倒。吴痕此时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到苏筠为了他们家的事,显然是伤到了身体,连忙跑过来,要去扶住她。苏筠伸出手,阻止了他的脚步。“我没事,歇歇就好了”。苏筠这么做不单是帮吴痕,重要的是,她觉得这个夺灵挡煞的邪恶阵法的手法很熟悉,她想起来在吴村时的那个阵,当时自己是破了阵灵。如果真的是同一个道人,就可以猜到,钻研这些邪恶阵法的道人定然不是是什么良善之徒,那么说不定会报复自己。这个挡煞阵法,是为那个道人挡煞的,自己破了这个阵,所有的反噬都会涌向那个道人。这于自己也是有好处的。苏筠这么猜想着,那边刚到千塘镇上一个穿着考究的麻衣中山装的四旬道人,正是苏筠无意中得罪的姓季的大师,此时正端着罗盘算着苏筠家的方位。忽然四面八方涌来许多股邪恶煞气,尖哮着扑向这个季大师。季大师不像苏筠能看到那些“气”,可是他有修为灵觉,正觉得有异常,要赶紧走的时候,就被几十道煞气穿体而过。季大师吐血倒地,晕死过去,嘴边发着毒誓:我定要血刃此人。周围的人都惊讶的围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这人怎么好好的看起来像是被汽车轧过去一样惨?”姓季的道人身上脸上都有血痕,青紫不堪。“我明明刚才注意这个人在拿着罗盘算什么,他难道是风水师吗?”“怎么好生生的就变成这样了?”“哎,我说你们别说风凉话看热闹了,赶紧报警吧”。还有人把季大师的奇怪惨样发到网上的灵异频道里去了。这边苏筠虽然不知道短时间内,那个道人应该没有能力来找自己的麻烦了,可是猜想着这一次的反噬定不可小觑,这也是那道人多行不义必自毙。肯定做了一些邪恶的阵法来谋利或者谋事,现在尝到业果了吧。可见天道从始至终是公平的。又想到自己的遭遇,苏筠咕哝了一句:就是有时会愚弄别人的人生。吴痕接到医院的电话,以为是来催手术费的。忐忑的接了起来,五万块钱太难筹了。想着耍横能不能先把爸爸手术做完再说。又一想到医院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