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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齐大哥没看中你,可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么?做什么要撺掇二哥去坏齐大哥的差使啊,你这样,叫我以后还怎么在齐家抬头做人啊?你只想着你自己,难道一点儿也不顾忌我的感受吗?”沈萃声泪俱下地道。纪澄原以为沈萃这些年已经变了,至少能理智些了,哪知不过是变了些皮毛,内里还是那拎不清好坏的人。被齐正气得要搬回娘家,转头就来怨她们为她出头,如此行径,也难怪那日她哭诉时,除了纪兰还有一点儿怜惜外,谁也不接腔。虽说纪澄才懒得管沈萃的事情,但管不住人家有个好二哥啊。纪澄一想起前仇旧怨,心里难免又将沈彻骂了个半死。纪澄冷着脸道:“这是我并不知情,等你二哥回来你自己问他吧。且别再说有的没的了,你自己成亲前不检点,倒是往我身上不停泼脏水。沈萃,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不介意把你那些污糟事都广而告之的。”“你……”沈萃立时就怂了,她没想到一向软包子的纪澄也有这般强硬的时候。可纪澄何尝软包子了,当年不过是顾忌沈彻,而如今纪澄的顾忌就少多了,少不得也算是嫁给沈彻的一个益处。因着今日要启程去西北,所以沈萃运气颇佳地并未等多久就等到了沈彻回来。对着沈彻,她可不敢跟刚才对纪澄一般理直气壮,红着眼圈委委屈屈地道:“二哥。”沈彻在椅子上坐下,弹了弹袍子上不存在的灰,看向沈萃道:“你要说的我都知道,只不过齐正这人心性儿坏了,在那个位置上别人上折参他早就有之,以前看在亲戚的情分上,咱们还帮他说两句话。可如今他庶长子都要出来了,他又何尝顾念过亲戚情分?”“可是……”沈萃嗫嚅着道:“齐大哥会冷落我的。”沈彻可懒得理会沈萃的房里事,只是怎么着血脉里也有一点儿相同的血,看着她蠢笨不堪,却也不能不提点,“他不会。有事儿等大哥凯旋归来再说吧。”沈萃的心事没达成,心里憋着气儿,可又不敢朝沈彻发火,他是这家里的霸王,谁敢跟他大小声啊?少不得沈萃觉得也该跟他夫妻添点儿赌,以免显得只有她自己活在水深火热里似的。沈萃吸了口气,抹了抹眼泪道:“二哥,你是不是听了什么话,才这样对齐大哥的?齐大哥向来上进,只是扛不住有人而已诋毁。”沈萃偷偷拿眼觑了觑沈彻,见他没反应,又继续上眼药地道:“就是当初澄jiejie在咱们家里住时,也很乐意跟齐大哥兄妹来往的,不然她当初也不会跳下水去救齐华meimei,后来为了我婆母的病,还甘愿拿出长春堂的镇堂之宝呢。”瞧瞧,沈萃还是学聪明了的,这些话里真没有谎话。只不过纪澄救齐华的时候,还压根儿不知道有齐正这号人呢。而她拿千年人参给齐家也是要收银子的,虽然便宜了一点儿,可到最后毕竟是没给不是么?沈彻看着沈萃的眼睛只说了一句话,“阿萃,以后别再来九里院了。”沈萃愕然又委屈,可看着沈彻的眼睛,不知为何脚就有些发颤,最后丢盔弃甲地跑了。——从京师往北,出关之前都有大道,可容四辆马车并行,所以纪澄可以安安稳稳地坐在颇为豪奢的马车里,手捧清茶。茶是沈彻煮的,温在茶桶里,虽然没有新鲜煮的清香,但也算怡人。只不过沈彻说的话就有些讨厌了。“你当初竟然还看上过齐大?可真是不挑啊。”沈彻嘴角扯着嘲讽的笑意道。纪澄刚喝了一口水,被沈彻这话一气,倒呛入气管,连声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沈彻挪将过去坐到纪澄身边,抬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你着急什么?年幼无知的时候犯犯蠢,也是情有可原的。”纪澄呛得满脸通红地看着沈彻,眼睛水汪汪、湿漉漉的,真是楚楚可怜。沈彻俯下身去,一口含住那樱粉色的唇瓣,颇不怜惜地齿咬起来,带着一丝泄愤的意味。纪澄反射性地张口欲骂,却被沈彻趁机夺取了口里的阵地,全线覆没,舌尖被他卷得又酥又麻,身体从僵硬渐渐地柔软下去,只是手还依然坚持在无力地捶打着沈彻。偶尔唇舌得一个空隙,也不过是沈彻怜惜她喘不过气来,待纪澄急喘两口刚要缓过劲儿来,沈彻便又俯身上去了。只是也不过是纯粹的亲吻而已,沈彻并无过火的动作,就是一切平息后,纪澄那裹胸布已经被沈彻完全解了开来,放出一对儿大宝贝来透气。纪澄手忙脚乱地拉起衣襟遮掩,低喘着用手抿了抿鬓发。而沈彻则正用大拇指抹着他唇上的鲜血。沈彻伸手捏起纪澄的下巴,迫使她微微张开嘴巴,“你这小虎牙长得挺利啊。”纪澄拍开沈彻的手,拿出自己的小把镜看向自己的嘴唇,红肿得都亮了,现在唇上的齿印都还没消退。沈彻又往纪澄倾去,吓得纪澄连连后仰,以手抵住他的胸膛道:“你别再来了。”沈彻轻笑出声,用拇指摩挲着纪澄的唇瓣,“齐大真是瞎了眼了,当初竟然选了沈萃。这等毫无远见的人,扶起来也是个废物。”纪澄撇嘴道:“所以你就把他弄了下来?选阿萃怎么了?她不是还有你这个好哥哥么?处处回护。”沈彻低头,以鼻尖抵住纪澄的鼻尖道:“我好像闻到过醋味儿。”沈彻啧啧两声,“你这干醋喝得可真厉害,连沈萃的醋也吃。”纪澄不语,只是偏头避开沈彻。她心底对沈萃的事的确不高兴,说不得也算得上是醋意吧,嫉妒沈彻对沈萃的无条件维护。这无关情爱,只是对比自己的遭遇,颇有些情绪。到底纪澄还是没忍住心底的话,“你这样帮阿萃,她可未必会感激你,今儿不就反过来埋怨你了么?”沈彻的手指轻轻插入纪澄已经松垮的发髻里,慢条斯理地捋着,“我并不用她感激,也没指望她回报。但她只要是沈家人,就容不得外人来欺负。”“那可不是外人,而是她夫君。”纪澄反驳道。沈彻挑眉不语。显然齐正血液里可没有沈家人的血,自然就是外人。而纪澄也是外人呢。纪澄闷闷不语,有些烦躁地拨开沈彻的手。沈彻低头咬住纪澄的耳垂道:“我虽然容不得外人欺负她,可自家人教训她,我却是一点儿意见也没有的。”纪澄可没有那空闲去教训沈萃,但她依旧不乐。沈彻实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