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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外面借力?”“姚惠妃有位嫡系兄长,还有三位成年的庶出弟弟,其父姚鸿体弱,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正是传爵位的关键时期,嫡长子姚单是个嚣张跋扈的主儿,将自己的堂叔当马骑,打猎时,甚至给庶弟套上绳子当猎犬使唤,早积怨深重。朝廷只需要给点暗示,就能挑唆其堂叔和庶弟灭了这个嫡系。若是他们掌握姚家权力,自然宫中的姚惠妃就会被架空。姚惠妃为父兄报仇要除他们而后快,自然他们也要防范于未然,想除掉姚惠妃,届时,随便给她罗织个罪名都不待点泥水的。”宋轶抿了口小酒,歇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再说这借外力,姚鸿当年降晋,差点被斩首,靠的便是西平王的势力。西平王的女儿当年对姚单一见钟情,糊里糊涂被姚单骗了清白身,西平王虽然保住了姚家,但爱女却在嫁与姚单后不到三年暴毙而亡,至今西平王还耿耿于怀。西平王或许不会轻易同意除姚家,但是除掉这个姚单扶旁支上位还是很乐意的。”这些,刘煜自然是知道,甚至也在谋划之中,只是跟宋轶的方向反了罢了。宋轶是想除掉姚家再扳倒姚惠妃,现在他有十足的把握扳倒姚惠妃,但是需要遏制姚家在边地作乱,所以消息暂时不能发。当然,扶个旁支什么的,并不能满足朝廷的野心,他要的是一举铲除姚家势力。“皇上想把姚家连锅端?”宋轶像是看出了刘煜的盘算。她能得出这个结论,便表示她已经猜到外面是什么形势,或许还包括她为何会被关在这里。“同气连枝,灭姚家就得灭西平王。西平一地,物资贫乏,但矿藏丰富,尤其是铁矿,掌握了九州天下近一半的铁出处。西平王能割地为王,屹立两朝三国而不倒,凭借的就是这个。姚家事小,皇上的最终目的应该是想收回西平一地,将那几条铁矿脉纳入朝廷之手,收回兵器制造,可对?”一个女子,以如此轻松惬意的姿态侃谈朝廷大事,在刘煜看来多少是有些刺目的,明明就那么柔弱可怜,她可知道,这些势力,随便拿出来一个都能轻而易举弄死她。“豫王殿下若是帮我脱罪,我可以帮你除姚家,灭西平,如何?”刘煜默默看了她数息,“你,还是好生吃饭吧。胃口太大,容易噎着。”说罢,转身离去。已经走出了门,刘煜又像突然想起什么折了回来,吩咐手下说:“以后,别让人随便送吃的进去!”说罢还瞥了一眼他精心准备的被徒隶们糟蹋得一片狼藉的几个小菜,很有些怨念难平的样子。翌日一早,宋轶肚子饿得咕咕叫也没等到早饭,有些怨念地看着小徒隶,“为什么不给我早饭?”小徒隶脸色有点僵,“宋先生是朝廷要犯,吃食必须谨慎。”于是就谨慎得直接没有了?宋轶目光灼灼地戳着小徒隶的脊梁骨。小徒隶敏感地往旁边挪了两步,试图避开她的视线。刘煜提着食盒过来,转手递给小徒隶,道:“给犯人送过去。”犯人?这边牢房就只有宋轶一个犯人。小徒隶屁颠颠领了命过去,刘煜却倒了一盏茶,坐在外间悠闲品着,很快便听得里面响起抱怨的小声音。“怎么是芹菜馅儿?你拿去吧。”“呃,这个荠菜的给我。”“呜,竟然有地瓜的……”刘煜装了十种馅儿的包子,其中有五种是静姝不吃的,还有五种是静姝爱吃的。他越听越皱眉,因为宋轶将静姝爱吃的几乎都丢给了别人,而将静姝不吃的吃得津津有味,偏偏五个之中她又会选对那么一两样,让你无从辨别。他终于没坐住,进了里面,看到几个小徒隶手里拿着的和宋轶在自己面前放着的,气息不是太好,“很好吃吗?”“殿下要?”宋轶拿着一只香菜的递给他,这是刘煜不吃的,倒是递得精准。“这是你一天的口粮。”宋轶一下傻了眼,默默地收回包子,还看了看分出去那五个,其中三个已经被啃了几口,两个没啃的小徒隶默默地将包子还给她,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岗。回来后,刘煜的心里莫名地烦躁,吃午饭时,贴身侍卫乔三精准地感觉到自家主子看饭菜的的眼光有古怪,那是一种欲语还休的怨念的目光,但是,主子吃得不多不少,食量没有任何异常。晚饭时,那种怨念再次出现,乔三终于没忍住,“殿下,可是不合胃口?”刘煜放下筷子,道:“太咸,给看守天牢的兄弟送去吧。”乔三不敢怠慢,立刻拿食盒装好,两大食盒,递与薛涛。同样送饭去天牢的慕眭看到刘煜身边的人送饭进去,自己却被拦在门外,当即有些气愤,提着食盒径直去了刘煜的宫殿,觑眼道:“太无耻了!”刘煜淡淡瞥了一眼他的食盒,幽幽答道:“无耻也是讲天赋的!”慕眭横眼,这次南地之行彻底刷新了他对南朝的人知。“从来只听金屋藏娇,还没听过天牢藏娇的。豫王,你不是还要等你的豫王妃吗?”别人看不出豫王这欲盖弥彰的花招,他还看不出来吗?刘煜面色如镜,平静无波,像是没听见。慕眭又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帮你找出豫王妃,而你,赦免宋轶的罪,放她自由,如何?”刘煜猛地抬头,“你知道她在哪儿?”“快了快了,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好!”刘煜答应得十分爽快,转头,待慕眭一走,暗卫便跟了过去。慕眭去找韩延平。韩延平这个怂货出来之后竟然不认账,非说宋轶不出来,他就不会道出实情,生生跟他熬了一日,没松口。慕眭这次告诉他,只要找到豫王妃,豫王便答应放宋轶,他终于动摇了。但是韩延平可得罪不起容贵妃。人家知道内情的容贵妃都未曾开口说一句,他哪里敢贸然将容贵妃给卖了?韩延平在容贵妃殿外磨蹭了许久,直到翠荷出来请他进去,他才诚惶诚恐地进了殿里。“韩先生可是有事?”慕容玖高坐上位,拈香捣花,很是惬意。“贵妃娘娘可有想过救宋轶出来?”慕容玖抬眸,将他打量了一翻,这位这次在牢里关了两日,精气神儿都变了,看来受到的煎熬不小啊。“司隶台办案,我这后宫中人,哪里能过问?”“宋轶牵扯的是后宫之事,娘娘当然可以过问。”“说起这后宫之事啊,最有权力过问的该是皇后,韩先生走错地方了。”韩延平默,明明宋轶是容贵妃请入宫的,怎么此刻出了事,容贵妃反而袖手旁观了?韩延平鼓了鼓胆儿,“如今有个法子可以救她,还望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