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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弓的手平稳着没有丝毫颤抖。岳清然赌着一口气,他刚刚说自己能在黑暗中也做到矢无虚发,奈何人都不信,他只能背着箭袋就冲进林子里证明自己,陆朝灵是自愿跟来的,说是要做个见证人,顺便监督他有没有用灵力作弊。有兽类轻手轻脚行走在草丛中窸窣声隐约响起,时不时夹杂着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岳清然的箭又低了低,端的是四平八稳。陆朝灵不动声色地环顾着四周,瞥到右斜上角微晃的树枝时,眯了眯眼。岳清然无声地动着嘴唇,数到点后闭上眼,长箭下一瞬就要脱手,电光火石之间,腰腹一紧,被人环住大力向后拖,箭袋咣当散落在地,砰地一下后背砸在陆朝灵的胸膛上,箭彻底脱了靶,斜斜插-在地上。“你怎么……”话没说完,他看见刚刚自己站的地方那个也插着一支箭,箭身刻了一圈暗金繁云纹,冰冷又阴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玉娃……咳,陆玉公子你这家主之位看来是挺岌岌可危的啊。”岳清然认出那支是刻着陆氏繁云家纹的箭。陆朝灵绷着脸抬手摘了几片叶子,没有一丝犹豫迟钝地甩向在暗处潜藏的人,刺啦啦一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骨碌碌滚过来,岳清然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带着黑色面罩的头颅,断颈处是被利落的削开,洒了一路尚带体温的殷红。陆朝灵注视着那支箭上繁云图案,冷冷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倒是我仁慈了,不该留他们的。”陆朝灵挥手一扫,灵力一卷地面顿时又恢复如初,仿佛刚刚血腥的一幕根本没有发生。陆朝灵还维持着从背后抱住着他的姿势,没有松开手,现在缓过神来陆朝灵才意识到方才控制不住怒意出手杀人又挫骨扬灰的做法,是在犯天水宗的大忌。“泽澈,我……”陆朝灵不安地紧抱住他。岳清然抓住他还在紧缩的手臂,道:“不是你我今天不死也得脱层皮,连天水宗老大的主意都敢打,天水宗不会护着他的,就当是他死有余辜!”程清里赶到时,看到的就是,小树林里,一地的箭矢凌乱,两个高大的人影紧密相贴,姿势暧昧,态度不明,再加上二人还在低低地耳语。场面一度让他不敢直视。程清里总是想不通,这两人怎么能随时随地不分时间场合的纠缠不清呢?就算是动物在发情期间都没这么黏糊的!说到发情期……唔,程清里的脸莫名其妙地就红了,他突然有了个很大胆的想法。甩了甩脑子,告诫自己不能再想是不是动物都会发情这个问题后,程清里还是决定不合时宜地去打断那俩人。“咳咳……嗯……陆”程清里转过头非常不自在地开口,声音低得几乎是在哼咛,“……玉哥哥,之焕找你说有事……嗯,就这样。”磕磕绊绊说完,程清里在岳清然的目瞪口呆下功成身退,迅速撤离。岳清然忍不住掏了掏耳朵,问:“我刚才聋了?他喊你什么来着?”陆朝灵的心情看上去也很好,笑道:“你没听错,阿里他,不怨了。”“你这招棋用的甚妙,居然从内部攻破防线,涂之焕的枕边风肯定没少吹!”……两人打了几只鸟雀回去,涂之焕坐在程清里身旁专心地给他烤鱼,看见二人回来,和陆朝灵十分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而后起身走向他。陆朝灵:“我们有事去那边说会儿话。”涂之焕:“你们在这等一会儿。”陆朝灵:“很快就回来。”涂之焕:“鱼放那里等我回来烤,别烫着。”陆朝灵:“等会我去收拾那些鸟,小心脏。”……?!当年一个是娇狐狸一个是瓷娃娃,这种苦活儿脏活儿难道不一直都是我们做的?这是什么情况,天道好轮回?!作者有话要说:看标题!新的故事要上线了,司清南&祁水云,挺萌的忠犬攻女王受不过前面要铺陈几章,我尽量把握好度,故事都会慢慢讲清楚的,比心!第36章苍漠冷月隐蔽的黑暗处,涂之焕嗅到陆朝灵身上淡淡地血气,皱着眉头问道:“他们也去找你了?”“嗯。”陆朝灵靠着树干,抬起眼皮看他,“你没事罢。”涂之焕下意识捻着袖中的玉质小鱼,怒道:“他们再逼我杀人,我怕是要渡不过雷劫了,他们看出我是妖了,故意找些喽啰来引我犯天劫。”陆朝灵半阖着眼,看不清神情,道:“以后切莫要再动手,你是狐王,犯了天劫会降罪你整个狐族。”“我知道,可他们千方百计要害你,我能坐视不管?”“那也比你受了天劫折了修为被打回原形强,再说,他们也不能奈我何,没找到诸离之前,我是不会允许自己死的。”陆朝灵又说:“好好为阿里想一想。”一提到程清里,涂之焕便犹豫起来,束手束脚地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当年为了救他强行标记自己甘愿给了他半条命,而他在死念城中已经彻底拥有了程清里,二人从此便是同生共死,生世不离,一旦出事,阿里也会相应的受到影响。涂之焕不知想起什么猛地清醒过来,“死念城中是你设的计?!”他怒火冲天地走来走去,踩的脚下的泥土都开始松动:“我就说你怎么会突发善心去救那只欲狐,故意暴露灵力和脸引他去找你,又祸水东引到阿里身上,为的是什么,逼我出面对他……彻底标记他,好啊,你真是好手段!”陆朝灵不可置否,轻笑道:“你得庆幸你是岳清然在乎的人,不然我可就不是这种程度的算计了。”涂之焕气急:“你这人……怎么没有心呢?!”陆朝灵不想多言,直起身拍了拍他肩上的落叶,语重心长道:“你有了牵绊,便不再像我一样是亡命之徒,便回的了头。”涂之焕仿佛听见什么玩笑般嘲讽道:“你也是有牵绊的,怎么不给自己下个套?”陆朝灵道:“我早把自己套死了,所以只能一路走到黑,无路可退。”夜风吹动树影,从枝叶遮挡的间隙望去,一片疏星寥落,光芒微弱。岳清然正蹲在河边哼哧哼哧娴熟地拔着鸟毛,视线一暗,旁边多了一个人,不由分说地接过他手中惨兮兮的鸟,低着头细致地继续拔。陆朝灵道:“说了等我回来再弄,你急什么?”岳清然一时没法形容这种极具冲击的感觉,一身仙气俊美如神祗的陆朝灵和自己一样没形象地蹲在河边拔鸟毛,时不时还要撅着屁股在河里洗一洗手。“真的,你别勉强,这种事让我……”陆朝灵转眼就把几只干净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