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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想了什么?”沈知秋如实答道:“想抱你。”韩璧觉得自己迟早会被沈知秋玩死。“只是想抱我吗?”顿了顿,韩璧故作冷漠地问道,“已经抱了,然后呢?”沈知秋:“不知道。”韩璧:“……”沈知秋放开了他,乖乖地退了回去。韩璧面无表情道:“不是要做朋友吗,你刚才是在做什么,我要把你赶出去了。”“对不起。”沈知秋顿觉自己轻薄了韩璧,十分惭愧。韩璧:“我不想听这个。”沈知秋:“你不要生我的气。”韩璧挑眉问道:“你是因为觉得我生气了,才想要抱我的吗?”说罢,韩璧死死地盯着沈知秋,生怕他点头。结果沈知秋还真的点了点头。韩璧:“……”沈知秋先是紧抿着唇,其后低声道:“还有,我不要做朋友了。”韩璧:“你自己说的,你不喜欢我。”沈知秋解释道:“没有不喜欢。”世事无常,心情的大起大落不过如此。韩璧此刻已经很淡定了,笑着问道:“那你现在喜欢我了?”沈知秋坦率道:“不知道。”韩璧总算是理解了他的逻辑:“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是因为你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我,是吗?”沈知秋点了点头。韩璧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你方才为何不直接对我说,你要考虑一下?”沈知秋沉默不语。韩璧了然地问道:“你是觉得,我不会等你,是吗?”“我不知道喜欢别人是怎么样的,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算是喜欢一个人,你之前说我喜欢陆折柳,可是在你告诉我之前,我整整十年都没有发现这件事。”沈知秋沮丧地低着头,不敢对上韩璧眼中的潋滟神色,虽是逃避的动作,语气却很坚定,“这一次,我要自己想明白,可是,不能让你等我。”沈知秋担心的是,自己没法给韩璧一个回应。韩璧喉间轻轻颤动了一下,哑声道:“你现在就拒绝了我,万一等你发现自己是喜欢我的时候,我不肯理你了,你怎么办?”沈知秋笑道:“如果有那样一日,我可以等你。”等待对于沈知秋来说不是一件痛苦的事。可是就连这点儿痛苦,他都不舍得让韩璧承受。雨声渐渐停了。在外头的韩半步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少主,您和沈先生要么还是进屋谈吧?”韩半步清晰地听见沈知秋的声音:“我要回去了。”韩璧:“这么快?”沈知秋:“今天的药还没有喝。”韩璧:“好吧,但是天太晚了,让半步送你回去。”沈知秋:“我跑回去就好了。”韩璧:“乖,听话。”沈知秋:“哦。”韩半步隔着车厢听了一耳朵,暗自盘算着主客厢房如果早些打通,他能涨多少月钱。先下车的人是韩璧。他吩咐道:“路上小心些。”韩半步一直到了晚上都不能休息,低头忧郁地应了。这时的沈知秋趴在敞开的小轩窗上,悄悄地看了站在外头的韩璧一眼。韩璧发现了他,走近笑道:“过来一点。”沈知秋就艰难地把头往外探了探,侧着头想要把耳朵凑过去:“要说什么?”韩璧:“看着我。”沈知秋转头的瞬间,韩璧微微低头,蝶羽般的吻碰上他的嘴角,却不知为何发出啾的一声,叫他紧张得屏住了呼吸。见沈知秋没有反抗,韩璧又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啄吻了几下,这一次轻得没有声音。“我会等你。”韩璧说道。如同梦话,又如同温柔的呢喃,“不过你要记得,我只接受一个答案。”沈知秋愣愣地问道:“什么答案?”韩璧笑道:“两情相悦的答案。”沈知秋回到墨奕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的时分,萧少陵早就已经睡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提着影踏剑,敲响了萧少陵的门。萧少陵睡眼惺忪地趴在门上,忧郁道:“师弟,你回来了。”沈知秋点了点头。萧少陵叹了口气,拉着沈知秋坐到台阶上,耐心地问道:“你今日替岳隐问到话没有?”沈知秋惭愧道:“我忘了。”萧少陵想了想,高深莫测地问道:“韩璧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沈知秋如实答道:“他问我,要不要跟他共度一生。”萧少陵怀里的辛翟剑嗡嗡作响。“然后呢?”“我大概是拒绝他了。”萧少陵欣慰道:“师弟,做得好。”沈知秋补充道:“他说:我会等你,不过我只接受一个答案。”“什么答案?”萧少陵蹙眉道。沈知秋低着头,说不出口。“师弟啊,人生的路要自己走。”萧少陵见他不说话,困意立刻袭来,连忙忍住了将要出口的哈欠,循循善诱道,“以后有这种事情,白天再来找师兄谈。”沈知秋紧抿着唇,还是没有说话。萧少陵顿感事情绝对没有这样简单,叹道:“到底还有什么事?”沈知秋摸了摸自己嘴角,低声答道:“他好像亲了我。”萧少陵:“……”沈知秋:“师兄,你拿着辛翟剑要去哪里?”萧少陵冷静地答道:“师弟别急,我只是要去打断韩璧的腿,虽然我常言道,人生的路要自己走,但是他既然非要走上绝路,我只能帮他一把了。”沈知秋连忙拦住了他:“师兄万万不可。”萧少陵被他抱着腰间拦住,没好气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是拒绝他了吗?不是应该赶紧跟他绝交老死不相往来吗?”沈知秋被他问住,思忖了片刻,才缓缓答道:“师兄,我有一种预感。”萧少陵冷哼道:“哦?”沈知秋:“在他那里,我能找到答案。”萧少陵顿感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淡cao心,大声喝道:“睡不着了,来战!”这夜在院子里,萧少陵把沈知秋花式收拾了一番,才终于气冲冲地躺回床上睡觉,在梦中填平了京城韩家。第51章疑窦昏暗的室内,停放着三副棺木,四周的角落里头则摆满大块的寒冰,冷得墙上都结成了一层薄薄的白霜,韩瑗领着人刚走了进来,就打了好大一个喷嚏。手下的京城卫副统领连忙招呼人取来了大氅,韩瑗却把手一摆,道:“让我先看一眼。”棺木翻开,即有一小股腐臭之味扑面而来,韩瑗久经沙场,自然毫不介意,摸着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起来:里头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