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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彬轻笑道:“真是稀奇,陈小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喜欢伸张正义了?”陈锦征脸色微红:“我不管你说什么,我今天一定要带程小天走。”“理由呢?”“你非法拘禁!”“我和程小天是正当的恋人关系,同居都已经三年多。待在一起超过半个月,很奇怪?”陈锦征狠声道:“你的邻居已经告诉我了,之前程小天想从窗户翻出去,不小心挂在阳台上,从那以后就被你彻底软禁了起来,他再也没有在外面看见过程小天,有几次深夜还听见你们争吵的声音。”“这么说吧,”居彬迅速镇定下来,并掌握了对话的主动权,“你怎么知道程小天愿意跟你走?”陈锦征跺脚道:“跟谁走都比跟你这个变态待在一起好!”“程小天,”居彬不理会他,目光直直地越过众人,望向一直沉默着的程小天,声音掷地有声,“你是不是无比厌恶我,厌恶到一眼都不愿意再看见我的程度,我要你的答案。”程小天站在陈锦征身后,脸色苍白,瘦弱得摇摇欲坠。“程小天,”居彬再次高声道,“如果你今天敢从这个门走出去,就永远不要回来,我说到做到。程小天在众人的注视中,慢慢地走上前来。居彬的眼角闪过一丝光芒。程小天缓缓地,从右手边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挂着维尼熊挂饰的钥匙扣,放在了手边的茶几上。钥匙碰触茶几面的一瞬间,发出了叮叮当当的轻响。居彬的脸色瞬间变了,死死地盯着他。程小天抬起了头,眼角通红,抬头的一刹那,眼神在一瞬间失去了光彩。他软软地倒在了地上。陈锦征亲自动手,仔细地在轿车后座铺上又软又暖和的羊毛绒毯,还细心地在里侧放上一个方形绵软的大抱枕,把程小天安稳地抱进车里,头枕在抱枕上。程小天在他怀里局促不安地挣扎,小声道:“谢谢你……我自己来就好了。”他只是低血糖晕倒而已,在医院输液输了大半天,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完全不必惊动这样大的阵仗的。陈锦征暧昧地摸摸他的头:“让我照顾你,好吗,你这些日子肯定吃了不少苦,要遵医嘱,好好养精神,尽快恢复过来。”陈锦征吩咐司机一路开回了家,快接近那座充满现代气息的复式别墅的时候,程小天犹豫片刻,还是说:“谢谢你送我去医院,但是我还是想,自己在外面租一个房子就好了,不然太麻烦你了。”陈锦征笑笑说:“你就当租我家的房间,也一样的呀,肯定比外面便宜。而且一日三餐有专门的阿姨做,想吃什么尽管说,很方便的。”程小天还是坚持道:“这样总归太麻烦你了,我自己也过意不去的。”陈锦征沉默片刻,收起了招牌式的笑容,沉声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程小天一愣。“我知道,那晚我太僭越了……”陈锦征诚恳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也许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但我还是请你相信我,我那晚真的喝醉了,不然绝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的。你想啊,居彬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对朋友的恋人下手?”程小天低着头没吭声。陈锦征继续趁热打铁:“我一直把你当成我非常重要的朋友,不想看到你伤心难过的样子,所以才想着喝一点酒你也许会好受一些,这才最终没有阻止你喝酒。事后我也是后悔万分,真的,我虽然脑袋被居彬砸开花儿了,躺在医院里的时候,心里也一点不怪他的。其实换位思考想想,要换成是我,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这次带你离开居彬,也完全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绝没有趁人之危的意思。你和居彬再这么僵持下去,我怕他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分开一段时间对你们来说会比较好。当然,你可能也看出来了,我喜欢你,”陈锦征坦荡地说,“我从来没有试图隐瞒过这一点,之前你和居彬还是同居恋人的关系,所以我只是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一直没有说出来。但是现在居彬身边已经有了安晨,你完全拥有再次选择伴侣的权利,如果你讨厌我,你可以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我绝不会再纠缠你,但是请你不要拒绝我的关心,好吗。”程小天脸色苍白地说:“我,我还是不……”陈锦征向车外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立刻向车内二人微微鞠了一躬,道:“饭菜都准备好了,请问是现在开始布菜吗?”陈锦征笑容可掬地拉开车门,对程小天道:“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怎么样?饭菜都是阿姨几小时前就开始准备的,凉了就不大好了。”管家、司机都殷切恭敬地站在车外等候,程小天无可推拒,只好跟着陈锦征下车。陈锦征家的装饰风格比较浮夸,印度风格的古铜色大吊灯,米白色为底、绣织赭红色繁复花纹的华贵波斯地毯从入口处一直铺到客厅另一头,电视机前还放着一台巨大的五光十色的跳舞机,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确实很符合陈锦征的风格。程小天的目光突然被立地音响上的一尊石膏像吸引住了。蓬松的花瓣般盛开的卷发,宽松的长袍带子在右肩处打了一个结,微微侧着脸,神情严肃又带些难以言说的忧郁。那是他的叉烧叔叔。和居彬摆在办公室桌上、从大学老师那里买下的画室里的那尊石膏像,一模一样。第31章程小天怔住了。陈锦征见他不动,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石膏像,不解地问:“哪里不对吗?”程小天有点语无伦次地说:“这个……我在居彬办公室见过……”陈锦征一愣,随即泰然自若地说:“我们当年在大学里一起选修过人物素描,这是当时画室里一个石膏像的仿制体,毕业的时候想着带一个同样的回国以作纪念,就摆在家里了。”会有这么巧吗?程小天觉得两个人同时把仿制的石膏像带回国,实在有些太过巧合了,随即想到他们那时关系似乎很好,回国前彼此交流过这件事也说不定,于是点点头。“不过,我说,”陈锦征凑近他耳边低声道,“我虽然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你接纳我,但是在暗恋自己的人面前频繁地提起旧情人的名字,实在是有些无情呐。”程小天不知所措地说:“我……”陈锦征宽容地站直身体,笑了笑,抬起手来自然地帮他整理额前的碎发。程小天不自在地低头躲了躲,陈锦征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便走到一边去接电话,暂时放过了他。程小天立刻如蒙大赦。谁知陈锦征说了两句后,举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