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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个什么差池,他可是要掉脑袋的。再看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绝色少女不断地哀求自己,手抖得更厉害了。朱翊深怎么哄她,她还是哭个不停,一双眼睛肿得像是兔子一样,弄得太医都没办法好好包扎。太医全程低着头,冷汗直冒,等包扎好伤口,发现屋中只剩下他一人,连忙提着药箱匆匆退出。最后朱翊深无奈,伸出左手扣住若澄的腰,让她仰靠在自己的手臂上,低头吻住了她。若澄睁大双眼,完全愣住了,也忘记了哭,只觉得唇上贴覆着他温热的双唇,脑中犹如烟火般轰然炸开。她闭上眼睛,手握成拳,紧紧地贴在胸前。原先他想吻她,只是让她不要哭了。可她身上的少女香气实在诱人,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扫过她的贝齿,这不经人事的小东西下意识地启了牙关,他便得以长驱直入。若澄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吃力地吞咽着他guntang的舌头,一道银丝从嘴角滑落。她的脸涨得通红,心跳得几乎要到嗓子眼,根本没办法思考,只是沉溺在他的气息里面。朱翊深原本要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可牵扯到肩上的伤口,他的动作稍微停滞了一下,理智总算都回来。他离开她的嘴唇,她总算呼吸到空气,张着小口不停地喘息,眼中波光潋滟,艳色无边。前世叶明修是如何忍得了两年的?这丫头甜美得几乎能摧毁人的理智,勾起他心中所有的欲念。朱翊深扶她坐起来,两个人之间沉默了一阵。他刚才,当真没有觉察到一点的疼。若澄低着头,脑中乱糟糟的,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她很生气,他肯定事先知道要涉险,所以才骗她回沈家。她又很心疼,刚才看到他肩上的伤口,心中仿佛被针扎了一样难受,恨不得替他受这一下。可此刻,她很慌乱,很羞涩,因为他刚刚吻了她。那种陌生的,带着占有欲和侵略性的吻,她很喜欢。好像他为了她而心动。“不哭了?”朱翊深说道,“只是出了点意外,我没有大碍。”他的口气很是轻描淡写,想让她别那么担心。若澄终于抬头看他,口气里有几分愠怒:“你是护着太子才受伤的,对不对?你总说自己没关系,你可以拿命去换他的命。可你也是血rou之躯,你会受伤,你会死!你有没有想过,万民和皇上只有一个太子,我也只有一个你。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我也不活了。”从前她没办法理解娘,为何爹一死,就要丢下她一个人在世上。就算爹爹不在了,娘也还有她啊?她才刚刚出生,还没有受过爹娘的疼爱。可她现在忽然懂了,当你视作全部的那个人再也不在,那这人间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朱翊深微怔。若澄已经从床上站起来,抬起袖子擦眼泪:“笨蛋哥哥,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我不要嫁你,再也不要理你了!”说完就从屋子里跑了出去。☆、第四十九章“若澄……”朱翊深微微直起身子,李怀恩从外面进来:“王爷,您可千万不能乱动,小心伤口撕裂了。”他现在的确没力气去追她。怀里还残留她身上的味道,他微微扬起嘴角。小东西,还长脾气了。但她说“我也只有一个你”的时候,他心中莫名地一动。那种被需要,被重视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他记得上次听到这句话,还是他小时候练剑受伤,母亲抱着他说:“深儿,别对自己要求那么高。母亲只有你这么个孩子,会心疼的。”也许母亲比他还要早知道,小团子喜欢他,也会全心全意地对他。所以母亲才会希望,团子一直在他的身边。李怀恩看到朱翊深的表情,少见的柔和。刚刚他看见姑娘哭着跑出去,还以为两个人吵架了,这才进来看看。好像也不像是吵架的样子?过了会儿,朱翊深有些累了,他本就失血过多,刚才抱若澄又花了大半力气,无法再支撑下去,便扶着李怀恩躺下,闭上眼睛说:“等萧祐有消息了,叫我起来。”李怀恩轻声应是,为他盖好被子,悄悄地退出去了。若澄一口气跑回东院,心里一直在后悔。她怎么就冲他发脾气了呢?还说不要嫁他,他要是真的不娶她了,她还不得哭死?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人都跑回来了,立刻再回去实在是太丢脸。素云和碧云跟着她跑回来,见她怏怏地趴在炕上的小桌案,也不知怎么安慰。若澄道:“碧云,你去留园那边帮我看着。有什么情况就回来告诉我。”碧云应声离去。素云走到若澄身边,见她眼圈红红的,好像哭过。她们一直在屋外,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便试探地问道:“姑娘是跟王爷吵架了?”姑娘性子向来温顺,大概是王爷凶了她几句?可王爷性子清冷,这么多年,倒也没见过他动怒。若澄抱着头,哀叫道:“我,我刚才生气,冲他喊了两句,我现在后悔死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我还乱发脾气。素云,他要是真的不理我了怎么办?”素云一愣,忍不住笑出来:“不会的,王爷那么疼姑娘,怎么会不理姑娘?等王爷要喝药的时候,姑娘再进去送药,不就顺理成章了?”若澄觉得有道理,又打起精神,等着碧云传消息回来。反正丢脸就丢脸了,在他面前,她还有什么顾忌的?刚才见那伤口着实可怖,皮翻rou绽,血rou狰狞,难怪流了那么多血。她又有点懊恼,那个人真是太不爱惜自己了。“姑娘,陈玉林说琉璃厂的字画铺店家一直在追问,什么时候才能有新的作品拿过去,他愿意无偿帮我们卖,只收几两银子,让他开开眼就好。”素云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写字就算是临摹,也需要平心静气才能写好。若澄不想为了赚钱而滥竽充数,她从朱翊深那里学到,做一件事要么不做,做了就要尽量做到最好。她还不敢说自己的技法已经炉火纯青,所以她宁可多花时间出一个有诚意的作品。“催也没有用,我现在写不出来。你让他们再等等吧。”若澄说道。晚些时候,萧祐果然到王府来见朱翊深。他已经去东宫拜见过太子,有了太子的手谕,不用再偷偷摸摸地,故而等在留园的主屋外面。李怀恩轻声道:“萧总旗可否再等等?小的正命厨房煎药,等药来了再喊王爷起来,想让他再多睡会儿。”萧祐从朱正熙那里知道朱翊深受了重伤,因此没有异议。可朱翊深仿佛感知到萧祐来了,已经起身,并叫萧祐进去。萧祐走进西次间,跪在朱翊深的床榻前:“卑职得了太子的手谕,询问过守城的士兵,阿布丹的确进了城,但还没出去。现下已经封锁城门,将阿布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