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6
据说好多还是连夜入城的。白檀一早授课听学生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番,也没放在心上。到了午后又落了一场大雨,她担心山路不好走,提早让学生们下了学,一面匆匆赶去南堤。她也没乘车,撑了把伞走在路上,反正司马瑨安排的人手从之前遇刺后就没离开过她眼前,倒是不担心安全。这一路上都听到凌都王德行不行,无法修筑南堤的传言。这年头修个堤坝都要看德行啊,也真是要求高。一边腹诽一边往西篱门走,忽然手腕被一抬,伞举高了些,司马瑨钻了进来。“本王来的正巧。”他的衣裳半边都被雨水淋湿了,此时就紧紧贴在她身上,将她的衣裳也弄湿了。大雨瓢泼,几乎要掀起迷迷茫茫的一层烟雾,连行人都看不清楚,也不好将他推出去,白檀只能忍了:“殿下这是要去南堤,还是刚从南堤回来?”“都不是,本王准备去见两个藩王。”司马瑨握着她的手举着伞,白檀有些嫌累,又挣不脱,干脆决定将伞全让给他:“既然殿下有约,那为师就先回去了,伞留给殿下。”司马瑨将她扯回来:“恩师与本王一起去。”“为师去做什么?”司马瑨蓦地一声冷笑:“免得本王忍不住剁了他们。”“……”白檀皱眉,你是不是剁自家人剁上瘾了啊?一路步行到秦淮河畔停下,一边是被大雨溅出了水花的河面,一边是在雨帘里静默无声的棋舍。司马瑨终于松开了白檀的手,先行一步入了棋舍。白檀落后一步,在门口抖了抖伞上的水珠,扫视一圈,棋舍里面空无一人,司马瑨已经径自去了后院。没人招待,也没人引路,白檀加快脚步跟上去,司马瑨已立在后院最里面一间的门口,拉开门走了进去。她没听到寒暄声,也没听到棋盘上的落子声,走到门口,却见司马瑨又闪身出来了,手里握着柄带血的剑。白檀愣了愣,探头朝里面望去,被司马瑨一把扣在怀里:“别看。”白檀下意识就攀住了他,她已经看到了,里面有大滩的血渍,还有两道伏在地面的人影。不是吧,你还真剁了人啊!作者有话要说: 原标题被和谐了,那我就换个吓人的!今天更的挺早,明天一早要跟麻麻去剁手,所以估计会更晚点,早上十点要是没更,估计就在下午或者晚上,不过应该不至于再卡着23点更吧_(:3∠)_大白:殿下你剁人了吗?煞神:今天双12,剁手就好了……怎么这么应景==|||ps:感谢以下姑凉们的霸王票——时遇扔了一个地雷薄荷猫扔了一个地雷巫山扔了一个地雷时遇扔了一个地雷巫山扔了一个地雷花木花镜扔了一个地雷christy扔了一个地雷安安乐乐妈扔了一个地雷☆、第42章入狱司马瑨扔了那柄剑,搂着白檀往外走。白檀尚在震惊之中,看了一眼那剑,短短的不过一尺来长,她记得这并不是他惯用的佩剑。直到出了棋舍的门,被雨水浇了一头一脸她才算完全清醒,连忙拿起门口的雨伞,却没顾上撑开。“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马瑨凝眉:“本王进去时他们已经死了。”祁峰和顾呈牵着马来迎,都已浑身湿透。司马瑨抱起白檀上马,翻身上马,疾驰离去。白檀的双眼都被大雨淋得睁不开了,心里紧紧揪着,这事发生的太巧合了,约好了见面,结果他一到人就死了。这分明就是个局。如她所料,回到东山不出片刻,高平便带了一队禁军围在了院外。大雨已停,残余的水珠从瓦当上淋淋漓漓地落下来,白檀和司马瑨刚刚进门,身上的湿衣都还没换下。高平走入院中,手中举起了皇帝的金令:“陛下有令,湘东王与江夏王之死事出蹊跷,有人目睹凌都王与白檀出入棋舍,请二位随在下入宫问话。”司马瑨根本不理睬,转身便走。高平抱拳说了声“得罪”,院外的禁军全都涌了进来,将他所立的方寸之地围得水泄不通。司马瑨的侍卫也都跟了进来,横兵在手,与禁军互相对峙。高平道:“眼下众位藩王重臣都要求陛下彻查此事,聚在御书房里不肯走,陛下也是无奈,望殿下不要让下官为难。”白檀与司马瑨交换了个眼色,事已至此,避无可避,还不如去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设的这个局。司马瑨终于首肯,高平顿时松了口气,退开几步做请,不敢看他双眼。眼见自家殿下这么被带走,祁峰一脸不爽,踹了一脚顾呈,叫他拿件披风去给司马瑨,他衣服还湿着呢。无垢够心疼人,早拿了披风来给白檀,一边忧愁:“师尊,明日的课怎么办啊?”白檀无语,你师尊我都要下大狱了,结果你就只关心授课啊!白檀不认识那两个藩王,只从高平口中听说那二人封号是湘东王和江夏王,便在路上向司马瑨打听了一下。司马瑨也只草草说了几句,湘东王和江夏王虽然年纪与他差不多,却要比他低一辈。前两日他们入了都,司马瑨正在督修南堤,忽然收到他们的来信,说是他们手中有一份名录,里面都是当年江北士族叛乱的参与者,至今其中还有不少人都逍遥法外。司马瑨自然要去拿那份名录,他料定这二人多少也有些牵连,去时还口出恶言,这下好,一语成谶,他们还真被剁了。白檀听他说完,顺嘴问了一句:“这二人风评如何?”司马瑨道:“还不错。”“……”完了,连他都说还不错,那说明是真的很不错啊!马车行驶的太快,难免颠簸。白檀的身子摇摇晃晃,心里也七上八下。眼下正值立储的关键时期,皇帝没儿子,那么诸位藩王就都有机会。湘东王和江夏王若身负美名,那机会肯定也不小。司马瑨虽然战功赫赫,可治国不能只靠武功,他心思诡谲,为人阴沉不定,难得没有虐杀之举也是时好时坏。何况他向来目无王法,肆意妄为也是出了名的,如今这两位藩王忽然横死,他出现在那里,必然会被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