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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竟然有个人愿意拱手把它想让给几个萍水相逢的路人,寒野他们不感到吃惊那才奇怪了……邰笛的形象在这群人眼里,瞬间就更加高大了起来。特别是寒野,对邰笛的好感简直快溢出来了。在邰笛点头同意的那一刻,寒野激动得差点出现了幻觉——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被耀眼的光辉笼罩的小天使。而这小天使就是邰笛。他本来就觉得邰笛这人值得交朋友,如今邰笛又主动供水,这便让他的这份欣赏里夹杂了莫大的感激,对邰笛的态度比之前更加热情了些。别人都在抢着喝水的时候,只有寒野不停地用言语对邰笛表示感激涕零,一副恨不得把自己的家当全部贡献出来回报他的夸张模样。“……”邰笛有些招架不住。也许对大部分人来说,这水是救命的,是珍贵的东西,可对邰笛来说,就是空间里“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东西,把水赠与他们,也只是个举手之劳。他真没想到就这点小破事能让寒野这么激动。他对这份豪不虚伪的热情,感到十分手足无措,连脸颊两边也微微红了起来。邰笛平常不怎么脸红。别的不说,单说徐悭和他相处的几个月,就没看到过他脸红。徐悭原以为邰笛就是个脸皮厚如城墙的臭流氓,结果事实告诉他,这从来不会害羞的人,原来也是会害羞的。只是不对他害羞而已。于是本身就有些怒意的徐悭,越想越不是滋味,习惯沉默的他突然没好气地问道:“你这么好心做什么?他们有什么能回报你的吗?”“……”这么光明正大地嫌弃别人的,也就徐悭一人了。邰笛在心中如此感慨。寒野一怔,脸上有些羞赧,徐悭说得对,他的确没有可以回报给邰笛的东西。他们这群亡命之徒,要什么什么没有。而邰笛呢?随随便便就能送他们一箱水,目测粮食之类的储备也很多。若是给钱……看他这一身行头,人家或许钱多得都没地方花。他能回报给他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回报呢?想到这里,寒野心绪逐渐沉淀下来,他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就不再和邰笛搭话了。徐悭也没料到他随口而出的两句话效果这么好,之后的旅途中,竟然再也没听到这可耻的男人光明正大地和邰笛侃侃而谈了。他颇为满意。这仅仅是寒野的反应。其他人就没想得这么单纯了。后座那两个人的脸色瞬息万变,他们似乎对徐悭的嘲讽有些不满,但又找不出话来反驳,一口气憋在那里难受得紧。他们之所以找不到话反驳……是因为徐悭完全猜透了他们的心理。王郑源和张狸本来想着,等一会儿下了高速,他们一行人和邰笛就得分道扬镳,偌大的c国,茫茫人海之中,两行人能再次遇上的概率小到微乎其微。何况先不论寒野的,那个叫王郑源的男人和这个叫做张狸的女人,压根就没存着回报的心思,他们目前,完全是按照占小便宜的心态来的。比如说好的喝水,这对狗男女不仅每个人喝了一大瓶,还偷偷藏了几瓶到女人的背包里,以备以后的不时之需。他们的动作特别小心翼翼,但不代表没有人看到。这两人压根没有想到,他们两人偷偷摸摸的行动,投影在前座的后视镜里,全都暴露无遗。坐在前面的只有邰笛和许悭两人。邰笛看到了只觉得可笑,却也懒得揭穿他们,睁一只眼闭只眼地让事情过去了。而徐悭却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他半眯着眼看这对狗男女的占小便宜行径,突然,勾着唇角冷笑了一声。徐悭冷冷地嘲讽道:“你们这是要把我们的水搬空吗?”这话一出,满场寂静。王郑源拿着矿泉水瓶的手一抖,僵持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做坏事当场被抓包,还被东西地主人说出来,实在够丢人的。都怪这女人的馊主意。王郑源在心里把责任都推给了提议这一举动的张狸,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王郑源皱着眉头看了张狸一眼,好像在责怪她的主张让他失了面子。随后他不好意思地对徐悭露出一抹官方的微笑,他拿出一瓶水放回去,腆着脸说:“女人就是爱占小便宜,你们别和阿狸一般见识。”本来只是觉得这对狗男女辣眼睛的邰笛,这次是真的彻底无言以对了。这世界上竟然还有画风如此清奇的男人?先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勾搭女朋友的闺蜜,女朋友生病昏迷不醒,丝毫不放在心上,也不照顾女友,就想着花前月下,和新欢秀恩爱。这些也就算了。毕竟他和张狸这样……属于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不能全赖在王郑源的头上。可被抓包后,急于把锅推在女人身上……饶是邰笛再无所谓这种跳梁小丑,他也忍不下去了。他转过头去,对着王郑源皮笑rou不笑地问道:“你们俩喝完了?”王郑源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你女朋友呢?”“……”王郑源这才想起了昏迷不醒的女友,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慌张地掰开女友的嘴,把瓶口对准她的嘴唇,一股脑儿地灌了下去。灌得太急,吴月即使没有知觉,昏迷不醒,也还是难受地咳嗽了几声。邰笛冷笑一声,回过头开车,道:“也就是寒野说了你和她是情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的仇人吧?你这是要呛死她?”王郑源有点生气,他脾气上来了,张了张嘴想要回骂,还未发出声的时候,想起这是在人家的车上。他们吃的和喝的都是人家给的东西。一眨眼,他那点酝酿许久的底气就彻底消散了。王郑源怏怏地挠了挠头,喂水的幅度瞬间小了一些,也更细心了一点。渐渐的,吴月的咳嗽声小了。王郑源总算松了一口气。出了这些小波折,车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寒野觉得惭愧,没好意思和邰笛继续聊天;张狸看清了王郑源的真面目,抱着胸冷冷地盯着车窗外的风景,任王郑源怎么挑逗她,她都不怎么回应,全程爱答不理的。徐悭依然寡言。邰笛属于人来疯的,但是如果没人和他聊天,他就很安静,专心致志地开车,励志不让之前的小车祸,再发生一次。倒是一直昏迷不醒,处于状态外的吴月,竟然慢慢有了转醒的痕迹。开到后半程的时候,吴月甚至醒来过一次,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叫了闺蜜的名字一声。张狸还没反应过来,吴月就又睡过去了。张狸心中五味杂陈。她和吴月是从小的好朋友,从幼儿园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