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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这小子要是疼晕过去了,你还不得呼天抢地地说,‘不救了,不救了’?”元梓筠通过他的话语,想象出了一个类似智障一样的人物,头上划下几根黑线,“我怎么就成那样的人了?”还是墨从安拍了拍她手背,劝说道:“你就不要去了。”元梓筠一口否定,“不行。”如果可以,墨从安永远不想让元梓筠看到他痛苦的一面,因为他不想让一个人的伤痕变成两个人的伤痕,“就听我这一回。”人精元梓筠笑了,“你的意思是以后都听我的?”墨从安装傻,“每一回我不都听你的么?”元梓筠终于找到了从前墨从安的影子,但是这不代表她就要妥协,她颇为严肃,“墨从安,你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你以为你是在无私地奉献,但只会给我带来更大的痛苦。如果我见不到你,我会天天担心得睡不着。”墨从安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们都爱错了,用自以为对的方式去爱对方,最后却并没有那么开心。如果连幸福都没有,两个人在一起到底还有什么意义?“你到底让不让我陪着你?”墨从安到底说,“好。”即使他知道,不论怎么选择,她都会痛苦。她一痛苦,他也会痛苦,这是一个死循环。但是墨从安不能剥夺她的意愿。☆、六十五个长公主暮色四合之时一家三口一起吃饭,阿宝坐在元梓筠腿上。元梓筠心情很好,眼睛里都带着亮闪闪的光。反观墨从安仍旧冷冰冰的,敛着眼睑,手中的饭菜也没动。他以为自己是喝露水修炼的神仙?“怎么了,小安安?”元梓筠开始调戏他。墨从安还未开口,阿宝就拍着小胖手鼓掌,“爹爹也是宝宝了。”元梓筠激动地握着她的小手,“阿宝也会叫爹爹了呀。”墨从安看了一眼低着头笑靥如花的元梓筠,轻轻地勾了勾唇,眼里藏满了宠溺。但是气还是要生的,样子还是要摆出来的。元梓筠笑着笑着就停了,偷偷地抬起眼睛望墨从安,他仍旧面无表情。墨从安的心结,到底还是没有完全打开。她收敛了笑容,眼珠儿转了转,似乎做了个不明显的白眼,接着撇了撇嘴喂阿宝鸡蛋羹,“阿宝叫我娘亲好不好?”阿宝吧唧了半天,“娘亲。”元梓筠本来以为阿宝不会叫的,这下让她又惊又喜,抱起阿宝就转了个圈。墨从安坐着没动,抬眼笑得无奈,她得知自己有这个小生命的时候也没有笑得这么开心吧。墨从安觉得自己左胸处有什么彻底鲜活了。“娘亲,我还想吃糖人。”阿宝突然憋出这么一句话。搞了半天是为了吃的。墨从安差点忍不住笑出声,于是假装咳嗽,一手握拳放在唇边。然而这样的掩饰在元梓筠眼中就是无情的嘲笑,元梓筠有些生气,深深地感到了自家女儿的偏心。“阿宝喜欢爹爹还是娘亲?”元梓筠哄骗似地开口。小小的阿宝皱起了眉头,又挠了挠头,头发都要抓下来几根。元梓筠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给女儿出了一个大难题。墨从安无奈地笑,觉得元梓筠幼稚得可爱,他站了起来将母女俩搂在怀里。“叫思君。”墨从安突然说。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元梓筠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阿宝的名字。她的关注点明显不在寓意上面,“好像有点难听。”墨思君,墨思君,元梓筠又念了几遍,“总觉得不顺口。”“你再念几遍就顺口了。”元梓筠信了他的邪又念了几遍,还是觉得不顺口,她嘟起唇,觉得墨从安深深地欺骗了她。墨从安脸庞仿佛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清辉,墨思君,墨思君,墨、思君,他思的永远只有她。元梓筠丝毫没体会出来,她准备换一个,谁知道怀里的阿宝咯咯地笑了起来,仿佛很认同这个名字。墨从安松开元梓筠,把小思君抱了过来,“你也喜欢是不是?”小思君用力点点了头,她此时年少哪里知事,后来每每思此都忍不住感叹一番——我爹和我娘恩爱得情意都要写在我的名字里。简直无时无地虐得她渣都不剩。吃完晚饭之后阿宝被嬷嬷带走,两人终于有了独处的空间。墨从安坐在桌案前,侧脸轮廓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眼睛里好像涌进了星辰。他手里翻着一本古籍,一丝碎发轻轻地垂在书页上。元梓筠觉得打扰他都有一种罪恶感,“清虚说明日可以去。”墨从安微微侧过脸,“过两天便是元旦,还是过些时候,朝中还有些事需要我处理。”“你身子还行么?”墨从安勾了勾唇,拿起一支毛笔勾勾画画,“行不行你昨天晚上不是都体会到了么?”元梓筠走过去研磨,顺便毫不留情地拆台,“可是下不来床的是你。”墨从安抿了抿唇,瞥了她一眼,神情十分复杂。元梓筠面对一个别扭的小孩子还是要给点面子的,于是马上转移话题,“你一定不知道,那个清虚是我们的小师叔。当初我跌下悬崖,若不是遇到他我早就死了。”墨从安是到了皇城才知道元梓筠跌落悬崖差点身亡的事,如今她这一提,墨从安的心止不住地抽痛。他甚至不敢想元梓筠是怎么度过那段日子的,原本对清虚有点成见,终于也缓和了些,“他缺什么?”元梓筠说的这句话的重点是清虚是小师叔,难道这不是一个非常让人惊讶的事?结果墨从安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问这个干嘛?你要关心人家?”“是啊,他救了我夫人,可不是要好好关心一下么。”墨从安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全落在桌案上,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元梓筠好好想了想,清虚还能缺什么?“他上次跟我说他缺一个娘子。要不给他找门亲事?”墨从安手一顿,眼睛里含着不易察觉的别扭和小气愤。清虚跟元梓筠说这句话,难道不是在调戏他娘子?原本对清虚改了成见的墨从安再一次将清虚划到了敌人那一栏,“以后离他远点。”元梓筠一愣,“为什么?”“不为什么。”他语气淡淡的,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反常,等到元梓筠觉得没趣背过身去他才微微呆滞着目光,脑海里是那天清虚放他走的时候说的话。其实只要理智地想一想就知道,这么长时间了,墨从安不在的时候清虚乘虚而入都没能成功,更何况现在呢。但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