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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贴心关切。宋妍拿起咖啡杯,喝了口,后又抬起脸,揶揄道,“孟小姐,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这块璞玉。可惜有些人买椟还珠,真是暴殄天物。”孟斯筠托腮,也被宋妍的话逗笑了,明白了她的话中之意,说道,“他心中已有自己的明珠,又怎会瞧得上璞玉。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以。”宋妍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微涩,“是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终究是比不得他的心上人。”似是有些魔怔,喝到口中的黑咖啡苦涩了千万分。“怎么?”孟斯筠关切地问道。宋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摇摇头,又恢复正常,“话说回来,你和段玉裁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包养你?”“包养的关系?应该是吧。”“因为声音?”“应该是吧,毕竟世界上声音完全相似的寥寥可数。”孟斯筠抿了口香醇的拿铁,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也不怪为什么荀离鹤那样的人会对你格外关注了。”宋妍叹了口气。孟斯筠一愣,听出了宋妍的话外之意,她惊讶道,“荀离鹤也喜欢疑雪?!”宋妍不说话,只是朝着孟斯筠挑了一下眉头,后又缓缓地露出无奈的笑容。算是肯定了孟斯筠的猜测。“他不愧是演员,藏得倒深。”孟斯筠了然,感慨道。“我和离鹤、段家兄妹一起长大,从小我都是个无趣至极的书呆子,脑子里只有读书,性子又冷,好不容易喜欢一个男生,却又倔强地不肯表露自己的内心。而疑雪不一样,她性子活泼爱笑又自信阳光,长得甜美,一双鹿眼圆溜溜的,我一个女生也心动……”宋妍沉溺于回忆中,娓娓道来。“因为段家与梅家是世交又是邻居,段母又是法国有名的芭蕾舞者,所以疑雪从小就在段母的指导下开始练芭蕾,所以身段很好。跳舞的时候真的宛若白天鹅……她第一次表演的时候,我们三个都去了,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是最多余的人,离鹤还有段玉裁的目光就像追光灯一样,只落在了梅疑雪身上,其余人都被遗弃在了黑暗中。不过后来想想,也是,谁会喜欢一个无趣严肃又刻板的女生……”孟斯筠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顿时明白宋妍找自己聊天的目的并不是那么单纯,“所以,你是想在我这个被段玉裁抛弃的人身上找点安慰吗?或者还是为了其他的?”宋妍被看穿了心思,也不慌张,“孟小姐是个聪明人。”“你恨疑雪?”“倒算不上,她确实有资本。我只想请你帮我个小忙。”“什么忙?”宋妍不紧不慢地搅动着咖啡,没有直接回答孟斯筠的问题,她眉轻抬,缓缓笑道,“我知道你、还有顾家他们打的算盘。”孟斯筠听后,愣了几秒,很快就反应过来,斟酌了一下,才开口,“所以,你是想我以梅疑雪的身份让荀离鹤彻彻底底的死心?”“对,”宋妍颔首,开口道,“若你肯,我愿出一份力,帮助你们。”“真是慷慨,我有拒绝的理由吗?”宋妍知道孟斯筠这是应允的意思,感激一笑,“谢了。”“应该是我要谢你。”孟斯筠吃完最后一口蛋糕,用餐巾纸擦拭了嘴,礼貌地道,“天色不早,我先走了。”然后利落地结了账,背起包,便走。薄日西沉,黑夜降临。拍好婚纱照的段玉裁和梅疑雪二人回到段家。“哥,我先上去洗个澡,”梅疑雪解开安全带,笑着对段玉裁说道,“你先把斯筠那幅画送去给母亲,母亲肯定高兴坏了。”段玉裁揉了揉她的后脑勺,“知道了。还有,这个称谓是不是该改口了?”那个称谓梅疑雪实在难以启齿,憋得脸红了大片。“也罢,也不需要改了。”段玉裁见梅疑雪不愿意,虽不勉强,内心还是有些失落。梅疑雪点点头,不等段玉裁就自己上楼了。段玉裁拿好画,进了大堂,见段母坐在沙发上在看新出的一部名叫的泡沫剧。此时剧中情节正在高潮,女主被人诬陷推倒怀孕的女二,害她流产,男主信了,不管女主怎么解释都挽不回男主,只得到了男主加倍的冷嘲热讽和白眼。段母手抱着纸巾哭的不能自己,一点都不像一个优雅的芭蕾舞者。段玉裁坐到段母旁边,正要将孟斯筠那幅画递过去,却被段母拒了回来,“没看到我在看剧嘛,不要给我看些什么烂七八糟的,打断我此时酝酿好的感情。”段玉裁无奈地收回手,揶揄道,“既然母亲不要,那我就把这幅画还给孟斯筠,如何?”段母听到,立马从段玉裁手中拿走那幅画,嗔怪道,“你怎么不早说,斯筠画给我的,我当然要啊。”“我正想说,就被你推了回来啊。”段玉裁平静地陈述事实。“你时机不对,偏偏在我看的正起兴的时候。”段母瘪嘴,小孩子般地说道。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把画从画筒里拿了出来,将画铺开。这是一幅写意画,只有墨色。一片深山间,藏着一座小庙宇,庙中有和尚敲打木鱼,而庙旁有座高塔,里面有座巨钟,一位和尚似乎正在敲打这钟,以至于它倾斜了几分。山河壮阔,寺宇亦完全不违和的嵌入其间。整幅画潇洒却有致,话旁还题了首名为的诗,,又落有用篆书刻着孟斯筠的印章。段母收藏了许多古画,在此也有些经验,惊讶到嘴巴大张,一脸不可置信,“这出自斯筠?她也太厉害了,能够模仿孟竹到如此精深的地步。这幅画拿出去说是孟竹的遗作,古董界、甚至考古界都会有一大批人相信!”在此间,段母那份藏在心底的那份心思亦愈演愈烈。段玉裁看了这幅画,对孟斯筠的身份更是确信了几分,他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母亲知道孟斯筠就是孟竹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段母对这张画爱不释手,捧着反复地观赏,脸上露出异常满足的笑容,刚刚还看着的泡沫剧也不看了,拿了这幅画,就跟罗叔欢喜道,“罗叔,快点,我要你帮我找最好的师傅把这幅画裱起来,我要把它和玉裁的那大字放在一起,越快越好!”“好勒!”罗叔接过画,就往外走。段玉裁见母亲这么高兴,心里也欢喜,温声道,“既然母亲这么喜欢,要不要送孟小姐一点回礼?”“对啊,那我们该送什么呢?”段母苦恼的思索着,最后一个想法忽至,对着段玉裁笑得狡黠,还向他抛了个媚眼,“段大帅哥,不如你去问问?”段玉裁嘴角抽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也罢。”起身就去打电话。正在看的孟斯筠刚酝酿好悲伤的情绪,就被一通电话活生生地打断了。“段公子啊,屈尊找我,所为何事?”孟斯筠说着这句话,还带着点鼻音。“你哭了?”“.……我刚刚正在看命中注定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