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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得整个人年轻了很多,像个二八青年。他自己从柜子里找出药箱,对着药箱的镜子涂药,空出余光看着我问,“那你想知道什么呢,或许我可以告诉你。”我在单位经常帮别人涂药打绷带什么的,看他动作慢,就直接上去接过他手里的棉签帮他接着涂。他们兄弟俩其实长得不一样,只不过轮廓都比旁人深邃。说心里话,白士熵没有靳少忱好看。但白士熵斯文,温和,比靳少忱好相处。我帮他切了个肤色的小型创可贴,贴好之后,看着他问,“你为什么帮他呢?”“什么?”他用拇指揩了揩伤口,吸了口气,闭着一只眼睛看我,眼底平静温和。我把药箱收拾好,站起来,盯着他的发顶问,“你为什么要假装我的男朋友,帮他一起瞒着外面的那个女人呢?”白士熵或许会以为我想问他外面那个女人是谁。可我问的却是他的动机。靳少忱对他的态度,我看不透。初次见,以为是死敌,谁能知道是兄弟俩。可不论如何,依旧消除不了我对他的防备心理。可就是这样,在今天,也是他解救我于尴尬的境地之中。他没有正面回答我,有些模棱两可地跟我说,“是啊,你都看出来我在帮他,可他却看不明白。”他说完看向我,像需要得到一个认可。我没说话。在我看来,这两兄弟都有秘密。好奇害死猫。我还不想死。一室寂静。白士熵站起来,开了复古的雕镂橱柜,对着柜子里的全身镜整了整衣服,看着镜子里的我问,“外面的那个女人你不觉得眼熟吗?”“你说司楠?”我仔细想了想,印象中确实没见过,老实地说,“我没见过。”他就笑,“听小六说,小八很喜欢你。”我不明白他突然扯司北干嘛。然后脑子里白光一闪。司楠,司北。我震惊了,“她,他,他们是姐弟?”“不像?”“不是……”我觉得自己真的智障了。司这个姓氏本来就罕见,可我却没注意到这一茬。难怪,难怪。难怪司北不喜欢我。却因为他jiejie喜欢靳少忱啊。“走吧,下去吃饭。”他朝我伸手,“毕竟我答应他,得顾你周全。”这个他,毋庸置疑,是靳少忱。我给自己做了心理疏通,待会下去简单吃个饭,不看,不听,不问,明天就走。“好。”我没把手递给他,只拽着他袖子。床上因为和靳少忱在上面做了些不可描述,导致被子床单有些凌乱,我就过去简单收拾了下,顺便把白士熵一开始把玩的领带包装盒收拾起来,感觉盒子里有点轻,打开一看领带不在里面。我也没问,随手把盒子放在床柜上。出去之前,白士熵指着我的衣服皱了眉,“换一身吧。”他从柜子里提了套干净的白色毛衣给我。我想了想,点点头,最后他先出去,我在里面换。等我换好了出来,才看到门口站了三个人。朱朱和方剂正在和白士熵聊什么,看到我出来一时禁了声。特别朱朱看着我的毛衣又看了眼白士熵身上的毛衣,舌头都打结了,“卧槽,你们这是...来真的?”我挽着白士熵的胳膊,朝她抬了抬下巴,“如你所见。”我不会在靳少忱的任何一个兄弟面前掉份儿,理所当然,更不会在方剂面前摆出不甘不愿的样子来。一楼大厅,长方形餐桌上已经坐着几个人。靳母和司楠,还有金小妹。这座庄园还住着老太太,也就是靳少忱的奶奶,以及白士熵的母亲。但好像不是在一起吃饭。白士熵只简单说了下,让我安心吃个饭就好,其他别管。我下楼的心情就轻松了很多。我们后下来的陆陆续续打了招呼落座。白士熵绅士地帮我拉椅子,我没有道谢,只朝他笑。座上的靳母收回敌意的审视,司楠依旧打量着我,她的目光没有任何杂质,纯粹地盯着你,让你不得不回应的那种。我抬眸朝她颔首,她回过神笑了笑,像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小女孩。靳少忱下来时,菜已经全部上齐。他坐在靳母座下,司楠正对面。应该是洗过澡,额前的湿发贴在脸上,衬得那张冷漠坚毅的脸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温顺。他刚一坐下,靳母就讶异地问他,“嘴巴怎么回事?”同一时间,在座的除了白士熵,几乎所有人都看向我的嘴,包括靳少忱。我记得只是咬了他的舌头,没有咬他的嘴,但我没敢抬头看他。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舀汤,然后递给白士熵,“有点烫。”不看,不听。只吃饭。可总有声音闯进耳朵里。靳少忱冷冷的声音,“不小心被东西咬了。”“什么东西下这么大一口啊?”靳母不敢置信地。身边白士熵突然呛出声,咳个不停。我离得最近,知道他是听到靳母的问话笑喷了。就想找纸巾给他,突然想起来,他貌似是有手帕的,就去他大衣里去掏,果然掏出来一张手帕。我这个举动是有些冒失的。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每个人都会有点自己的习惯和嗜好,我想的就是或许白士熵不习惯纸巾的味道,所以才随身携带手帕。是以,我的动机非常单纯。可是,在座的人看到我从白士熵怀里掏出手帕,极其自然地递给他时,全部停了手上的动作张着嘴看向我。不,是看向我身后。我回过头看到一个已过半旬的老太太穿着唐装站在那,浑浊的眼睛扫向我,问白士熵,“老大的媳妇?”耳边炸出一声反驳,靳少忱猛地站起身看着我,“不是!”我觉得,事情的走向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控制。第六十二章墙角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白家老太太有多厉害。百年世家从成立到上市都是靠这个年过半旬的老人一手撑起来才有如今的成就。首座的靳母率先起来喊了老太太,其他人也站起来打了招呼。老太太摆摆手,让全部坐下。因为靳少忱的喊话,老太太又多看了我几眼,身边的白士熵已经站起身,帮老太太拉了椅子,“只是女朋友,吃个饭,奶奶别吓着她。”“老二有话?”老太太一边瞄着靳少忱,一边坐下。靳少忱难得低了头,“没有。”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