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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颤抖,墨宵尘想周薄言不知在做什么梦。墨宵尘忍不住伸手覆在周薄言的面容上,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惊扰周薄言。他在昆仑山内看了许多遍周薄言的画像,直到亲手触碰到墨宵尘才发现自己心中居然藏着滔天的波澜。自他知晓周薄言的存在已经过了二十年,五岁时被师父沈羽阳告知他还有一个师兄。沈羽阳经常不在昆仑山中,他时常下山,一年回来一两次,每一次沈羽阳都会带一幅他亲手画的周薄言的画像回来,从七岁至二十七岁,二十年,二十幅画。墨宵尘想,若不是沈羽阳一直注意着周薄言,恐怕周薄言也不会能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与花子亦、顾漠青、越池墨等人相比,周薄言的容貌实在普通,就连沈羽阳也说周薄言居然没有继承他母亲的绝世容颜,也没有他父亲那般俊雅,少不经事的时候墨宵尘揣测可能是因为周薄言的长相而被周隽雅嫌弃,后来沈羽阳告诉墨宵尘并非如此,当年那一场血腥的阴谋直到现在也未消弭,甚至让无辜的周薄言也深陷其中。“保护好他。”从十七岁的时候脑子里响起这句话开始,墨宵尘的目光就再也离不开周薄言。他虽无法下昆仑山,只能日日对着墙上的二十幅话思念周薄言。自那一次在扬州城郊亲手将周薄言抱入怀中后,墨宵尘感觉着怀中奄奄一息的人微弱的鼻息,明白了师父沈羽阳为何会为了一个人而离开昆仑山。就是这个人,一眼认定了这个人后,今生他不会再看其他人。想到此处,墨宵尘自嘲一笑,为了白玄,沈羽阳这些时日走动得愈加频繁。前夜刚从越池轩身边离开,半夜又冒雨从山林之中离开前去寻白玄,墨宵尘想他的那位师父对白玄道长用情也可真够深的。虽然每次师父回到昆仑山都会在他面前骂几句白玄老好人,但骂完后,沈羽阳又会无奈地叹口气说自己第一次见白玄就知道白玄是这个脾性了,结果这么多年了白玄不仅没改过,沈羽阳不停地变换身份与白玄若即若离。然而,白玄却一直不知道沈羽阳就在他的身边。墨宵尘躺了一会,见窗外的雨没有停,他动了下四肢,尊枫教的灵丹妙药不少,他虽动用了禁忌的武脉,沈羽阳不过片刻便将他体内到处游走的真气止住。躺了一夜,墨宵尘也懒得再躺下,他肚中空空,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走下床,又把睡在一旁的周薄言给抱上了床榻上这才安心的离开去寻吃的,结果在破落的厨房里墨宵尘寻到了一篮子馒头还有一锅刚烧好的稀饭。“师父您走前还有空做这些……”稀饭温得刚刚好,当即就可入口。舀了一碗稀饭,嘴里叼着一个馒头,手里拎着一个篮子,尊枫教教主大人推开了屋门,原本睡在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周薄言看着屋门外站着的墨宵尘,想着昨日还一招毙命多人的修罗今天居然如此模样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周薄言抽了抽嘴角,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吃……”墨宵尘刚张口,咬在嘴里的馒头瞬间掉在了地上。周薄言又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嘴角,原来也有墨宵尘手忙脚乱的时候。周薄言笑走下床之前叹了口气,接过墨宵尘手中的装着馒头的篮子,周薄言正要捡起墨宵尘刚掉地上的馒头,还未弯下腰,冰凉的手贴在了周薄言的额头上,墨宵尘收回手又试了下自己的额头,对比了两三次,墨宵尘终于安心地放下了手。周薄言茫然地看着墨宵尘的动作,似乎昨夜受伤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墨宵尘,而且自己也不是感冒发烧啊,为什么要对比自己额头的温度啊!周薄言很想扶额,这位大魔王太没有生活常识了。第45章第四十四章将脑袋从墨宵尘的手掌下抽出,周薄言歪了下头示意墨宵尘坐到桌边一起吃早饭。墨宵尘欣然之至,乖乖地跟在周薄言身后来到桌边坐下。等周薄言将食篮在桌上,墨宵尘又抢先将食篮里的粥端到周薄言面前,替周薄言放好了筷子,接着把拿了个馒头递给周薄言。刚认识还不到一天的人如此热情,周薄言有些惊讶,好像墨宵尘与他认识了许多年一般,但周薄言对对方的热情有点儿敬谢不敏。昨日宛如修罗的人今日脸上全是宠溺的笑容,纵然周薄言再镇定,也觉得这笑容看久了背后直发寒。“昨日匆忙,不如我们重新做下自我介绍如何?”周薄言一边去接墨宵尘递来的筷子,一边打定主意要弄清楚墨宵尘的来历,于是对墨宵尘说道。“墨宵尘,昆仑尊枫教教主,二十又六岁,师承沈羽阳,教中护法玉半遮,其下还有坛主多人,教众共有百来人,是你的师弟。”周薄言还没从墨宵尘手中将筷子接住,墨宵尘就一口气将自己的身家毫无保留地报了出来,周薄言用了半柱香的功夫才将墨宵尘刚说的话中信息弄明白。不过这些信息中,周薄言最在意的是一个叫沈羽阳的人。周薄言的母亲叫沈羽濛,那墨宵尘这个叫沈羽阳的师父,会不会是沈羽濛的兄弟?“尊枫教,沈羽阳?”周薄言放下筷子,现在他还不想吃东西,他想弄清楚墨宵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会出手救他。墨宵尘在周薄言身边的凳子上坐下,用力地点点头:“对,你娘是我师父的meimei。”果然如此,周薄言心道。“尊枫教又是什么说法?”周薄言问。“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墨宵尘将周薄言面前的粥往周薄言那边推了推,拿起刚被周薄言放下的筷子,递到周薄言面前,“你边吃,我边说。”周薄言见对方一脸讨好的模样,心道这人到底那一副面容才是真实的?周薄言接过墨宵尘递来的筷子,对墨宵尘点头道:“请说。”金陵城郊,两个衣衫湿透的人背靠着背,凝神提防着将他们围住的黑衣人。顾漠青觉得自己真实倒霉到了极点,好不容易冒着倾盆大雨来到金陵城外,眼见就要进入城中了,结果又被一群黑衣人给围住了。“喂,我说你不是内定好了的舒忝桓外甥女的乘龙快婿么?舒忝桓分明看不上你啊!”顾漠青吸了吸鼻子,他感冒了,雨水淋在身上特别不舒服,现在还要应付这些人,顾漠青想也许只有他的师父和师祖才能救得了他。越池墨皱眉,顾漠青虽然一直说是舒忝桓派人追杀他们,但他不知自己与舒忝桓到底有何冤仇,居然要被舒忝桓赶尽杀绝。“这其中或许有些误会。”越池墨对顾漠青说道。“误会?”顾漠青朝天翻白眼,“或许不是误会,而是因爱成恨吧。”“你说什么?”越池墨一时没有理解顾漠青话中的意思。然而,也没有时间让他去理解顾漠青话中的意思了。围在他们身边的黑衣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