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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劲爆的事儿,怎么完全没听说过?!”谢昭毕竟是燕大男神,这种故事不可能没有姓名。“不是学校的事儿,当时已经上临床了。我兄弟他师姐的朋友是总院的护士嘛,据说两人是半夜在值班室里那什么什么,”男生笑得一脸意味深长,“主治和小实习生,你们懂的。”大家纷纷露出一脸“我懂我懂”的神情。蒋天遥:“......”你们懂个屁啊!最后,那个男生又很马后炮地来了一句:“不过我也不知真假啊,你们可千万别乱传!”当年和谢主治在值班室里“交流感情”的小实习生蒋天遥一口老血如鲠在喉——这位同学,您现在可不就是在乱传么?!接着,大家又添油加醋地脑补了一些深夜值班室劲爆情节。一桌人嘻嘻哈哈,越描越没谱,可就在这个时候,陈玲玲突然紧张兮兮地比了一个噤声手势,所有人立刻闭嘴。蒋天遥顺着她的目光回头一看,不远处,谢昭正大步走来。明明只是一身休闲的商务装,依然被他穿出了锋利的质感,如同切割黑白的线条,挺拔而干练。一桌小朋友鼻观眼眼观心,看手机的看手机,吃饭的吃饭,顿时鸦雀无声。谢昭走得稳而急,带过一阵风。他没有情绪的目光蜻蜓点水似的从蒋天遥他们那桌上掠过,又快速看向了别处。蒋天遥知道谢昭是看到自己了,但男人并没有多匀给自己半分目光。蒋天遥知道两人在公共场合理应避嫌,所以也谈不上失落,但他还是小孩子气地在心底悄悄撅起了嘴。等人走远了,桌子上的交头低耳才有死灰复燃之势。“这身材,”刚才乱传谣言的男生又鬼头鬼脑地瞄了一眼谢昭背影,“啧”了两声,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也可以。”陈玲玲从活动袋子里掏出了培训章程,一脸期待:“下午有一堂课是昭总教的吧?”这儿小册子还没打开呢,对面王舜就脱口而出:“对,昭总的课主要是给科研背景的学生介绍一些简单的金融概念。毕竟昭总当年也是医学出身的,考CFA的时候很辛苦吧。”王舜一句话戳中大多转行狗的痛处,大家纷纷附和诉苦。CFA是金融分析师证,像王舜这种跨专业的申请人为了增加自己的竞争力都会放手一搏。奈何隔行如隔山,自学CFA真的不容易。最后,蒋天遥的一个学妹唉声叹气:“诶,求昭总分享一点备考经验吧,我觉得我这次还是过不了。”蒋天遥听了,忍不住在心底嘀咕:不,你们想多了。虽说他对他哥弃医从商这件事极度不爽吧,但说出来别人可能不信,谢昭从复习CFA到考试只有三个月,看了一遍书,刷了几套题,半裸奔直接过了Level1。蒋天遥可以亲自作证,谢昭考试前一天晚上还在给人开刀,下了手术和他开黑打了一局游戏。“没好好复习”不是给自己找台阶下的借口,是真没好好复习。学神很任性的,凡人不懂。当然,蒋天遥也不可能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只是笑眯眯地听大家猜。那种“只有他知道”的感觉,带着一丝隐秘与亲昵,竟然甜得像蜜一样。蒋天遥觉得自己就像怀揣一袋子石头的小男孩,他才舍不得告诉小伙伴,那些都是天上掉下的星星。但他喜欢听别人夸谢昭,好像别人夸他哥,就是夸他一样。蒋天遥心想,他哥就是天下无敌第一好。只有他一个人才能骂。......下午,谢昭简明扼要地介绍了一些投资中常见的金融概念,案例与互动结合,算得上生动有趣。这堂课主要是针对医学背景的参赛选手,对于金融背景的学生来说,这些概念都太基础了,但课上依然无人缺席。不过,蒋天遥本身就对金融概念提不起什么兴趣,谢昭讲案例还能当成故事听,一讲到公式图表,他就开始走神。蒋天遥有点纳闷,为什么自己的同桌王舜一直在疯狂记笔记。PPT上没写的要记,PPT上写的也要记,就好像哪怕谢昭说了一句“今天天气真好”,他也要往笔记本上记下来。对比之下,笔记本上干干净净的他,仿若是个学渣。学渣蒋天遥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写点什么,可那些公式和他的项目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也懒得折腾。不过,谢昭的手指还是很漂亮的,蒋天遥盯着台上的人,心想可以落笔描一描。可蒋天遥眼看着谢昭用右手举起激光笔,似乎是想在PPT上圈个重点,可那只手举到一半就僵了,谢昭不动声色地换成左手。蒋天遥眉头微微一皱,突然就想起了昨晚谢昭胸前的大片淤青。这是伤着肌腱了?激光笔抬着都费劲的话,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一些。晚上回去上点药吧。蒋天遥想着想着,等再回过神来,幕布上的图表已然变成了彩色几何,与天书无异。于是,蒋天遥掩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谢昭的目光冷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蒋天遥还张着嘴,面部肌rou直接石化:“......”一下课,谢昭就被学生围得水泄不通。蒋天遥决定不凑这个热闹,冷眼看着他们巴巴往上贴。王舜一口一句“谢老师”地和人套近乎,陈玲玲在上去之前特意补了口红,就等着合影发朋友圈了。直到当天活动结束,王舜还在那儿对他的谢老师赞不绝口,什么昭总看上去很高冷实则人很随和啦,弱智问题也会耐心回答啦,天遥你不要害羞抓到机会就应该和大咖多说说话什么的。蒋天遥表面笑呵呵地“是是是”,内心大写的一句MMP。就在这个时候,他手机震了震,简短的一条消息——“北区三号楼后门”。是一整天都没理他的谢昭。“我还有点事,不好意思啊。”蒋天遥终于找到了理由婉拒王舜他们晚上继续社交的邀请,一溜烟就跑了。北区那块儿蒋天遥熟悉,以前他宿舍楼就在那里。没等多久,蒋天遥就钻进一辆相貌平平的黑色辉腾。辉腾这车的好处就是,平时开在大街上不惹眼,但若真聊起价格,接个什么人,一点也不掉身份。车刚启动,方才在王舜口中“风度翩翩”、“耐心又随和”的谢老师就一把揪住蒋天遥衣领,将人拽近身侧。极具压迫感的呼吸擦过蒋天遥耳廓,男人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他的喉咙,慢条斯理:“在我眼皮底下开小差,嗯?”蒋同学连忙嘿嘿傻笑:“没有!我,我很认真的!”嗯,认真地开小差。“那我考你。”谢昭往后座一靠,翘起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