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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僵硬地动了动,手盖住眼睛,倦怠地陷入沙发。第48章四八大病威海利突然生起大病。这病来到莫名其妙。阿莱茵甚至不知道原因。昨晚他去威海利房间道晚安,对方房内温度和他那间相同,窗户紧闭,窗帘放下。当时威海利泡了个热水澡,浑身上下冒热气,裹着浴衣,头发湿漉漉的。他还特意告诫。骆发男人在年轻哨兵的监视下不情不愿地吹干头发钻上床。应该没有半夜掀被子的习惯。阿莱茵回想在木宛星球的情景。此时男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紧紧攥住被沿,手指冰凉,额头发烫,呼吸声重。阿莱茵坐在床边,满脸担忧。他费力松开威海利攥得发红的手,双手握住,希望能传送点温暖过去。今早去敲门时里面没有任何动静,阿莱茵心生疑惑,急匆匆地去前台借备用钥匙。在服务员的帮助下打开房门,所见画面让在场人都异常震惊。犹如废墟。破碎的花瓶,撕裂的油画,凳子东倒西歪。威海利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白色被子平躺盖住,宛如入殓。阿莱茵惊慌失措,幸亏赶来的泰伦夫控制住场面。被发现的威海利脸上背上都是汗水,头发湿透,眉头紧皱,表情痛苦。阿莱茵愧疚不已。他在隔壁房,却没有丝毫察觉,昨晚睡眠安然。这样还不如呆在一块凑合过一晚上呢,起码对威海利的动向可以了如指掌。阿莱茵闭起眼睛,轻吻了下威海利凉如冰块般的手指。“阿莱茵。”泰伦夫走进来,“刚向蔷薇帝国报备了,他们说会尽快派医生过来。这个星球虽然人群混杂,可医生却极少,保镖出去寻找,他们见是别的星球都不愿意来。”“谢谢你,费舍先生。”阿莱茵虽这样说,视线却不离威海利,“我表示抱歉,明明你是雇主,我们却给你添麻烦。”“别多想,好好休息。我同你们一样,这个星球实在不适合久呆。”阿莱茵点点头,泰伦夫无声离开。*临近下午,阿莱茵打开窗户通风,把窗帘放下挡光。他坐回床旁的椅子,今天天气很好,太阳并不刺眼燥热,凉风徐徐,四周被温和的白光笼罩,让人不觉心情也变得舒畅。威海利表情总算和缓了些。整个早上都在不停冒汗,阿莱茵慌忙为他擦汗,还时刻注意让被子保持温暖。中途泰伦夫的保镖强压了一个蹩脚医生来,医生看完后缄口不言,只战战兢兢地开药单为威海利输液。阿莱茵想要阻止,不清楚开了什么药,又害怕威海利的病情恶化。现在看倒还算起了点作用。阿莱茵慢慢倚上椅背,一时放松,倦意席卷而来。一早上的惊吓,整个上午尽心尽力地照顾,神经紧绷。阿莱茵逐渐眯起眼睛。白色,艳白,窗帘被吹得上下摆动,光影交错。系在窗栏上的紫色风铃被风吹得发出一连串轻脆声响。一只猫自墙角出现,不是从窗台或哪里跃进来,而是凭空出来,身体先是淡薄,如水纹泛起,最后清晰深刻。纯白的毛,富态的体型,被压得显得又短又滑稽的小腿。麦克,是麦克亚当,他的精神体。阿莱茵惊讶,不知道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他清醒了,可身体还陷入沉睡,阿莱茵回看,椅子上的人一双眼睛还紧紧闭住。麦克一路撒欢地跑到身体面前,歪起头,叫了声甜腻兮兮的喵。印象中,麦克并不会这样对他撒娇,总是拘谨,因为深知阿莱茵不喜欢它。不喜欢没有用处的精神体。可在这里,麦克表达出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们在一起相伴了十几年,是最交心的好朋友。不,阿莱茵否定了这一念头。虽然麦克是在十一岁他觉醒时就出现——精神体是每个哨兵向导觉醒的特征——可他由于太过嫌弃,极少让麦克出来瞎晃。他们相处时间非常少。不会这样亲密。白光中的麦克回头又对沉睡的威海利叫了一声,仿佛在安慰他。接着,麦克亚当开始顺着阿莱茵的裤腿往上爬。这种古怪的感觉像是昨天在大厅内,有东西极其害怕地躲在他腿后一样。——为什么害怕,是因为那位科学家,泰伦夫的视线一直追随。那个男人看到了什么?!麦克笨拙地往上爬,爬到一半没抓稳。结结实实屁股着地,一声惨叫。阿莱茵无奈地微笑,想伸手捞起它,身体纹丝不动。麦克甩甩肥脸,起身继续爬,这次终于顺利,它来到阿莱茵的大腿上,来回走了几步,选择一个合适的位置,趴下,盘成一团,闭起眼睛。像个雪白的大丸子,阿莱茵想摸摸它的头。麦克动了下耳朵,好像感受到了,喵了声。阿莱茵的脑袋里忽然传来柔软的声音,与和煦的气候温柔的白光混杂在一起,如入梦幻。他听到它说,别害怕,没事了。好温暖,从腿上传来麦克的温度,好像在茫然无措中陷入了一个怀抱。阿莱茵轻轻嗯了声,闭上眼睛。*阿莱茵猛然惊醒。眼前一片黑暗,已经入夜,夜风吹到脸上,冰冷。风把窗帘吹得往两侧飞去,窗户大敞。阿莱茵皱起眉,起身,椅子发出咔吱声响。奇怪的睡姿造就了身体的僵硬,阿莱茵痛苦地转动脖子。关紧窗户,拉好窗帘,床上的威海利仍然在睡。阿莱茵走过去点了下脸,凉凉的。估计是被刚才的冷风吹得,他反身去寻毛巾。墙角正好对准,让年轻哨兵恍惚想起刚才的梦。那只白猫,他的精神体,麦克亚当从这里面冒出来。阿莱茵皱起眉,走上前蹲下来伸手在那一块来回晃了晃,什么也没碰到。又奇怪地回过头,窗栏上光秃秃,从没紫色风铃的影子。阿莱茵纳闷,这时,门发出嗒的一声,轻扣在门框上。谁?他急忙追过去,拉开门,拐角只有穿西装的高大身影快速闪过。泰伦夫的保镖!昨天接过的那张房卡还在,近乎是随身携带。阿莱茵看向躺在床上的威海利,下定决心。重新打了热水浸湿毛巾,扭干,给威海利擦了脸和手。调整被子,压低照明台灯,再三确认,才稍有安慰地走出房间。我只是离开一会,应该不会有事吧。心里打鼓,脚下却没有停。阿莱茵拿出房卡,光滑表层贴了一张小纸条,所处位置是在最顶层。他走向电梯,远远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