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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怎么都轮不到他,该他的也是为了讨老太太高兴,他也乐得接受。冬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直叹自己太笨了,以后要多和印婆子学习才好。……次日大清早,贾赦被外面的鸟叫声吵醒。他昨夜是看累了的时候,和衣而眠,遂可立刻起身。走到窗边时,就见院子里的贾琮拿着一根长木棍,十分安静且小心翼翼地赶鸟儿。贾琮的奶妈手里也拿着一根木棍,在一旁帮忙。贾琮随即安静的比划小手。让奶妈抱着他,他要爬树。“好好地,你们闹什么。”贾赦出声道。抱着贾琮的奶妈一听这话,身子抖了下,差点让怀里的琮三爷摔了。奶妈忙小心翼翼地把贾琮放在地上,然后带着他,笑着给贾赦行礼赔罪。“奴婢该死,吵醒了老爷。”贾琮也歉意十足。“倒不是你们吵醒我的。”贾赦道。贾琮立刻愤愤道:“我就说院子里这窝鸟吵人,一准儿会把父亲闹醒了!怪儿子没出息,刚刚没能一下子把那窝鸟给哄走。”贾赦方明白原来贾琮刚才赶鸟的举动,是怕吵了自己。“难得你孝顺,不过那些鸟儿也不懂什么,让他们吵醒我,倒觉得心情舒畅。”贾赦拍拍贾琮的头,让他赶紧洗脸去,吃了饭就要读书了。贾琮笑嘻嘻地应承,这便下去了。奶妈却没走,跟贾赦道:“一早儿醒了,听着鸟叫就说不行。奴婢也弄不懂三爷从哪儿知道老爷昨夜睡得晚,便带着奴婢驱鸟,想让老爷多睡一会儿。”“难为他有心。”贾赦倒觉得挺欣慰,这段日子他是没白白做人家的爹,而今也算是有些回报了,而且这回报还挺暖人心的。贾赦沐浴之后,草草吃了早饭,便换了官袍,立刻出发。上车前,鬼三骑着快马赶过来,凑到贾赦耳边小声告知:“昨晚跟丢了张游昀,不知他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丢?”贾赦蹙眉问。鬼三随即跟贾赦道,“小的至今才明白张游昀为何不住在家里,非要住在同福客栈。他住的那间屋子,靠近同福客栈北墙,过了墙,那边就是一家歌舞坊。这两家店隔一道墙,却是两条街。小的们倒是考虑过他翻墙的可能,遂又两人蹲守在房顶负责监视。却没料到他房间里竟有一处密道,可直通歌舞坊那头。今早蹲守的人听着屋子里一点动静没有,觉得不对,便揭瓦往里瞧了瞧,没见到人,这才进屋探知方发现有密洞。”“便是说不止这一晚丢了,之前的每一晚都有可能。且他只要独自一人在同福客栈房内呆着,都有可能去了别处。”贾赦道。鬼三咬牙点了点头,忙要跪下给贾赦赔罪。“这也不是你们能预料到的,不必如此。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就当是长教训了。”贾赦嘱咐鬼三继续找人,找到了就立刻就到御史台通知他。鬼三应承,冲贾赦行礼后,便骑上马匆匆而去。贾赦想了下,立刻打发小厮去通知黑猪。他要知道曹兰而今在什么地方,是否在曹家安然无恙。猪毛有些不解:“老爷,这张游昀失踪,跟曹兰有什么干系。赘婿案和石氏曹家的案子,根本没有关联啊。”“你懂什么。”贾赦上了马车,命车夫快点行驶。到了御史台,便见宋奚和蔡飞屏早已经在此处等候他了。蔡飞屏最焦急,忙问贾赦查得怎么样了。贾赦把六本书放在桌上,“可以确定张白当年就是看着这六本书成才的。这蛊心术也可以说摄魂大法,是由最早巫术里的祝由术发展而来,曾有一位号称狐心舍人的巫师对深谙此法,并写下了一书,内容十分深入全面。书里面具体讲了该如何进行蛊心,除了要求施法者具有一定的本领之外,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被蛊心的人要意志不定,有所恍惚才行。若想让一个精神百倍的人听从蛊惑的话,就需要药一种消减人意志的迷药辅助。书上面也写下了这种迷药的方子,回头我会找人配置一剂,看看效用如何。”“听起来玄妙,但如果是巫术,倒也不算太玄妙了,毕竟这东西还需要下药才能成。”蔡飞屏叹道。“根本没有什么术法,是只可以凭着意yin不去接触受害人就可以完成。”贾赦叹一声,转而问宋奚这个案子该如何处置,是否要上报皇帝。“一个平民罢了,也不用处置太过谨慎,调查清楚之后,再上报也可。”这时候武英殿来人,有事儿请宋奚做主。宋奚便把蔡飞屏打发过去处理。蔡飞屏略有不满:“我可是文华殿的。”“武英殿早晚有你的位置。”宋奚道。蔡飞屏一听这话,咂了咂嘴,忙转身乖乖地去了。“今早我的人把他跟丢了,而今他人在哪儿暂时还不知道。”贾赦道。宋奚惊讶下,听闻贾赦所言的经过后,转即笑道:“还有些能耐,瞧他这般,我倒是好奇当年他那个二叔张白是什么样。”贾赦看他一眼。宋奚挑眉问他什么意思。贾赦:“我看你是好奇什么人帮了你的忙,省了你的气力。”“我倒不差这点气力,还觉得她们死得太快,可惜呢。”宋奚轻笑一声,转即道,“好在而今还剩一个。镇北王一死,他活得便更惶恐不安了,听闻他日日被噩梦叨扰,枕边必须有人才能安睡。”贾赦一听就知道宋奚指的是淮南王,当即打个激灵,忙叫人去探问淮南王而今可安全在府中。贾赦随即又命人全城缉拿张游昀,并叫人喊来画师,让其绘出张游昀的画像,全城张贴。宋奚听这话,蹙眉疑惑地看贾赦,“你这是有了实证?”“张游昀是张白的亲侄子,张白当年外出游历的时候,是带着张游昀去的,这叔侄二人的关系必定胜过亲父子了。而今常老爷的死,很可能是张游昀所为。若真如此,那张白势必已将自己身上所学传授给了张游昀。我仔细调查过,他从蔡飞白口中得知你我的关系之后,便要离京,而后他幼弟生病,耽搁了两日,本意是要推辞两日再走,结果他后来又见了一次蔡飞白,才彻底改主意决定不走了。”贾赦说明道。宋奚:“什么意思?”贾赦:“我早就发现他看你的眼神儿与看常人的不大一样。我猜蔡飞白最后一次被他用蛊心术的时候,说出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比如甄涉曹兰策划的巫蛊案是为了陷害你,淮南王是当初戏弄你的人之一。他起初从蔡飞屏口里得知你我联合,便觉得该是无所不能了,遂决计离京。后来又从蔡飞屏口里得知这些更深层的消息,他便放心不下了,要继续完成他叔父的遗愿。”宋奚稍微想了下,凝视着贾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