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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阿青那水到现在还没烧好,我去催一催。”临走前看了墨从安一眼,用极其轻微的声音说,“拭目以待吧。”等到清虚的身影消失之后,元梓筠纳闷地上前,“他方才跟你说什么呢?”“还能说什么,闲聊。”元梓筠更加疑惑了,墨从安这性格还能跟别人闲聊得起来呢?“那你也陪我闲聊闲聊。”墨从安掀了掀眼皮,“不想跟你闲聊。”元梓筠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明白自己怎么惹他了,“为什么不能?”墨从安猝不及防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理所应当地说,“因为还有比闲聊更有趣的事。”元梓筠往下压着翘起来的嘴唇,“你上辈子是哑巴吧,这辈子这么会说话。”“那你上辈子一定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了。”墨从安冲她笑了笑。元梓筠意识到墨从安是在损自己,上前就要打他,墨从安长手挡着,似妥协道:“好了,你上辈子一定又丑又笨。”怎么也听不出这是夸奖的话,元梓筠看他,“你到底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我上辈子混得也太惨了。”墨从安止不住地笑,偏要维持形象,所以抿着嘴唇克制,“你上辈子一定通情达理。”“好啊,你去找通情达理的啊。”元梓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墨从安拉她的嫩滑的衣袖,“娘子,我错了。”认错态度还是相当诚恳的,元梓筠摆出官腔,“都哪错了啊?”“不该说实话惹娘子生气。”元梓筠闻之捏住墨从安的脸,仰着头,“你这气功真是练得炉火纯青。”墨从安毫不谦虚,“那不是娘子调教得好么?”“哦,脸皮真厚啊。”她揉了揉,“这手感不错。”墨从安眯着眼,“娘子谬赞了。”“咳咳。”外面传来一声咳嗽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清虚实在是没眼看这两人的腻歪日常,让人掉落一地鸡皮疙瘩。“你来了?”元梓筠转过身,“方才那个小厮呢?”清虚也不顾及墨从安在场,“怎么?看上了?赏给你啊?”“说什么呢?”元梓筠知道墨从安醋劲大,赶紧阻止清虚,“就是觉得你们有点迷之相似啊,不是同一个人吧。”元梓筠这随意一猜测便道出了真相,清虚咽了口唾液,看了看元梓筠那一幅开玩笑的神情,强行解释道,“当然不是了。”“我知道了。”元梓筠隐隐有些兴奋,“他是你私生子?”“呸!”清虚撇嘴,“小丫头片子,我还没成亲。”“哦。”元梓筠赶紧安慰他,“赶明儿就给你找个老太太。”“谁要老太太?”清虚一脸嫌弃。元梓筠皱着眉头,“你不要老太太,还想要黄花大闺女?老牛吃嫩草?”“我——”清虚生生止住了想要说的话,然后转折,“不行吗?”元梓筠敷衍地笑,“行、行。”墨从安嘴角藏着笑意,“女大三,抱金砖。”清虚嫌弃地看着墨从安,“精明不死你。”元梓筠瞥他一眼,“你觉得比你大的姑娘好?”墨从安弯下腰,声音轻轻的,酥酥麻麻地往她耳朵里钻,“是你就好。”清虚看不下去了,又咳嗽了一声。“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墨从安问。“我觉得你太能说了。”清虚很实诚地说。墨·戏精·嫑脸·从安回报以微笑,“谬赞了。”清虚开够了玩笑,开始严肃起来,“丫头,你先出去吧。”“不是说好让我陪墨从安的么?”元梓筠生怕他反悔。“你在外面陪着就好。”清虚的语气让人无法反驳,元梓筠点点头,“那我就在外面等着。”墨从安先是微微地低着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听到元梓筠说在外面等着的时候,抬起头冲着她笑以示安慰。门嘎吱一声关上,墨从安明显感觉到屋子里的温度在慢慢地升高。“你要在这里待上七天七夜。”墨从安似乎听了一句玩笑话。巽族的蛊毒是将蛊虫植入身体之内,那蛊虫喝了寄主的血,便和寄主同生共死,若不是碧棠给他的那一部分解药能够缓解他痛苦的症状,并且恢复记忆,他早就死了。虽然清虚的医术不低,但他身体里的蛊虫正在一步一步侵蚀着他的身体,又有什么办法驱逐?“你还是不信我?”清虚嗤笑了一声。他看上去稚嫩,原是因为十六岁时偷吃了子弦谷的一味草药,才使得青春永驻,但是这药也是毒,每到夜晚,他都会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活脱脱的一个怪物。所以人都觉得他可怖,那年在子弦谷,有一个姑娘,她长得就像是元梓筠那样明艳动人,她从来都不会远离他,远远地跟着他的脚步,清虚总是恍恍惚惚将元梓筠认成她,那份遗憾的、伤痛的情感,也全部嫁接到元梓筠身上。那时他医术不精,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也是为了她,去偷那本秘籍,最后被逐出师门,自此之后,他苦苦修炼,可是她再也回不来了。“墨从安,你放心吧,阎王爷可不想收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是吗?”墨从安浅浅地笑了起来。“如果你想解毒,就要忍受钻心蚀骨之痛,捱的过去就是生,捱不过去就是死。”清虚笑得阴森森的,“你要是敢砸了我神医的招牌,看我怎么教训你。”两个大男人对视着,眼里满是释然,清虚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有牵挂的人,就该好好地活下去。”清虚的眼角沾染了一丝凄凉。“当年元梓筠曾经说,你一直在,所以一定会回来找她。看上去似乎是信誓旦旦的,其实她心里也不确定。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别让她伤心了。”淡淡的语气却掀起了墨从安心中的惊涛骇浪,他眼中有几分动容,“我想让她开心,可是她跟我在一起却总是难过。”他又说,“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六十九个长公主看着阿青忙内忙外,元梓筠上前,“我帮你吧。”“不用。”阿青谢绝了,“jiejie你还是在那边休息吧,现在还早呢。”“要多久?”“七天七夜。”元梓筠不解,“怎么这么久?”“jiejie你不知道,墨从安中的毒可深了。虽然我师傅是神医,但是要想将一个将死之人救过来,还是有点难度的。”元梓筠没有阻拦阿青继续忙,她有些恍惚。前些日子问墨从安之时,他甚至想多拖延几日,一点也不像将死之人,她甚至以为那蛊毒对他没什么影响。元梓筠内心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