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9
本来我正玩着他的喉结,却看到他突然变了脸色,直接把我放了下来,转身走了出去。我有种不详地预感,快步跟了上去,只听他声音沉沉地问,“在哪儿不见的?”我心里一咯噔,直接从他手机去抢手机,界面显示挂断,但来电是顾队的手机号。“橘子出事了是不是?”我抓着靳少忱的手臂,不安逐渐扩大,“她不见了?”靳少忱直接把我搂进怀里,“别担心,没事的,我会找到她。”“你在家等消息。”他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随后大跨步就往外走。孩子不见了,我怎么可能坐得住。我匆匆拿上包也追了出去。靳少忱看我跟着,没说什么,让司机直接开车,他则开始不断联系人打电话。几乎榕市所有的武警特警都开始出动。目的地是游乐场。我们到那时,顾队汗衫都湿透了,站在人来人往的游乐场门口。靳少忱上前就给了顾队一拳,又在下一秒把顾队提到面前,冷着脸咬牙,“你就是这样看着她的?!”顾队没说话,抱歉地看了我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靳少忱松开他,安排身后的几个保镖出动,封了整个游乐场的游戏机器,又堵了游乐场的出口和入口,开始地毯式搜索。武警和特警是十分钟后到的,整个堪比上海迪士尼的大型游乐场被包围。十五分钟后,陆陆续续传来消息。“一号二号出口没有!”“大门入口没有!”我把鬼屋包括拍照的小机器屋里都找遍了,没找到橘子,出来听到这些差点晕过去,只抓着顾队问,“你最后一次看到她是在哪儿?”忍着不敢哭,可是太害怕了。好多新闻里,孩子被拐卖了,以后再也见不到。我太害怕了。突然想起橘子第一次在酒店失踪时,也是因为顾队,我就有些生气地捶他,“你怎么总这样!”顾队就那样站在那任由我打,“桃子,对不起。”时间已是下午两点,正午的太阳炽热芒烈,我却如坠冰窖。直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脆生生地嗓音,“mama!mama!”我猛地回头,只看到距离自己一条马路的地方站着小小的橘子。“哎——mama在这!”我朝她飞奔过去。失而复得的心情大抵就是这样。橘子也朝我冲过来。在我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大力甩开。后脑勺磕在地上,视野里天旋地转,嗡嗡的耳膜里隐约听到橘子的哭喊。周围嘈杂的声响里,唯独橘子恐慌地声音传得那样清晰。她喊的是,“爸爸!爸爸!”第一百二十四章醒醒起初我以为橘子喊的是顾队。等我爬起来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时,才捂着嘴说不出话来。宽阔的马路上,几辆车追尾堵在这,嘈杂声轰隆过耳,视野里一片混乱。一辆货车撞在了路灯柱子上,车头严重扭曲到变形,十几个人围在一旁给车里冒烟的地方喷上灭火器。挡风玻璃碎片落了一地,靳少忱就躺在一地的碎玻璃片上,有血从他脑后慢慢渗出来,晕染了那一片碎玻璃。血泊里,他闭着眼,仿佛没了呼吸,两只手臂却还紧紧护着怀里的橘子。橘子正窝在他怀里声嘶力竭地喊着,“爸爸!爸爸!”我爬起来还没走到跟前,又是踉跄地摔在地上,火辣辣地疼痛从掌心传来,无声提醒我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视野里的场景和四年前寻.欢离开这个世界时一模一样。满世界都是猩红的血。我恍惚听到靳母的声音,尖锐刺耳。“把那个瞎了眼的司机给我拉下来!”“我儿子要是有一点事,你别想活了!”“救护车呢?!都死了吗你们?!把他抬上车!”有人在拉扯靳少忱的胳膊,试图把橘子拽出来,橘子却紧紧搂住靳少忱的脖子不撒手,小脸上都是泪,她被迫被人大力拉开,这才看到自己两只小手全是鲜血,哭嚎地表情愈发悲痛欲绝。可她再怎么哭,地上的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橘子被人抱在了怀里,她胡乱踢打着,又伸出小手一直向前伸,嗓子都哭哑了,“mama!mama!”我突然回神,嘶吼一声冲向那群人,把橘子抢了过来,又抱着她跪在地上,颤着手去探靳少忱的鼻息。周围人来人往。尖锐的训斥怒骂,橘子的哭喊,路人的七嘴八舌,嘈杂的声响疯狂地灌入耳膜。我却什么都听不见。眼前的视线里只有靳少忱满脸是血的躺在那。呼吸很弱。我趴在他胸前听了听心跳。还好,还在跳动。我用力抱住他的脑袋,用掌心捂住他不断涌血的后脑勺,对着武警的方向嘶喊,“车子在哪儿?!”顾队把我拉起来,和其他几个穿制服的武警搭手把靳少忱抬到了武警队的车上。怕待会进了医院,看不住橘子,我好把橘子交到顾队手里,泪眼朦胧地说,“这次,求你别把她弄丢了。”车门还没关上,我看到顾队身形颤了下。紧跟着,橘子从半开的车门爬了上来,哭得抽抽噎噎的,“mama,不要,丢,下我...”“宝贝,mama怎么会丢下你...”我心疼地帮她抹掉眼泪,抱着她直接关上门,驾驶座的武警直接挂挡,车子向离弦之箭一样飞了出去。透过后视镜,我还看到顾队身形萧条的站在那,身上的汗衫早已湿透,拳头握得紧紧的。他在自责。刚才说出那句话时,我就后悔了。我不该怪顾队的。听到靳母声音那一刹,我就知道。橘子第一次在酒店失踪是因为看到了蓝眼睛的老爷爷。中午刚接到她失踪消息那一刻,我还在想,她会不会又是因为看到了哪个外国人。却不曾想到,会是靳母。我把防晒衣脱下来卷成软软的一层垫在靳少忱脑后,又把他抱到自己腿上,用袖子给他擦脸,擦着擦着忍不住掉眼泪。靳少忱,醒醒啊。橘子哭得整张脸都皱皱的,抓着我的手问我,“爸爸,会,会死吗?”我摸了摸橘子的脸,又把脸贴到靳少忱的脸上,声音低低的像是自言自语,“不会,爸爸不会有事的。”副驾驶的武警在联系医院,甚至具体要求到哪位名刀医生,我突然想到了司北,却发现新手机里根本没有司北的电话。就去摸靳少忱的手机,从他口袋里,没摸到手机,却摸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