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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一份赐婚文书便娶了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女子,至于动心,便是从未有过的事,“可是哥哥劝你,既已回宫,宫外的人和事,还是忘了为好。他既无情,你又何必苦苦执着?”“不,哥哥你不明白,我忘不了他的!你还记得弄玉公主的故事吗?他就是我命中的萧史,除了他,我心里再容不得旁人了!”话音未落,华阳的眼角又溢出一行清泪。扶苏此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劝慰华阳了,只能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给她拭泪。可话说回来,莫说是华阳的单相思,纵使她和那宫外之人两情相悦又能如何?他们生在王室,婚姻大事,岂是自己做得了主的?再说回华阳离开蓟都当日,晚间舞阳来田府蹭饭的时候得知了这一消息,当下哭得比华阳上午那会子还厉害,只可惜悲壮的气势是有了,离华阳那“梨花带雨”的美感…也就差了蓟都到咸阳那么远吧。渐离就不明白了,小华是怎么看上自己的?不是秦人最尚骁勇吗,自己这文文弱弱的,就算扮男装别人认不出来还觉得有那么点美男的气质,也不至于上来就迷倒了个小姑娘吧。再说了,这屋子里的美男子又不止她一个,舞阳她看不上也就罢了,荆轲不常往青山阁去也罢,盖聂呢…这个小华不能动心。再不然,小华那自带的表哥夏无且也是才貌双全啊。怎么会是我呢?想不通啊!而更可气的是,她把舞阳哄走了以后,又把荆轲和盖聂这两个知道自己真实性别的人叫进屋里,把自己今天早上和小华的对话当成一桩极大的烦恼说与他们听,谁料这二位听完后,笑了。笑了?!“你们…”渐离左手掐着腰,右手伸出的那根手指都快指僵了竟是骂不出来话。“想不到我家渐离竟是这般有魅力,男女通吃啊!”盖聂打趣完了,扶着荆轲又是一顿笑。“谁男女通吃!你就嘴欠吧你!”渐离作势向盖聂胸口捶去,熟料被对方轻而易举的一招拿下。“呃…我回避!”荆轲一脸正义的准备离开,却被另外两人集体喝住。“回来!”渐离理了理刚才闹得有些乱的衣襟,“轲大哥,我和聂还是很纯洁的。”然后她看见荆轲那张冰山脸绷不住了。“真的,很纯洁。”盖聂补充道。然后,荆轲就笑出声了。渐离的脸蛋瞬间红得发烫,轲大哥这表情什么意思?!难道我在他看来就是个女色鬼吗?不对,肯定是身边这个,成天沾花惹草的,在抱春居等地给她轲大哥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对对对,不纯洁的肯定是盖聂这个大色狼!荆轲笑够了又说:“看来我真的要回避了。”这次他连轻功都用上了,几乎是飞出去的。“你老实交代,除了聂傲尘以外,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莺莺燕燕?”渐离眯着眼,十分嘚瑟的质问盖聂。盖聂心说这丫头的表情也太可乐了,不由得又想逗逗她,便佯作一脸惊愕的模样,“你怎么知道莺莺和燕燕?”“什么?你还真有?”渐离说罢已是气急,正欲发怒,冷不防整个身子被某人一下箍住。“傻丫头,这样不信我吗?”温柔的声音流连在渐离的耳畔,虽知自己是又被他耍了,却也是心生欢喜。“聂,你说,小华她究竟喜欢我什么啊?”渐离问道。盖聂作出很认真思考的样子,然后回答道:“我刚才不是说了,我家渐离这张小脸男女通吃啊!”“你能不能正经点啊喂!”“好!”盖聂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许是渐离精通乐理,与她趣味相投,再加之你性格温和,待她照顾有加,一般的女孩子啊,自是芳心易许咯。”“是吗…”渐离听得他夸自己,不免心生欢喜,“原来我有这么好啊…”“我喜欢的女子,怎会不好?”盖聂在她鬓角印下浅浅一吻,说道,“我这几天有些事要离开蓟都一段时间,你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走?”渐离下意识的拉住盖聂的胳膊,“你要去哪?”盖聂顺势软玉温香抱个满怀,“你是在担心我吗?放心,我只是去新郑看看两位旧友,很快就可以回来了。”“新郑?韩国刚刚陷落,新郑城内定是混乱不堪,非得要现在去看吗?”秦王现下剑指邯郸,三晋之地硝烟四起,渐离又如何能放了心呢?“我的武功你还信不过嘛,能有什么事?再说不过几日便回来了。”盖聂自上次问过徐默关于吉金小鼎的事情后,细想便知其中典故——鼎上记载的乃是殷商时期,俞家先祖关于易容之术的记载,那时巫术横行,易容也是其中一种,只是后来随着商的没落,许多巫术也渐渐消亡。可后来幽王无道,西戎入侵,周子孙东迁,以致世代居于洛邑的俞家重新崛起,俞家世代的易容之术也得以死灰复燃。鼎上的文字是殷商时的甲骨文,而荆轲的家乡就在商旧都濮阳(朝歌),他家论渊源也属商王族分支,也难怪他识得些许上面的文字符号。而令徐默和荆轲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俞家和聂家景家究竟有何关联。盖聂却知,聂傲尘和他自己的母亲,就是俞家的两位小姐。只是俞家易容之术概不传外姓,傲尘曾告诉他,她小时候求母亲俞婉清教她易容术,还被一向温柔的母亲训斥了。俞家的儿子不学无术,根本不懂易容,而俞家的两个女儿则对此甚为精通,可是,盖聂自己的母亲俞婉扬已经过世,而自己与傲尘重逢之时,她也说父母皆亡。那么,当年是她骗了自己吗?易容术的事,还是她父母的事,亦或是还有别的。彼此都欺骗了太多,为了圆一个谎言又不得不编织出无数个新的谎言。正如她当年所说,那三年的婚姻,不过是一个虚伪的幸福罢了。其实他何尝没有怀疑过傲尘未死,除了她,谁能将菀芝箫交给“刃”?又有谁清楚他的血蛊并加以利用?可为什么他要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她已经过世了,再也回不来了…当下,无非是求一个印证,一个合理的解释,而新郑那边的人,是唯一的突破口了。☆、韩旧渐离一路送盖聂到蓟都城门口,依依不舍地望他一骑绝尘而去,方才扭身离开了。想着今日反正也无事,便决定邀荆轲去王竹竿那里好好喝上一杯。只是回了田府却遍寻荆轲不见,问了小厮才知,渐离开不久,荆轲便被玉川叫走了。渐离听罢会心一笑,也不计较荆轲的“重色轻友”了,她轲大哥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哪能还不成家呢?之前听盖聂说漏嘴过,轲大哥从前在卫地时,曾与一苏姓女子交好,只是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二人未能在一起,莫非轲大哥是为了那苏姑娘至今未娶?那