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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都是给人带财带禄带福运的,你和她多亲近,她就更能旺你。她若信佛,那更好了。若不信佛,也可多念诵经书,这都是为你积福积德,回去以后务必叮嘱她,不好轻忽放过了。”太孙并不信佛,但老人家拳拳之心,如何好违逆?他恭敬地应了下来,“回头就问她去,我看她也信佛呢,手里倒是有好几串佛珠。”“那就更好了。”皇爷龙颜大悦,“连太孙妃、太孙嫔,都让她们敬起来。心诚则灵,这话是再不假的。”两祖孙一路闲聊到这里,后宫的事也就说得差不多了,太孙用完了点心,便服侍着皇爷去谨身殿忙活那些该忙活的事儿,这些男人的事,也就不消多说了。至于徐循,也开始渐渐享受到了连续两次都能过夜的好处。她自己是没什么感觉,但从下人们的只言片语来看,现在她屋里的宫人,出去办事那就更顺畅了。大家都在一个院子里生活,总有些琐事得分出先后,以前人家都默认把徐循这边的要求给排在最后,比如说三个人一起要水,热水就一壶,徐循经常得等。现在,供给了太孙嫔,她屋里就有热水了。何仙仙因为才回来,倒变成了最后一个。还有一些宫人们自己放饭拿月钱的事,都挺琐细的,现在也是办得更顺畅了。反正,她这个主子有宠,一屋子人都跟着沾光。倒是徐循这边,有宠没宠感觉不大,她和何仙仙还是老样子,从前何仙仙有宠的时候,她如何待徐循的,现在也还是照旧。到了太zigong里,她也还是那个刚入宫的小太孙婕妤,并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张娘娘赏的两样东西,除非进宫请安,不然徐循一般不戴出来。她唯独就是担心自己屋里的几个宫人在外面得意惹事,所以格外和嬷嬷们叮嘱了几次,让她们千万管束住了,几个嬷嬷都笑着让她尽管放心:“咱们屋子里,没有那样轻狂的人。”期间皇太孙还又出去了一次,等他回来以后,徐循身上的压力就更轻了,先后过去伺候他的何仙仙、孙玉女,都过了夜。其中孙玉女还连续三天晚上在太孙屋里歇着,大家也都习以为常,没有谁多说什么。徐循非但没有妒忌,还觉得自己自在得多了。这种别人比她得宠的节奏,她是很习惯的,也能处理得很好,可轮到她比别人得宠的时候,她总觉得有点气弱气虚似的。现在回到了她习惯的步调,徐太孙婕妤还挺满意的。她觉得太孙宫的气氛,也更加祥和了。很快,这个夏天就到了尾声。等到七月初,三宝太监进贡的那批珍宝,也终于赏赐到了太孙宫里。☆、算学其实徐循在赏赐下来之前,已经见过了三宝太监进贡的好东西——起码,是见过了它的单子。三宝太监下西洋,是极大的盛事,徐循听说头回下西洋的时候,上码头去看热闹的人,都被挤下去淹死了好几个。也因此,虽然徐循就住在雨花台,三宝太监也是从京城出发,但她根本就没赶上这场热闹。那时候,她也还小呢。第二次出发的时候,还是从京城走,徐先生和赵举人结伴去了一次,回来都说场面非常盛大,那个船比见过的所有东西都大,就是人也真多。赵举人带上两个管家去的,到了那里,管家被挤散了,倒是两个先生还没失散。等船走了,在港口寻了半天也只找到一个管家,另一个居然就这样再不见人了。抛下孤儿寡母,没了营生好生凄惨,还是徐师母给主持了再嫁,方才不至于流离失所。等到几年以后,那管家才回来,却道自家是被人流裹了上船,后来下船不及,只好在海船上足足做了有两年的苦工,好在吃住全包,倒是攒下一点钱来。在海外也试着拿货回国来卖,颇为挣了一些家事,倒闹得原来那个娘子,又抛了新夫回来和他一起过。在雨花台一带,做了好久的谈资。再之后几次出海,船就不从京城走了,只是每次回来,雨花台这里的货郎都会相应地多卖一些西洋物事,也不时有听一些传说一般的故事,譬如某人砸锅卖铁随船下西洋做生意,回来后三两年间就成了巨富等等。徐循家里又不是做生意的,听听也就罢了,三宝太监下西洋,对徐循来说也就是这些意义了。倒是进宫了以后,提起这下西洋,大家都挺兴奋的——这三宝太监是为了朝廷,为了天家下的西洋,你说都走得那么远了,能不带点好东西回来吗?皇爷也只是一个人而已,得了好东西,他还能不分着赏给亲人啊?对各地的藩王,要显示天家的恩宠,对三个亲儿子生的那许许多多的亲孙子,要显示皇爷的大度,对后宫妃嫔那还用说吗?皇爷的女人,当然得享用最好的供奉了。三宝太监带回来的各式珍玩,皇爷可能也就是看了看单子,然后大笔一挥,就交给宗人府(藩王)、司宝监(皇子皇孙)和张娘娘(后宫妃嫔)来分了。徐循陪着太子妃、太孙妃和张才人进宫请安的时候,张娘娘刚得了单子,在那和几个尚宫计算份额呢。太子妃一进门,便笑着说,“是我来得不巧了。”张娘娘没有叫走,也没有叫起,大家当然都只能按部就班地给她请安。连张才人都不带有什么特权的,张娘娘也没放下单子,而是带着笑意说,“什么不巧啊,我可不明白了。”三个长辈都是性格稳重的,倒是徐循还稍微活泼一点儿,她看太子妃有点不好接话,就主动笑着说,“这会儿过来,不显得像是和您讨赏来的吗?”张娘娘就移开眼神,扫了她们一眼,她的唇角微微地向上一翘,说,“你们不过来,难道就不赏你们了?一家人,避讳这么多做什么,都做吧。正好也能帮着我打打算盘。”一行人就只好依序就坐,徐循得了殊荣,被张娘娘叫到身边搂着,张娘娘把半边身子都靠在她身上,一边听人报数,一边懒洋洋地拨算盘。“各色宝石五十六匣,”尚宫局的几个尚宫在看单子,“上等五匣,一匣二十余枚。”说着,便有人拿了五个匣子过来,张娘娘让太子妃等人都上来帮忙清点,最后点出了,“一百二十三枚上等宝石。”“中等四十匣,一匣三十余枚。”匣子都是一样的,说是中等,是因为这个宝石的大小肯定是比上等的要小很多,相应的也就没有上等那样珍贵少见了。“共一千二百三十六枚。”“下等十一匣,一匣五十余枚,”尚宫掀开匣子看了看,摇头叹道,“都不甚可观,只配镶嵌做个扇坠儿、鞋顶儿罢了。”张娘娘还是令人把它清点出来,一共是五百多枚下等宝石。然后还有千斤香料,千斤的木材,以及数百匹的新鲜料子,数十斤功效各异的补品。其实论大类也不太多,张娘娘也就是大略清点出来,一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