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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府上出事,不然,等以后那些陈年旧账还指不定要扣到谁头上……“公子,你……你这是做什么……”被俊秀青年来回翻看着身子,即使还隔着衣衫,沈念远心底的羞赧却只多不少。苍白的脸上染上一抹薄红,他水润的眸子垂着,卷翘的睫毛轻颤,就是不敢抬眼看眼前人。长发被夜风吹起,额前刘海缭乱了视线。放下心的封择盯着地上散发着血腥气的水渍,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小双儿,我想我可能后悔之前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了。”摸着光洁的下巴,封择凤眸微眯,眼里带了七分探究。闻言,沈念远大惊失色地抬起头来:“公子!人不可以言而无信!”“爷何时言而无信了?这么激动,恩?”鼻尖轻哼出声,封择转手霸道地抬起沈念远的下颚,漆黑的眸子里尽是暗色深沉,“那你来解释一下,那盆血水是怎么来的?爷听着。”“那……那是……”沈念支吾着,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果然吗……凤眸轻睁,低头在小双儿鼻尖轻呵出一口气,封择略带凉意的指尖缓缓印上沈念远的眉心,轻柔地摸过那朵艳色的莲印,他用迷惑般地口吻轻声道:“小双儿,你越是说不出口,爷便越是好奇这口破屋里被你藏了什么呢……”“屋里,屋里什么也没有。”声音颤抖着,沈念远摇头。“那就让爷进去看看……”封择说。“不,不行。”沈念远轻咬嘴唇,静静凝视着眼前人,身体拦在门口却不退半步。“不行?”唇角一勾,封择眼里满是薄凉,“这天水镇里,还没有人敢对爷说不的。”抬起下巴,便有仆从上前将沈念远的身体从门口粗暴地强行拉开。封择见状,皱了皱眉却并不制止。面黄仆役此时最是得意,他迭佝偻着身子走上前,眼里散发着恶狠狠的光芒,伸手就要打上沈念远的脸颊。封择站在门边,看到这里,怒气顿生。主角受可是连他都要小心对待的存在,你这炮灰想要招惹他也别在爷的地盘成吗?回想起原身记忆里便是这人引着他戳破沈念远的身份,致使后来两人结仇,封择心里就充满了不愉与nongnong的厌恶。眼里闪过一道厉色,抬脚就是毫不留情的一踹。全当是为原身出一口恶气。面黄的仆役被踢得仰在地上,捂着心口大声“哎哟”叫唤。“把他的嘴堵住。”封择漠视了他半天的小丑打滚,轻声道,“带去柴房里关着,还有他也是。”斜睨一眼旁边垂头不语的沈念远,封择又补了一句:“关两间。”说罢,他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踏进屋里。破旧的下人房里被主人整理的还算干净,有一盏油亮着,旁边摆着几块颜色深红的布巾。嘶哑的喘气声传进耳里,封择一个侧身,就看见有高大的身影蜷缩在阴暗的墙角边。那墙角许是常年阴湿,墙壁上都发了霉,气味并不好闻。男人就那么沉沉地靠在滑腻的霉藓上,一口一口像破风箱般喘着粗气。他的衣衫烂了大半,肩膀上粘腻着污秽与恶臭的脏物,裸露在外的上半身尽是黝黑青紫的斑驳伤痕,有大咧咧的细长口子还外翻着红白皮rou,鲜血滚珠般地落在地上,滴出一小滩暗色血泊。双手环着胸膛做出防备的姿态,男人脏污的长发邋里邋遢地遮在身前,让人看不清长相同样看不见表情。就是这么一副惨淡到极致的模样,却让封择心头莫名涌上诡异的熟悉感。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封择眯着眼蹲下身,看着这个半死不活男人就要伸手撩开他遮面的长发。“啪——!”白皙的手背落上抢眼的指印,男人的手死死扣下封择的手腕,一双如墨般深邃的鹰眸,尖锐的犹如歃血的利刃,穿过脏乱的污发,牢牢的钉在他的脸上。冰冷,无情,防备,侵占,还有浓郁到铺面的血腥气。封择紧抿着唇,心下一片冰凉。第63章男人半靠在墙角,宽大的手掌死死攥住眼前青年白净如玉的手腕。他的整个胸腔因为剧烈的动作震动起来,喉间浓郁的血腥气不停翻涌,又被他狠狠压了下去。滚动的喉头咽下一口血沫,男人手掌下的力道加大,拽着封择手腕让他更贴近了自己身边。“你是谁?”男人嘶声问,沙哑低沉的嗓音里透着钝钝的冷意,眸光黏在封择的身上一眨不眨,像是窥伺着猎物的凶兽。封择与男人对峙,只觉的对方犀利的星眸宛若刀刻,落在身上刮得人生疼。阖下眼眸,手腕向后挣扎无果,他气急败坏道:“放开!”闻言,男人手下力道却更重了三分,白皙的手腕下浮现起一道道红痕。封择被巨大的手力攥疼了,眼中凝起一片雾色。“这是哪里,你又是什么人?”男人看着眼前人眼中升起的水雾,眸光微闪。问他这是哪儿?封择蓦地冷笑一声:“这里是封府,我是府里的主人。”扬起下巴,眼里是高高在上,“你最好快些松开我,不然我只要喊一声——”脖子陡然被男人闪电般地扼住,掩在发后的面目也随着动作暴露出来。剑眉入鬓,目若朗星。除却那张失血过多,苍白中泛着青色的薄唇,倒是副凌厉中不乏杀伐之气的俊朗皮相。封择看的呼吸一窒,心头落了一拍。“你猜,是你喊的速度快,还是我拧断你的脖子比较快?”男人的声音里透着虚弱与阴狠,掺着凉气的薄唇贴在封择的耳侧,宛若一场情人间的耳鬓厮磨。被人掐着脖子的感觉并不好受,回过神来,封择紧抿着唇不回答,只是直视着男人的眸光却亮的吓人。似是被那火热的目光啄了一下,男人星眸闪烁,手指微动。屋里寂静了片刻,有小厮在外等得急了,捶门向里轻声询问。感到脖子上的力道一紧,封择嗤笑一声对着屋外说了句无碍,侧首直视着男人,他声音幽幽道:“你若执意,尽可现在便拗断我的脖子……只是,我保证你今夜决离不了封府三步。”“你不怕死?”男人声音里透出一抹讶然。“怕,怎么不怕。”封择晒然,笑里尽是冷意,“可你并不给我选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