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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力席卷全山,瞬间将他满山成熟的果子都摘走了,不,连青果子都不放过。他一愣,回过神来,气得鼻子都歪了,跑到山顶对她大叫:“我要控诉你!!!还我果子!!!”扇子跑得很快,听见了吼声没敢回头,她身上没钱,不然就去跟镇子上的凡人买了。不过这么晚了,也没摊贩了吧。果子有水分又能果腹,还能放几天,就算干了也是干果,还能吃。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空为他们找东西吃,所以果子是最好的食物了吧。她很快就回到了雀城,每看见一处火光便将一堆果子放下,直至送完十七处,她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走了十七个地方,她都没看见大魔王。总觉得……要被他骂死了。扇子耷拉着脑袋坐在高塔上,往城里找了一遍,也没看见他。大魔王呀大魔王,你也太没存在感了吧。眼见天边朝阳就要升起,扇子更加焦急。她想了想,终于想到一个大概会被他揍一顿但绝对能找到他的办法。她清了清嗓子,起身朝天大喊:“大——魔——王——”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将几条巷子走了百遍的风溟忽然听见那传遍荒城的喊声,眉眼一跳。往那看去,就见那哭包站在远处高塔上,嘶声力竭。简直像是在……喊一只迷路的猫。☆、22.荒城(五)第二十二章扇子正要喊第二遍,忽觉耳边有风掠来,回头一瞧,见了来人,她还没开口,就被他凑近了脸,阴沉沉道:“不许像喊白菜那样喊我。”扇子怯生生道:“不这么喊,你找不到我。”而且,白菜才不会迷路,才不需要她这么苦苦地找。可明明她没有理亏,为什么一点底气都没有。她小心说道:“大魔王你下次不要乱走了,我在城墙等了你一晚。”“你为什么不去高塔?明明那里才是雀城的最高处。”“我去过,可你不在。”“我也去了,但你也不在。”“估摸你去高塔的时候,我正在外面找东西。”扇子说道,“我以为,我们应该心有灵犀,毕竟那里是我们刚进城的地方。”风溟忽然面露愉悦:“幸好并没有心有灵犀,只有八字不合。”扇子不解道:“为什么说幸好?”“难道你要八字匹配?”“那也挺好的呀。虽然我们在一起总有倒霉的事发生,可是这也算是历劫吧,能提升修为的。”“……”谁要这种修为!扇子又笑道:“我也不是白白在城墙蹲了一晚,我又看见那个小男孩了,他这次没骗我了,告诉了我很多事。”看着她满目的单纯,风溟就想她大概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是什么意思,他说道:“他或许又骗了你。”“我相信这一次他说的是实话。”风溟并不信,但那哭包已经在他耳边唠唠叨叨她刚才听来的话,似乎一切都是她亲眼所见,不过这一次的话听来,比刚才在高塔下听见的可靠多了。比如那灵玉仙子,比如她送食物的事,比如三年前河流干涸的事。扇子陆陆续续将自己的所听说完,见他没有反驳自己,笑道:“你也信了对不对,不然以你的脾气,一定会中途就冷笑嗤笑不屑一顾反驳我了。”她说的这个人是他?风溟轻笑一声:“我不是那种人。”扇子睁大了眼看他,哇,大魔王原来是如此不自知的人。要不是怕他揍她,她都想捏捏他的脸皮有多厚。她想起一件事来,说道:“大魔王,我跟你借钱好不好?我把山神的山搜刮了一遍,没果子了,可过两天这里的人还得吃东西。”风溟瞧着这个大好人,问道:“那你用什么还我?”他一会就替她想好了出路,“不如,来替我养猫。”扇子神情一凛,朗声:“我生是神风殿的小仙女,死也是神风殿的小仙女!”风溟点头:“不借。”“……”扇子见他走,追上去焦急说道,“我错了,要不我用别的法子还你钱,我每个月能领到一两银子,还有一些首饰,还你好不好。”风溟看看这一心一意打算靠领工钱来还他的老实人,真想问问她,神界还有没有跟她一样的小仙女,绝对可以招回来替他养猫,完全不用担心。但他想,这哭包,怕是六界独一无二的老实人了。可惜,哭包已经有了神风殿,以她的性子,怕是世上没有任何办法能让她做他的养猫人了。扇子见他神游,不知他要去哪里,问道:“大魔王你去哪?”“去雀城的母亲河。”扇子一把拽住他:“走错了!”风溟说道:“你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怎么知道走错了?”“白天的时候不是看过地图了吗?河流在南面,离城墙五里地,还有两条支流穿过雀城,就是从高塔背后二十几丈外,高塔下的那一口井,水应该也是来自河流的。那口井……”扇子见他盯着自己,反应过来,听得懂的就不是大魔王了,“反正你就是走错了。”风溟真想看看她脑子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为什么只是看了那地图一眼,竟然全都记住了,连几里几丈,附近有什么,往哪个方向,通通都记住了!她的身上一定有未知的强大灵力。一定是。“你应该将这认路的本事拿来赚钱,比如你开价为我带一次路要百两。”他轻描淡写说着,给她一个赚钱的台阶上去。“不行。”竟然拒绝了。风溟又气又觉可笑:“为什么拒绝?”扇子说道:“我答应了给你带路的。”风溟偏身盯看着她,良久嘴角一扯:“看来你不但是个哭包,还是个笨蛋。”“……”为什么骂人!她才不是笨蛋!有扇子带路,要在黑夜中找到目的地轻而易举,不过片刻就被她带到岸边的风溟仍觉不可思议。宽敞的河床干涸得龟裂,底下淤泥也成了一块块泛白的蓬松糕点,鞋底触感坚硬,旱入了地底深处,怕是掘地十丈都见不到一点湿泥。这处河床,不同于干旱的雀城,从雀城拂过的风,带着微不可闻的湿润,但这里,风似烈日下的北风,不带半点润意。风溟偏身问道:“雷公电母在天庭的职责是什么?”“打雷下雨。”“真的只有这两个?”“对呀。”扇子好奇问道,“大魔王你为什么问这个?”风溟捻着拿起的河床淤泥,白色粉末四飞,像沙漠里的沙子般干燥,他说道:“那为什么三年前的那晚他们会下凡?还非要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